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这个旁白不对劲！正文卷213·突破人类的极限白川对于木岛邦夫的话嗤之以鼻，你是好人，那这世界上没有好人了。“失手打死的人是谁，你记得名字吗？”“不记得了，我怎么可能记得，我也是听说的。”……两人又沟通了半小时，在白川确认木岛邦夫再也问不出有用信息之后，才离开了问询室。他来到了毛利修一的办公室。“毛利警官，案子恐怕不能这么快就结案。”“额？为什么？”“木岛邦夫是被人指使的，有人答应给他一笔钱，让他杀死竹泽里穗。”听完白川的话，毛利修一立刻紧张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放下手里刚刚沏好的乌龙茶，暂时失去了品茶的心思。“是什么人指使？”“目前只知道是竹泽里穗父亲的仇人，而竹泽里穗的父亲应该有不少仇人，需要带他回来接受调查。”“是保护，还是调查？”毛利修一皱着眉头问道。“都有。”白川的回答让毛利修一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立刻将还在整理资料的中山静司叫了进来，“去将竹泽里穗的父亲带回来。”“是要通知他杀女凶手找到的事吗？”中山静司抱着怀里的文件，惊讶地问道。“不，是要让他协助警方调查真正的凶手。”毛利修一一脸严肃。“啊？案情有反转？”中山静司追问。“不是反转，是新进展，凶手确实是木岛邦夫，但木岛邦夫只是刀，背后还有一个挥刀的人。”白川做了个简单的比喻，中山静司立刻点头，领着任务离开了警视厅。在走出警视厅大门的时候，白木沙耶叫住了他，并塞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波子汽水给他，“再忙也要注意吃东西，你要晕倒在路边，可就没有人和我竞争仓木君的头号信徒了。”白木沙耶眨了眨眼。中山静司握紧了波子汽水的瓶身，笑着说道，“要是竞争对手是沙耶小姐，那我可得加倍努力了。”他离开警视厅之后，几个女警察捂嘴轻笑起来，“中山君还当真了，沙耶酱明显是在逗他吧？”“没有哦，我可是认真的。”白木沙耶笑着对同僚们说道，“假如你们和仓木君一起探案，就能见识到他的优秀之处了，明明看起来只是个少年，却总能细心地察觉到别人无法看到的细节，用独特的方式让别人说出令人意外的线索，我现在已经开始崇拜他了，他似乎有一种令所有人都说真话的能力。”“不是吧，沙耶前辈，你也沦陷了吗？”“虽然仓木君确实帮助我们警视厅破了几个大案子，但也不至于有你说的这么神奇吧。”“说到底还是人，怎么可能突破人类的极限，让每个人都说真话，那绝对是只有神灵才能做到吧？”女警察们的探讨很快吸引了男同僚们，他们也迅速加入了话题。好在警视厅严格遵循了实话实传的良好传统，否则也许会传出仓木君成神之类的都市怪谈。白川坐在毛利修一的办公室内，闻着乌龙茶的香气，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毛利修一一丝不苟的脸上出现了抽筋一般的笑容，他最欣赏白川的一点，就是他们都能体会茶的美味。“我一直以为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喜欢品茶，仓木君你是特别的。”毛利修一给白川倒了一杯茶，“妻子去京都旅行回来给我带的乌龙茶。”白川立刻双手接过茶杯，恭敬地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喝了一口色泽明丽橙黄的乌龙茶，口齿留香，绝对是上品乌龙，充斥着细腻果香，舌尖仿佛残留了水蜜桃和兰花的香气，味道清爽润滑，非常细腻。“味道如何？”毛利修一严肃地问道。虽然没有第一口品尝妻子带回来的礼物，但是分享给警视厅唯一能和自己品茶的白川，毛利修一并不觉得遗憾。白川竖起大拇指，“非常好喝。”毛利修一立刻给自己也倒上一杯，小口小口地品茗，他闭上了双眼，似乎正在回味自己和妻子的幸福点滴，画面从两人结婚、蜜月、到前段时间给妻子修脚的情景，幸福感包围着他。白川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扰，于是自顾自地又倒了一杯。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将一壶乌龙茶喝完了。随即，默契地站起身。毛利修一严肃地说道，“我有事。”“嗯，我也有。”他们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警视厅的男厕所。白川进厕所时，听见两个警员谈话的声音。“可恶啊，前两天生病，竟然错过了和检察厅的联谊，你去了吗？是不是有很多美女？”“是啊，检察厅漂亮女孩真不少，可惜都没有我们沙耶酱好看，沙耶酱的颜值还是很能打的。”