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陈阡赶紧摆了摆她的猪蹄子,“不是不是,你们想留下来,我肯定不会赶你们走的!是我没说清楚,这里是你们的家,你们随时都可以回来!”
“这件事是我主动提的,所以它就不会和结契冲突,也不会违背法律,我只是想给你们多一个选择,并不是抛弃你们!”
不论是谁,都该有一个选择的机会。
这是她刚学到的道理。
以爱为名,也是束缚。
她理解结契是灵魂的匹配,但这个和自己想要做的事并不冲突,不然就不会有阿陵说的那些黑暗中的事情了。
霍逍一听这话,立马又高兴起来了,他赶紧保证道,“阡阡,那我要留在你身边!就算有什么想做的,我要带你一起!”
这样子,像是恨不得拉根绳子挂自己头上,然后递给陈阡一样。
韩恣不想说话,他废了大半条命才骑车过来养老,现在让他走,跟要他命一样,“”
想做的事?
这就是想做的事!
那双眸子,死气沉沉盯着陈阡,意思非常明显。
陈阡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她赶紧摆摆手,“你不走,你不走,好好休息!!!”
老天,韩恣这家伙的怨气好重!
她就是提一个小小的建议!
不是真的赶他走!
“抱歉,我们族里只有丧偶,哦,现在应该是同生共死,但绝对没有分居,要不你跟着我回去?”白池眠提议道。
看样子似乎还认真思考了这个事情的可能性。
陈阡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于是斩钉截铁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吧。”
白池眠没在这种时候跟她辩论什么嫁娶问题,只挑了挑眉,明显将这句话记心里了。
卫惊蛰绝对是语气最清冷,神色最淡,但所说的话,一定也永远是心底里最真的,“在家里。”
陈阡叹了口气,他们还是选择了自己。
不过,意义却不一样了。
这次是他们主动留下的。
而后她将视线放在身边的江陵瑞身边,若是以往,他一定是最先安抚自己的那个。
江陵瑞似乎在发呆,漂亮温润的眼睛盯着陈阡,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话题
他们很早就已经说了,并且做出了选择。
白池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嗤了一声。
在他们那里,家里的人,比什么都重要。
他很自私,所以大概永远不会做出先管别人再管家人的事。
不过,他倒也理解对方,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傻傻的人在坚持着自己的道路。
“我已经说完了,赶紧吃饭吧,等会儿菜凉了。”
陈阡开始转移话题,刚准备伸手去拿筷子,就想起来自己的猪蹄子,糟糕,这可怎么吃饭?
要不先把绷带解下来?或者用辅枝?
还没等她纠结,身边原本还在发呆的江陵瑞就已经拿了筷子,夹起刚刚她看了两眼的菜,“晚点再给你拆掉,我申请了一台疗养仪,估计过段时间才到。”
疗养仪是给其他人准备的,他的阡阡不需要。
陈阡点点头,看着不再发呆的江陵瑞,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她也没客气,就着筷子就吃了起来。
这一顿饭,江陵瑞一直在照顾她,自己都没吃几口。
陈阡提醒他一次后,就被他找了个理由给镇压了,只能老老实实的享受着江陵瑞的照顾。
她现在已经慢慢习惯,他们一直盯着自己看了。
哪怕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亲密的举动,陈阡都没尴尬。
她可是同时亲过三个人的契主,喂饭这种小事,她都不会脸红的。
没照镜子的陈阡并不知道自己现在面红耳赤,还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有多好玩,其他人现在都拿她下饭呢。
吃饭完后歇了一会儿,陈阡就被扶着去洗漱了。
陈阡看着江陵瑞一副打算直接帮自己洗澡的架势,赶紧拒绝,“我可以自己洗!!!”
开玩笑,现在这种丑样子还玩鸳鸯浴。
呸,这黑历史,她绝对不会留下。
“好,注意别磕碰着,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喊一声。”江陵瑞此时没再把她当做一个四阶的异变者,而是当做一个需要精心呵护的契主。
身上的纱布已经拆完,下午用完治疗仪后伤口就已经结痂,只是当时没换下罢了。
美滋滋的泡在浴缸里,陈阡舒服的想要闭上眼睛睡上一会儿。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因为怕陈阡摔着,门关的并不是很严实。
“阡阡,若是我离开你还能再回来吗?”江陵瑞低沉压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明明已经听她说过,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次确认。
他此刻的气质与之前那运筹帷幄的江指挥使,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他喜欢陪在契主身边,也喜欢做自己想做的事。
陈阡因为水汽而有些朦胧的眸子闪过诧异,她似乎想起来当初江陵瑞懊恼自己没有战斗力时的模样,他的脆弱永远只显露给自己,“阿陵,我说那些只是想让你们多些不一样的选择,无论何种结果,这里是你的家,那些只是工作,出个差而已,不用那么纠结。”
她半躺在浴缸内,温热的水将她包裹,“我是你的契主,但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现在想想之前做的好多事情,一点都不顾及后果,只想着若是被人发现就立刻逃回域外。所以我才在刚来到这里时就赶紧把空间里塞满了物资,就是为逃跑做准备。”
“可是阿陵,因为你,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也不再担惊受怕。我一直都在努力变强,因为我也想让阿陵感受到这样被人保护的感觉。”
孤寂难耐的时光或许很难熬,但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如果真的有危险,她一定会跑的比谁都快。
当初不是因为他,陈阡可能在被发现空间时就忍不住跑路了。
只因为是江陵瑞,因为他,自己才没有退缩。
“江陵瑞,作为契主,我愿意让你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要记得回家。”
这是一个保证,保证不论什么样的选择,她陈阡都会在这里等他。
“自然是要回家的。”江陵瑞的声音若有若无,仿佛是在答应陈阡,又仿佛是在告诉自己。
陈阡没泡多久,身上的伤不允许她这么作。
出来后江陵瑞已看不出半点异样,他摸着陈阡还带着潮气的黑长头发,有些疑惑,“头发怎么没多烘一会儿?”
“太丑了,这镜子我是一分钟都照不了!”
刚刚陈阡烘头发的时候才照了镜子,好家伙,差点没把她丑哭。
她就顶着这么个形象一直到现在???
之前说了那么多感人的话,都是顶着这被狗啃过的头发说的?
想删档重来!
“不丑,很可爱,不过,头发变成的藤蔓会痛吗?”他记得阡阡的藤蔓是有触感的,只是不知道头发的会不会疼。
异植类变化繁多,陈阡又是个能忍的,他不太确定这才问问。
“只要不是断完,一般是不痛的,就是会变得很丑。”
江陵瑞从来不落下任何机会,他赶紧趁机劝道,“嗯,为了更好看,阡阡以后记得少受些伤。”
陈阡没想那么多,她也想着以后要尽量避免受伤,就着丑样子,算了算了,“好!”
高手是不能这么没形象的!
他们就站在浴室门口这么随意聊着,江陵瑞不知从哪儿拿出的护发品,正轻柔的给她涂抹着。
“我应该还活着吧?”床上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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