我的胸怀当然宽广,这都是上一世经历过了那么多的刺激后,锻炼出来的。
毕竟,生命第一,我不想再因为情绪问题影响身体。
“我听说她跳楼了,所以来看看,那么年轻的女孩子,要是真的出了事多可惜,可是……”我摘下墨镜,让那个女记者看得清楚一些,此时我眼眶已经红了。
我实在对向晴同情不起来,所以我脑海里想的其实都是上一世那些悲惨过往。
演技“噌”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看到我如此悲伤的模样,女记者又惊讶又心疼,“舒小姐,您心地真是太善良了,像这种情况,离婚的原配应该会开心才对,您难道不开心吗?”
“我不开心,这其中很多内情,逼得我喘不过气,你们都不懂,媒体以前说我是忍者神女,其实我真的挺能忍的,这一次……”我看了看向晴的病房,泫然欲泣,“这一次我也是没办法,想来找她谈一谈。”
随着我越说越复杂,女记者八卦的劲头越来越足。
一个五年都没有得到丈夫感情的女人,在丈夫遇到了真爱后,为了最后的尊严选择主动提出离婚,一直对前夫和小三敬而远之,可是小三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赖在这个女人身上,真的是令人气愤。
聊着聊着,女记者渐渐地站在了我这边,她十分气愤,“您的意思是,向晴跳楼的原因也怪您?她的父母还威胁您,要去你家公司闹?”
我擦着泪点点头。
女记者的正义之心熊熊燃烧起来,都是女人,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谁都会气不过。
她安慰了我一会儿后,对我保证,“舒小姐,您说的事我可以报道出来吗?如果您答应,我一定会让您得到公平的对待。”
毕竟文字也是一把刀,语言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向晴之前就是一再地利用这些,对我造成了不良的影响。
我故作为难,最后点点头,“好,我也不想再背着黑锅了。”
聊完之后,我便起身去了向晴的病房门口,女记者跟在我身后,偷偷在门口张望。
靳寒和傅杰都在,两人守在病床旁,我的出现让两人都有些吃惊。
傅杰的脸上明显闪过心虚,我和邓晶儿的关系他是知道的,那些糕点的事情,他有很大的原因。
“你怎么来了?”靳寒的态度谈不上冷淡,但是绝对不算热情。
“来看看向晴怎么样了。”我知道记者就在门口,所以戏要演足,“你说她是因为我才跳楼的,或许是我有时候说话让她受了刺激吧,抱歉。”
我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靳寒的眸中浮现出一丝狐疑,似乎根本不相信我会道歉。
但是我才不管,我又不是演给他看,我是演给人家记者看的。
就在这时,向晴竟然幽幽地醒了过来,她迷蒙的双眼逐渐清醒以后,落在了我的身上,立马就开始了她的表演,“舒姐,你怎么来了?我这是怎么了……”
自己跳楼了自己不知道?
我被向晴这拙劣的演技弄得想笑,但还是要严肃,“向晴,不管怎么样,你不能想不开,既然自己有抑郁症,就更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多想,知道吗?”
记者知道向晴有抑郁症后,更好写,毕竟抑郁症这种病很可怕,谁说向晴自杀一定是因为我?
完全就是把所有的黑锅强行扣在我的身上。
“我……我知道,都是因为我爱胡思乱想,才会有抑郁,靳先生,傅杰,我的事和舒姐没有任何关系的,你们没有责怪她吧?”向晴的话锋一转,落在了靳寒和傅杰身上。
当然责怪我啦,只是还没来得及明说。
我望向靳寒,他要是现在当着向晴的面,责怪我一番,我就好人做到底配合一下,正好给记者的报道增添点素材。
我满怀期待的眼神,似乎让靳寒不太明白,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静得就像一面死海,别说责怪的意思,连正常人该有的温度我都没找到。
“舒晚意,那天你到底跟小晴说了什么?”倒是傅杰先质问我了,“昨晚为什么不接她电话,你应该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不对。”
以前我只觉得傅杰是花花公子,和陆玺诚一样游戏人间的纨绔少爷而已,没想到他还是个脑残!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来电记录,“来,给我找找,昨晚她的来电在哪里?”
傅杰看了一眼后,冷笑了一声,“你删了。”
“啊对对对,我删了,那你打开向晴的手机再看看?”我也没惯着傅杰。
傅杰当真就去拿了向晴的手机,向晴此时很虚弱,当然没办法阻止,当她的手机来到我面前时,我很淡定地拿过来打开了通话记录,确实在昨晚有一个打给我的通话记录。
看着看着我就笑了,我找到了傅杰的号码拨通,傅杰有些不明所以,响一声我就挂了,然后又拨了一次,还没等响起来我就挂掉。
“喏,打过去如果对方未接,会显示响了几声;完全没响没接通的电话,才会只显示一个去电的标志。”我将手机往傅杰身上一扔,他牢牢地接住,听着我的话有些错愕。
靳寒的脸色一冷,他从傅杰手里将手机拿过去,估计这个小细节,他们根本就没有去细想,毕竟他们心里是相信向晴的。
当他看着我拨过的两条记录时,应该已经懂了。
向晴压根没打通我的电话,她却说是我故意不接,真不知道她撒这种谎有什么意义,就是为了让我看起来更加的排斥她厌恶她吗?
“我、我……”向晴看到自己的小把戏被揭穿了,顿时有点着急,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记不太清楚了,可能是楼顶的信号不太好,根本没接通,但是我那时候心情太差了,以为舒姐故意不接我电话,我就……”
“好奇怪哦,楼顶信号不好,可是紧接着打给傅杰的电话又畅通无阻。”我幽幽地叹气,“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不想再为了这件事而纠缠,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