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马思文
几位年长些的长辈在那些十几二十几岁小辈们有些无措的眼神中,缓缓走了出来,他们哑着嗓子问道,声音中的哽咽差点溢出来,“华国还在吗?东大区是什么...?”
他们猛地听见熟悉的语言,差点没绷住,一个个的都急切的问出一堆问题,就这样还有不少问题,没有问出口,但他们最关心的是第一个。
虽然这小伙子长得奇怪,但后面三个像老乡啊,所以这白发蓝眼的小伙子一定是混血。
白池眠对这些倒是没有胡编乱造,直接挑重点开口解释道,“在。东大区是以华国为首和其他幸存的亚洲七国共同建立的东部安全区,这样的安全区一共四个。”
这个答案,和给陈阡当初说的不太一样。
陈阡那时候需要的是明白这个末世到底是怎么样的,以事实说话,华国确实是因为异种入侵和其他七国联手成立东部安全区,将国这个字珍重收起,此后将以人类的生存为主。
至少,在最开始,他们都是为了人类的存亡。
面对面前这些在外流浪多年的人,他们要知道的是,自己在外流浪到现在,故乡是否还在。
这些人一看就是华国人,不像b30到b42那十几个城市,都是后来学的华国语言。
异种入侵,先斩有缘人。
它们的有缘人就是当初华国的邻居,该国也是人口大国。
若说现在的东大区大部分是华国的延续,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当时有缘人的牺牲,让华国最开始遭到入侵的压力没那么大。
虽然后续战争愈演愈烈,但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得到的力量让他们慢慢有了还手之力。
和异种的战争非常惨烈。
血肉铺成的道路,虽然只保住他们些许的血脉,但不至于像其他大部分的国家,直接断了传承。
既是同族,又是同国,再加上久未见到过同类,所以这些人很快就被白池眠忽悠了个底朝天。
“你们说异种发现不了我们这事啊?”其中一位年长者用他那双包含风霜的眼睛再一次将白池眠他们打量了一遍,最后停留在蹲在地上正和几个月前莫名出现的黑色藤蔓玩的开心的霍逍身上。
在这样的世道里,一般的人家绝对养不出来这样朝气蓬勃的少年。
就像他身边的这些孩子们,哪个不是早早懂事,担负起养家的重任,看似能在怪物中随意猎杀,但其实背后所付出的东西有多沉重,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他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朝着旁边的一个男孩轻声嘱咐道,“阿奇,去让你思文哥到我家一趟。”
男孩立马听话的跑回去。
“你们先进里面坐坐吧。小伙子,那古怪的藤蔓虽然不伤人,但还是避开比较好。”他一边招呼白池眠他们进去,一边提醒还蹲着的霍逍。
霍逍一听这话立马回头反驳,“哪里古怪了?明明这么好看!”
而后小声嘟囔,“阡阡,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你的藤蔓是最最最好看的...”
年长者:“...”
虽然不太了解外面的情况,但他好歹也是进化过的,怎么可能听不清这年轻人的话。
面前这自称是东大区搜救小队的几个人,一个躲在角落毫无存在感,一看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一个活蹦乱跳的,从头到尾就知道玩,还有一个...他都有点想给对方支个床,让人先睡一觉。
只有最先说话的那个小伙子,是能沟通的,不过长得是真奇怪,还小小年纪就白了头。
白池眠非常不客气的踹了霍逍屁股一脚,别人刚挖一个浅坑,他就能直接掉进去,“别介意,他脑子不好使。”
霍逍撇着嘴,到底没敢反驳,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灰溜溜的窜到卫惊蛰旁边。
他是能躲开的,但他又不傻,踹自己的那可是白哥啊!
贼记仇!
躲开之后白哥肯定会想别的方法折腾他,那还不如挨一脚,反正又不疼。
“那倒没事,只是这藤蔓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小伙子很熟悉的样子。”年长者这回没再说古怪两个字了。
这东西一看就跟他们有关系,因着没伤过人,即便他们再疑惑,也没敢招惹对方。
它可是能把异种当菜切啊!
这种级别的战斗力,就算他们想吃菜,也不会傻了吧唧的去拉仇恨。
白池眠此时已经跟他们走进洞穴内,他的眼神含了暖意,完全没有以往的傲娇模样,
陈阡又忍不住吐槽白池眠这家伙,一进来就开始演。
真不愧是商人嘛?
“解释这个之前,我想先问一下你们额头上的兽纹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没有契...伴侣嘛?”
白池眠的话说到嘴边又打了个弯。
结契这个词是异变者协会定的,这些人并不知道。
陈阡倒是给他解释过情况,但她自己都一知半解,自然只能说些明面上能看到的。
“这个叫兽纹?”
“为什么叫兽纹?”
“有啊,我媳妇儿还怀着孕呢~”在一堆讨论声中,有一个年轻男人答道。
白池眠立马看向他,对方的兽纹是初始兽纹,完全没有因为有了伴侣而产生变化,“你们...”
他的话被人打断。
一旁赶来的马思文焦急的喊道,“等等,你的问题,我来回答。城叔,你让阿奇他们都先回去。”
他长相绝美,因着焦急而微微蹙起眉头,让他更多了几分难言的气质。
刚刚的年长者叹了口气,“你来跟他们解释吧,其他都先回去干活,记得把今天猎杀到的食物处理好分发下去。”
围观的几十个人闻言很快散开,各自处理起负责事情。
不过附近房屋原本关闭的窗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被人打开,偶尔探出几个小脑瓜子,又很快被大人们塞了回去。
“你们和我进屋里坐吧,有些事情,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马思文不知为何在看清几人后,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
几经变换,又看其他人都走了,这才有些犹豫的带着白池眠几人进屋。
陈阡的藤蔓不动声色的靠近,她也想听。
然后她就被人捏住了。
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就这么想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