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仔细询问,叶子姐才逐渐告诉我,放眼华夏五千年,其中佼佼者,必然能青史留名,甚至被捧上神坛。
如,战国鬼谷,妙法通神,曾以身斩鬼立华夏前年,后有诸葛,郭璞,李淳等不世之才横空出世,论华夏千年气象,定四海八方。
说实话,
我不屑于和这些名留青史的术士们比较,我之所以殚精竭虑,废寝忘食的学所有的本事,为的目的其实就只有两个而已。
第一是报仇。
而这第二,是喜欢。
跟着叶子姐的那几年,我们走南闯北,朝夕相处,我对叶子姐生出了情愫。
我喜欢上了叶子姐。
于是,我偷偷喝了酒,趁着酒壮怂人胆,我冲到叶子姐跟前对她表白。可得到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秦厉,我看错了你。”
“儿女情长,不是你的路,你的未来不是我。你不是想报仇吗,那等你什么时候能胜过我,报了仇,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陈七叶的声音温和下来,她牵起我的手告诉我,让我一定要成功。
她的手......
很软。
而这,也成了我更加奋发向上的动力。
于是,在我学有所成的时候我找到叶子姐,我问她,我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战胜她,当初那个大雪天中发生在我身上的屈辱,并未随着时间的褪去而逐渐失去了重量,反而成了我前进的动力,鞭策我向前。
“不够。”
陈七叶望着我,开口道。
我不服。
我自以为自己已经学成了那些本事,如今我想报仇,陈七叶对我再好,也不该拦着我。陈七叶看着我没说话,而是和我比试了一场。
那一战,我一败涂地。
而陈七叶告诉我,奇技胸中藏,见光万丈响,我本事不济,若是冒然出手只会一败涂地,我还差得远呢。
天门十柱?
我眉头紧皱,我没听过这称呼的名号。
但我却记的很牢,因为当初那个让我磕头认她当干娘的白毛女,和那个脸上有一道恐怖刀疤的韩天楼嘴里提及过。
我追问天门十柱是什么。
可陈七叶没给我答案,于是,我把对陈七叶的情愫深埋在心底。我沉下心,付出了比以往更辛勤的汗水。
几年后。
我的龟甲可占乾坤日月,我的卜算能测过往和未来,我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我的本事甚至已经超过了陈七叶,而那些困扰我的难题,也逐渐迎刃而解。而当我二十岁那年,陈七叶难得的做了一桌子好菜,她给我倒了杯酒。
“跟着我几年了?”
“七年!”
“你学成的本事不少,现在可知天门十柱?”
我默不作声。
七年磨一剑,我当然清楚天门十柱是什么,那是在风水江湖中,站在顶点,一个个本领奇异,堪能通天的爷。
而当初的白毛女也好,韩天楼也罢,他们都是十柱之一。
陈七叶看着我,只问了我一句话。
“你......还想报仇吗?”
“想!”
我毫不迟疑的点头。
我当然想要报仇,无时无刻都在想,当初,韩天楼和白毛女给我的耻辱如同一根刺扎在了我的心间,让我夜不能寐。
而我更想清楚,
当初我爹秦海潮,我妈李凤舞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惹上风水江湖中独占鳌头的天门十柱,而韩天楼口中的秦王藏又到底是什么?
我的父母到底做了什么,才数年下落不明。
他们......
真的死了吗?
“我的小男人终于长大了啊。”
陈七叶看着我,忽然展露笑颜,她张开双手抱住了我的脑袋,贴的很紧。紧到我侧耳就能感觉到陈七叶的鼻息,和她身体上的滚烫热浪。
“从今天起,你出师了,你的本事不差,自有出头的一天。可对于天门十柱,你还只是无名小卒。秦厉,你要找韩天楼,白毛女,叶子姐不拦着。”
“但你得答应姐,打今儿个起,你往南走,我去东头,等什么时候你的名儿响彻南北,无问东西,你再去挑战天门十柱。”
我看着她的眼睛用力点头。
我知道,这是陈七叶给我的考验。
闻声,叶子姐笑意嫣然,她口中含着美酒,凑了上来,紧接着就是温润如玉,她如同八爪鱼一般缠绕在我的身上,芳若无骨的蛇。
“你.....还等什么。”
一句话,
就是最好的春药。
我发出一声低吼将陈七叶压在身下,肆意蹂躏,身下那一团柔软无骨的身体随着激烈的浪涛时而飞上云端,时而坠入低谷,让我化身猛兽。
而当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只剩下满床的褶皱,和那一朵盛开在褶皱床单上的红色梅花,我没去寻找叶子姐的身影,因为我知道,我找不到。
早在昨天饭前,我就看到陈七叶已经收拾好了的行李箱。
而我也明白,
这是她的决定。
我拿出剪刀剪下床单上的梅花收好藏入怀中,便找房东退了房,随即孤身一人,孑然一身的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只是我心中的执念又多了一个。
除了找白毛女,韩天楼报仇之外,除了找到我父母失踪的缘由之外,我要让自己的名声响彻大江南北。
陈七叶,我要娶她。
我先是回了一趟老家,看了一下当初对我不错的小姨夫。这两口子当初就多有拌嘴,而七年时间,早就分居离婚,我没去打扰,而是放了两万块钱。而后,我想也不想,直奔关中地界,在四水绕城的长安停了下来。
叶子姐让我往南走,我走了。
而之所以选择长安所谓落脚点,是我心中隐隐觉得,当初挂在韩天楼口中的那一句秦王藏隐隐和这一地分不开关系。
或许,我能从其中找到破局的关键。
三天后,一家名为神藏的小店悄然开张,我本以为要打响名头恐怕需要不少时间,可没成想,我的第一单生意会来的这么快。
那是我开业后的第二天下午。
我闲来无事,正在拾掇屋子,一个带着大号蛤蟆镜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得出,她很漂亮,就算大半张脸被遮着,但她唇红齿白,管中窥豹,就算和叶子姐也能相较一二了。
“有事儿?”
我开口问。
“星河倒转!”
刚进门,这女人一开口就是黑话。
我眉头皱了皱,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百无禁忌。
我听出来了,这女人找到我这里不是误打误撞,因为她嘴里的哪一句切口就是我们这行里求人办事儿的黑话。
闻声,女人顿时大喜。
她摘下眼睛,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随即,忙不迭的从小坤包中掏出了一沓钞票就压在了我的身前。
这叫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