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江陵瑞之前便联系了快要抵达的白池眠和那位说了随时能到的韩恣。
白池眠还好,估计跟a18市的支援差不多一起到。
只是韩恣那家伙又不知道走到哪个没有信号的地方了,一直没有回复。
陈阡现在几乎是凭借着意志力在战斗了。
那些低阶的异种虽然麻烦,但对于藤蔓种这样的群攻型来说,还是可以应付的。
可远处空间缝隙钻出来的五阶原始种却能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
她的实力还没有恢复,本就是强撑着一直拦截,才不到十分钟,她就感觉自己受的伤比昨天还要多。
如果是以前她早就躲进空间了。
可是她不能退。
一步都不行!
她身后是江陵瑞,是那些甘愿牺牲的战士,更是那数万活生生的生命。
整整三年,好不容易遇到了人。
怎么可能
袖手旁观,独自存活呢?
她又不是没有心!!!
啊啊啊啊啊!!!
数条辅枝的断裂让她内心发出痛彻灵魂的呐喊,还好不是人形,不然肯定就要叫出声了。
辅枝的断裂犹如雪上加霜,她的严防死守也出现了漏洞,不少异种已经奔着城墙上的战士而去。
不,不行,那是只五阶的原始种!
城墙上用不了大型武器,没人能拦得住了。
只有她!
这般想着,陈阡伸出了伤痕累累的四根巨藤,一只拦截那只五阶原始种,另外三只则奔向那些越来越近的高阶异种们。
痛。
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承受着极致的疼痛。
五阶原始种暂时是弄不断四只巨藤,但造成的疼痛确实真真实实的。
她已经驱使不动那些藤蔓了
眼看着藤蔓开始慢慢缩减,直至回到身体,她也在变成人形的瞬间按下了空间钮,好歹没有裸奔。
陈阡站在无数的异种之间,不合时宜的想。
“阡阡,躲起来,躲起来!没关系的!!!”
她似乎听到了江陵瑞的喊声?
不会的那般温润如玉的人,怎么会那般失态呢?
陈阡因为重伤,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变回人形后还没站住脚,就跌坐在了地上。
一只异种也在此时从半空一跃而下,正对着她发起了攻击。
我应该躲进空间。
陈阡这般想着,这个想法刚蹦出来,却就被她重重按下。
绝不!
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再逃了!
就在陈阡准备想着死前再带走几只的时候,突然瞧见面前的异兽竟然被一只通体雪白的狼型异种一爪子按下,当场失去生息。
巨大身形迈着矫健的步伐,流畅的线条在月色下更显危险,这只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的雪狼带着极寒的杀意,将周围想要侵犯他领土的异种,迅速斩杀。
寒冰在它的脚下绽放的锋芒毕露,一路以寒冰为刃蔓延至整个战场。
无论是低阶的异种,还是那些高阶的原始种,在它的领地内,都再无还手之力。
宛若兽神使者的雪狼与冰原几乎融为一体,所过之处,异种皆以命臣服。
在高阶异种全部被屠杀干净之后,那没有沾染丝毫血气的雪狼这才转身向着自己守护的珍宝,信步而来。
这般模样半点看不出它所操控的寒冰还在继续向着四周蔓延,一路生花,杀尽异种。
雪狼走至陈阡面前时已经变为了高大的人形。
白色长发被红色的绳子所束缚,风扬起时,显得生动却不杂乱,一身雪白绒衣翩然而立,幽蓝色眸子在他的精致如雕的脸上更显惊艳,额间漂亮的紫黄色藤蔓兽纹泛着微光,让人一眼就能沉沦。
陈阡迷迷糊糊的想起了曾经背过的诗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
他的风骨自是矜贵,便是这般形容,也只堪堪配得上这金雕玉琢的贵气。
若说江陵瑞是温,是润,是眉目如画,温其如玉。
那么这人便是贵,是雅,是鸣珂锵玉,如珪如璋。
陈阡看的晕头转向,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傻不愣登的问了一句,“你这是在玩角色扮演吗?”
这应该是末世没错吧?
她是又死了一次穿越古代了吗?
怎么这副装扮?
还是白发蓝瞳?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蹲下了他高贵的身躯,而后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那是独立于雪山之上的冷杉香,一下子便将陈阡裹了个严严实实。
歇了这么一会儿,陈阡的脑子也转悠回来了。
她老老实实的待在对方怀中,闷闷的喊了一声,“池眠。”
“嗯。”贵公子的音调果然如他这人一般矜贵。
“你怎么了?”
“没事,一点兽性没有压制住,稍等一下。”
“好,不着急。”她是真不急,自己的身体其实一点都动不了了,急也没用,爬都爬不回去。
过了几分钟后,白池眠已经压下了变为异种后的所激起来的兽性。
他将陈阡打横抱起,又调整了一下对方的姿势,让她可以更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
陈阡有点想睡觉了,只是她白天已经睡了很久,这会儿身上又累又痛,就更加睡不着了。
“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白池眠抱着陈阡一路走到城墙之上,江陵瑞此时还在安排市区内的一切。
在白池眠救下陈阡之后,他压抑住自己想要不顾一切奔赴过去的天性,去做了一个指挥使应该做的事情
看着对方怀中面色苍白的少女,江陵瑞的心中钝痛更甚。
“抱歉。你先带阡阡回去休息,我,暂时没办法走开。”
城防的战士们经过这两天不眠不休的激战,现在只剩下十分之一,并且各个都带着伤,有些甚至缺胳膊断腿还在坚守在城墙之上。
虽然空间缝隙暂时已经没有新的异种入侵,但那就是个定时炸弹,这么近的距离,远程武器还没来得及阻止,它们就能达到眼前。
a18的守备者们马上也要到了,换防,巡逻,城外清扫,武器补充等等,没有副官在,这一切都需要他亲自来安排。
那些个市内的官员,应付一下固定的每月兽潮还行,这种意外情况,他们根本手足无措。
现在都在城内重新安排市民避难。
“啧,真不愧是协会的指挥使。”白池眠冷嘲了一声,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怀中的人,拉了拉他的衣服。
白池眠低头看向怀中虚弱不堪的人,“怎么了?”
“我当时能逃的,真的,阿陵也知道。你不要生气。”有气无力的声音中带着安抚,很容易便平息了白池眠的怒火。
他没有问对方如何能在那种情况下逃出来,但他能感觉到,自家契主说的是真的。
只是她,不想逃罢了。
这个等等…再跟她…好,好,谈,谈。
既然如此,他便没再带着偏见对待江陵瑞,扫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后,眉头微皱,“我先在这里等会儿。”
江陵瑞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这是他现在迫切需要的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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