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个白凤制药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们怎么会有我们的美容丹配方，还提前一步宣传出去了？”
吕娴满脸不可置信，用力摇晃着沈川，大声质问道。
在她的心里并不像表面这么激动，反而平静无比。
看着懵逼中透出慌乱的沈川，吕娴更是有种出了口恶气的快感。
配方当然是她交给吕天生，让天宇集团随便弄了个药厂，抢先一步发售。
甚至连专利都提前申请好了。
要的就是给楚峰所有投资打了水漂。
“堂哥，是你把配方泄露出去的？”沈玲儿见状也不禁对沈川起了疑心。
“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傻吗？！”沈川用力甩开吕娴，大声道：
“我还不知道咱们卖美容丹能发财吗，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核心机密说出去！”
“再说那个配方我都没有看过……”
吕娴打断道：
“不，你看过。”
“那天我给沈总拿去的建厂计划书，下面夹着的就是配方，你一并从我手里拿走了。”
沈川这才想起来，脸色又是一变。
“对，是有配方，但是我根本看不懂，只随便翻了下就锁起来了，绝对没有泄露给任何人！”
他生怕责任最后落到自己头上，急急忙忙道：
“真不是我，不信你们跟我回去看，那份文件现在还在保险柜里锁着呢。”
“文件在，不代表内容就是安全的。”吕娴淡淡道：
“拍照，复印，传真，或者哪怕手抄口述，只要想给人，办法多的是。”
“关键是配方只有我们三人和楚少知道，你总不会认为是楚少泄露出去的吧？”
“不是我，反正不是我！”沈川一时慌乱，连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别说反驳。
被吕娴趁机扣上黑锅之后，只会不停否认。
“好了，先别纠结谁的责任了，咱们应该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竟是沈玲儿出来主动给沈川解了围。
吕娴心中诧异，没想到沈玲儿遇见这么突然的变故也能控制住情绪。
不过天宇集团的报复自然不会仅仅只有这么一点。
等到后续的事情全都爆发出来，恐怕沈玲儿就不能淡定了。
姓楚的更是别想睡个踏实觉！
沈玲儿跟沈川带着满心忧虑回到公司，象征性地看了下沈川的保险柜，文件倒确实还在。
但是沈川安排的那名监视吕娴的清洁工却失踪了。
打开电视，上面正在播放白凤制药公司的发布会。
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手里拿着白色丹药侃侃而谈，从容应对着各路记者的提问。
“原来是他！就是这个混账东西，坑我！”沈川看到中年人背后一张熟悉的面孔，忽然暴怒，举起凳子就把电视屏幕砸成了粉碎。
吕娴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嘴角。
经过这段时间暗中调查，她早发现了清洁工最可疑。
细心搜集证据确认之后，吕娴直接和天宇集团里应外合，重金把清洁工挖过去挂名研发总监，就是为了背这个锅。
顺便给沈川头上再造点污名。
现在沈川自己沉不住气，直接砸了电视，都不用她栽赃就把黑锅再一次背上了。
蠢货就是蠢货。
吕娴心底的冷笑几乎没有停过。
“吕总，现在咱们怎么办，放弃美容丹还是……？”沈玲儿仍然保持着情绪平稳，还能正常找吕娴讨论办法。
其实她心里的崩溃不比沈川少了半分，只是努力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一想到姐夫的“卖身钱”很可能就要白白糟蹋了，小丫头比谁都心疼。
吕娴假装失望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沈总，我现在脑子也是乱的很，暂时没有主意，咱们都各自冷静一下，回头一起想想办法吧。”
三人再无话可说，各自离开了会议室。
虽然没有人直接责怪沈川，可这件事把他打击得着实不轻。
一直到走回自己办公室，脚底下还是飘的。
沈玲儿坐回椅子上冥思苦想，想得脑袋疼了也没想出办法。
难道真的就让姐夫白白损失了？
小丫头都不敢主动联系楚峰。
消息很快在全公司传开。
那些指望公司开拓了制药业务，说不定股价能起飞一波，让他们这些持股员工也可以水涨船高的，都变成了愁眉苦脸。
第二天。
“少爷。”冯苟什么敲门的讲究都不管了，急匆匆闯进沈川办公室，一脸焦急地大声叫嚷。
“什么事咋咋呼呼的，没见我正烦着呢！”沈川雪茄也不抽了，美酒也不喝了，正窝在椅子里郁闷。
见到冯苟突然闯入，他连心腹都懒得给好脸色，直接呵斥。
“账单，咱们的账单。”冯苟急的话都说不利索，只顾着把一份账单放在沈川面前。
“什么账单，那家酒吧这么不懂规矩，大早上找人要账，以后老子不照顾他们生意了！”
沈川怒气冲冲地拿起账单随便一扫，顿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多……多少钱？！”
他赶紧揉了揉眼睛，仔细数了一遍账单上那串数字。
“尼玛！十八亿？！”
“雾草啊！采购药材怎么要花这么多钱！”
先前因为药厂即将建造完成，为了第一时间开工，吕娴提醒沈川应该提前采购好炼制丹药的药材。
采购订单是吕娴做好了交给沈川的。
现在忽然发现价格比想象中多了无数倍，把沈川一下子惊得差点原地爆炸。
咣当！
沈玲儿的办公室门被一脚踢开，把里面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堂妹，不是对你有意见。”沈川解释一句就把账单重重拍在吕娴桌子上，指着她怒道：
“你怎么做的订单，为什么会搞出这么离谱的价格？！”
“照你这种采购价，得在里面吃多少回扣，说！”
吕娴不慌不忙地拿起账单。
“沈副总，你踹门进来大呼小叫，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请你自己先回忆回忆，这数量到底是谁填的？”
“我当时做好的订单，是谁非要改两下，显摆你有能耐？”
“啊……”沈川不知第几次陷入懵逼。
他想起来了。
吕娴给订单时说了一些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的话，好像在小看他一样。
于是沈川一怒，把采购数量直接加了十倍。
这才叫魄力！你们女人懂什么！
当时沈川心中豪情万丈，觉得自己大笔一挥就决定了公司的巨额采购，十分能体现掌舵人的气度。
他哪里知道吕娴就是故意的，专门用话术刺激并引导他做出了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