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白衣少女明显是色厉内荏,脚下不自觉退出半步。
严新月讥刺道:
“怎么?现在知道心疼钱了,想躺地下再讹点不成?”
“你快躺啊,真躺下了,本小姐赏你点钱也不算什么。”
楚峰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对白衣少女道:
“让开。”
白衣少女咬了咬牙,低头默默退开。
等楚峰他们一行人走远,忽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大喊:
“你们等着!本小姐跟你们没完!!”
这次连严新月都没理她,只顾和楚峰商量。
“楚少这块玉太珍贵了,用来送礼实在是浪费,咱们再去挑个别的礼物吧?”
宋煜建议道:
“玉石还是风险太大,咱们不如就送章少一套文房四宝算了,也算投其所好。”
几人一致同意。
等到晚上,宋煜开车载着大家,驶入了章家的私人庄园。
沈玲儿刚下车就指着远处角落,对楚峰说道:
“老公那里好漂亮,我们去转转吧!”
楚峰看着那里黑漆漆的林木,无语地点了点头。
严新月急道:
“楚少先陪我进去见过章少吧,不是说好了要帮我撑腰的吗?”
沈玲儿轻哼一声,佯怒道:
“我老公什么身份,还能主动去见他?!”
“他章家连请帖都没送,能过来已经给了他们天大面子了。”
“表姐你们先自己进去,不许提起我老公来了,等时机合适以后我们自会出现。”
见严新月可怜兮兮地看过来,楚峰忍笑道:
“对!一个字都不许提,免得落了我的颜面!”
“啊…这…”
周围都是上层名流,严新月不好在这里撒娇,只好怏怏不乐地带着宋煜进去。
大厅里,章鸣一身白色唐装,气质儒雅随和。
各方来历不凡的宾客上前祝贺,他引经据典,应对自如,把满腹才气与高门贵子的底蕴展露无余。
严新月远远看着,不禁心折。
“章少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满腹经纶,真是无双公子啊!”
宋煜有些吃味道:
“坐在那的不是徐少吗,你看章少还专门过去给他敬酒,说明两人至少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可徐少对楚少是什么态度?我看啊,这章少比楚少可差远了。”
严新月斜了他一下,道:
“废话!楚少当然比他们都高了一个层面,能比吗?”
宋煜憨笑几声,说道:
“是啊…可惜我不是女的,而且楚少已经结婚了,和沈玲儿小姐感情又那么深厚,看来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严新月心念微动,怀疑地看了宋煜一眼,没有接口。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章鸣终于给客人敬完酒,回到座位。
严新月急忙拿起早就倒好的酒杯,快步过去。
宋煜捧着礼物跟上。
“洛省严家严新月,宋家宋煜,特来为章少庆贺生日。”
章鸣站起和二人轻轻碰了下杯,笑道:
“我以前好像没有和两位家里打过交道,不知是和我哪位朋友一起过来的?”
严新月恭敬答道:
“我一直很仰慕章少,正好这次受家里委托来江省办事,就主动来拜访您了。”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们来得冒昧,还请章少莫要见怪。”
章鸣一听,顿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严新月一眼,轻声道:
“稍后再说。”
“是,是,章少您先招待客人,我们去旁边等着。”
又过了许久,就在严新月心焦之时,忽有个章家下人过来。
“少爷叫你。”
严新月连忙站起。
宋煜正准备跟上,下人伸手一拦,说道:
“少爷只叫了这位小姐。”
等严新月跟着下人过去,章鸣正独自倚着栏杆,举杯对月邀饮。
那副如谪仙般的出尘气质,让严新月不禁晃了晃神。
暗中赞叹章少果然是风流才子,名不虚传!
走到近前,章鸣眼神转来,上下打量着她。
“还不错,洗干净,不许有任何污垢,然后过去等着。”
严新月楞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章少,请问我要去哪?”
章鸣却不再理她,回身继续面对明月,轻轻抿了口酒。
刚才的下人过来低声道:
“快跟我去沐浴熏香,再换身衣服,少爷喜欢白色的。”
严新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呆呆地跟着下人走了几步,忍不住问道:
“对不起,请问章少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人不耐烦道:
“还不明白?少爷今晚允许你伺候了,撞大运了懂吗!”
“赶紧跟我走,洗完了好好听我给你讲些规矩,决不许惹少爷不喜!”
“什么?!”
严新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
“章少是不是记错了,我是代表家族过来谈事的,不是那种…女人!”
下人脸色一变,冷笑数声道:
“哦?原来是位尊贵的大小姐,那就请你亲自和少爷解释吧。”
严新月怒哼一声,认定绝对是下人胡乱传话,转身就要告状。
不想章鸣早就听得清清楚楚,背对着她说道:
“换。”
“是,少爷。”
下人挡在严新月面前,冷笑道:
“没你事了,走吧。”
严新月不禁有些恼怒,忍不住道:
“章少,我是洛省严家……”
章鸣仍是不回身,淡淡道:
“你去,就立刻沐浴更衣,不去,就走,懂了吗?”
严新月浑身一震,随即脸上露出羞愤神色,咬牙道:
“我怎么说也是严家嫡女,章少您这样轻贱于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章鸣始终背对着她,毫无表示。
下人沉着脸再次挡住严新月。
“今天是少爷生日,不想和你计较,再敢闹事小心自己收不了场!”
严新月心中愤恨难平,可终究不敢在章家闹事,只好气呼呼地走回席位中。
宋煜正要发问,却见她猛喝了几口凉水,坐下不停喘着粗气。
“新月,你怎么了?”
严新月小声把事情讲了一遍,恨声道:
“他不肯办事也就算了,这分明是羞辱我,气死我了!”
宋煜也勃然大怒,但他也不敢惹章家,只好愤愤道:
“之前还看他人模狗样的,什么玩意啊!”
“没事的新月,江省又不是只有章家一个豪族,咱们再去找别的谈谈。”
严新月霍然起身。
“说得对,走!以后章家请我来我都不来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忽见众多宾客涌了过来。
外面同时也来了一大群人。
礼炮响起,空中突然飘下大片新鲜花瓣,纷落如雨。
一条崭新绒毯从外面笔直展开,随着来人的脚步向这里延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