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分七州,七州下设十三郡,七州的州牧就相当于当今的一省之长,十三郡守与州牧府形成了自上而下的行政系统,除去行政体系,各郡的驻军皆受州牧府管辖,这就可以看出,州牧的权力之大,封疆大吏不外如是。
青州是七州中最为富庶之地,相较于其他州,他的地理位置占据了先天的优势,处于大景内陆,临近盛京,从来不会因战乱而流离失所,加上盛京往来行商的影响,让这里的经济也十分发达,最关键的因素,天苍军驻扎在青州城外,这是一支足以进可保卫盛京,远可驰援边境凉州的精锐之师,五十万的规模可谓是大景军种之最,
加上这是景帝的嫡系,装备自不必说,从战马到盔甲武器都代表着当今天下的最高水平,是正儿八经的大景第一军。
而在这支军队的隔壁,驻扎的是前朝第一军虎贲军,相比较天苍军,虎贲军现在的处境就有点悲惨的味道。
原则上,大景是不会让两支精锐之师驻扎在这么近的地方,可能是出于对虎贲军的不放心,这才让天苍与其做了邻居,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在朝堂之中分外明显,更何况这个虎贲还是曾经的前朝精锐,虽然称不上心腹大患,但是小心提防也是没错的,说句不好听的,万一虎贲造了反,天苍军可以第一时间进行歼灭。
对于这些考虑,青州几乎人人心知肚明,这也导致各层的衙门都对虎贲军不感冒,反正是一个被景帝嫌弃的军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裁撤,自然就少不了冷眼嘲讽。
虎贲军大帅叶知名虽为大帅,却不怎么风光,先不说在官场上,虎贲军处处受到排挤,军粮一再耽搁,
州牧府那边他一再的催促,可是换来的就是两个字,等待,这让他怒不可揭,但是出于大局的考虑,他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发难,而且他明白,或许天苍军正在等待忍耐不住的时候,一旦自己有所异动,十万虎贲军估计会被瞬间荡平。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他生气的是最近自己的女儿得了一种怪病,他找了很多知名的郎中都瞧不好,甚至青州都不在有郎中愿意上门替他女儿瞧病,说他的女儿是不祥,是上天惩罚叶家才降下了此祸患,大家对此唯恐避之不及,致使自己的女儿一天天的加重。
叶家大厅,此刻属于虎贲军的一众将领正汇聚在一起,
“叶帅,据我们暗中所查,小姐的谣言是有人在背后催动,这件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汇报的是叶家军的首领叶凡,叶凡自小时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便一直在叶家麾下,是叶知名的死忠。
“我看就是青州府那些人搞出来的,一方面断我们粮草,一方面用小姐的病来要挟,目的就是逼我们造反,这样他们就有理由出兵平叛,除了我们这颗眼中钉。”
叶小涛义愤填膺,他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众人心里明了,这一切都是事实,有人准备对虎贲军下手了。
“稍安勿躁,我们现在不能妄动,一旦有所异动必定会招来天苍军的无情打击,现在先想想怎么解决粮草的问题,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希望。”
叶知名出声制止堂下的议论,这些道理他何尝不懂,但是自己是主帅,任何一个决定都代表着十万虎贲,其他人可以冲动,但是他不能。
“叶帅,十万人的粮草不是小数目,如果青州府一直拖着,恐怕能拖垮我们。”
一名青衣中年男子坐在叶知名身侧,如果看座位,这个没穿军装的男人坐的比其他将军都要靠前。
“公孙先生,你有何良策?”
叶知名向这位青衣男人请教。
“如今之计,我倒是有一法,就是不知道各位将军敢不敢做?”
“公孙先生请讲,刀已经架在我们脖子上了,还有什么我们不敢做的?”
“是的,大不了拼了,狗娘养的,青州府欺人太甚。”
“公孙先生但说无妨,即便是杀入青州府哥几个都不眨一下眉毛。”
。。。
几位将军心中的怒气早就想寻个机会出一出,打仗他们就没怕过谁,但是对于朝堂这些阴谋诡计他们却是雏,如果不是三年前这位公孙先生突然出现,虎贲军恐怕早就已经成为历史。
“公孙先生,三年前虎贲被冤私藏逆贼,那一仪如非您的指点恐怕虎贲已然不存,这几年多亏在您的护佑下我们才能平安到今日,您有话就说,军中兄弟对您的感激之情都记在心里。”
叶知名也是出言保证道,
青衣男子站起身来,向着在座的各位将军附身一拜,
”先生不可,”
叶知名连忙起身去扶,可惜公孙还是坚持向着在坐将军拜了下去,
“策三年前出现在青州,借故逆贼一案常年与叶家军居住在一起,虽然帮过一些忙,但是策居心不良,我观各位将军均是热血忠义之人,今日特向各位将军告罪,还请原谅我的隐瞒。”
“先生,您说什么呢?您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我们,何故如此说话?”
“叶帅有所不知,今日之困局早就在策的意料之中,我也一直在等今天,虎贲军的困局便跟我所说之事有关,”
“先生但说无妨。”叶知名重新坐了回去,这位公孙策先生自出现开始,他就没有丝毫怀疑过,三年下来,他已将这位先生看作最重要的左膀右臂,但是今日之事,让他看出来一些端倪,或许他从没有认真的去认识过这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