“沙耶酱去了吗”“很遗憾，她没有去，以往这种活动，沙耶酱这种恋爱脑都会去的，她可是十分憧憬爱情的。”“我觉得是她眼光太高了，我都给她悄悄发邮件表白了，完全不理我，哎，我们一课是不是大部分人都去了？”“是啊，我们还遇到了中山君的哥哥，真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是一位出色的检察官。”“中山君也很努力啊，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以他的干劲，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升职的。”白川与毛利修一一前一后走进厕所，议论声瞬间停止，变成了敬语问候。“毛利长官好。”“长官好。”毛利修一微微颔首。两人又对白川君笑了笑，尴尬地离开了厕所。白川可以理解他们，社畜们最尴尬的瞬间之一，上厕所偶遇领导。假如不是因为毛利修一跟在他后面，或许白川还能和他们吹吹牛，探讨一下厕所相亲文化。“仓木君，如果你感兴趣，下一次联谊可以叫上你。”“不用不用，我还是个学生。”白川借此推脱，他现在已经有了霜月珍和关系纯洁的铃目太太，可不想再给自己惹麻烦。千雪芽衣的梦境里竟然和自己已经结婚了，这是不是代表，她其实偷偷爱上了自己？所以系统说的幸福度达到100%会自动转移到爱情线其实也不准确吧？幸福度95的千雪芽衣，其实已经悄悄从友情向着爱情转移了。等等，她如果表白的话？我要接受还是拒绝？白川忽然有点苦恼。像是千雪芽衣那么完美的女孩子，大概率是没有人可以拒绝的吧？尤其是两人的感情，实际上比其他任何女性都要深厚。无论是霜月珍还是铃目太太、上尾太太，甚至包括竹岛美江。她们和自己的相处时间，都不如千雪芽衣。这种感情是日积月累，一点一滴堆积而成的。假如千雪芽衣想做朋友，白川就会一直做她的朋友。如果她有一天想要成为恋人，白川也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其实是有喜欢的人了吧？”毛利修一打断了白川的胡思乱想，“呵呵，是芽衣小姐吧？”“啊？为什么？”“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说谎的，我当年看我妻子的表情，也和你看到芽衣小姐时一模一样，真羡慕你们，青春真好。”毛利修一一本正经地说出了怀念青春的话。白川解决完毕，拉好拉链，低头洗手，动作一气呵成，并在镜子中看了看那张帅气英俊的脸。“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啊，你身边或许有许多女性，但唯独你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毛利修一此刻毛利小五郎附体，开始分析了起来。“你对竹岛小姐的愧疚和心疼更多一些，对记者小姐则是兴趣大于喜欢，对沙耶则是纯洁的同事友谊，对矢野同学则有种长辈对晚辈的宠爱，只有芽衣小姐，你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光。”呵呵，毛利警官，您不去当八卦记者真是太可惜了，我身边的女性您记得可真清楚。白川腹诽着，嘴角微微抽动。两人走出厕所时，毛利修一的神情更加自信了。仿佛他刚刚已经和白川畅谈了人生，已经对白川了如指掌。白川没有想到外表看起来非常严肃的毛利修一，私底下竟然喜欢讨论这种事，就像是他想不到毛利修一非常喜欢给妻子修脚一样。介于每天下午4点到5点，是白川陪千雪芽衣去看医生的时间，所以白川提前离开了警视厅。他回到公寓，接上了千雪芽衣，一起赶往千雪家的别墅区。“芽衣同学，记得我们的计划哦。”千雪芽衣重重点头。两人穿过布满女仆的走廊，来到了博士的治疗室。拜恩博士的治疗一共分为三个阶段，前期是梦境分析，中期是干预治疗，末期是巩固与测试。前期的梦境分析已经得出了结论，现在就是中期干预治疗，也就是关键的去除掉人格的部分。“接下来的治疗存在一定的风险，但这是每个病人都必须经历的，我会营造一个梦境，你需要在梦境中杀死怪兽，这只怪兽其实就是你潜在的第三人格，懂吗？”“可，可我，怎么才能杀死它？”千雪芽衣皱着眉头，神情紧张，在此之前，博士已经告诉过她，她存在第三人格的事，只不过这个人格一直处在沉睡状态，似乎不打算醒过来。就目前而言，无法判断这个人格的好坏，但博士的意见是去除掉，因为一切的未知都是变数。尤其是千雪芽衣还想和千雪夜共存的情况下，身体已经不能再允许有第三个或者第四个人格支配了。“梦境中我会同时激活你和你的第二人格，你们两个人联手，应该能够做到。”“我可以参与吗？”有了之前做观察员的经验，白川试探地问道。假如自己可以在千雪芽衣的梦境中帮助到她就再好不过了，即便帮不上忙，对白川来说也是个好消息。因为如果他无法参与，就证明博士只能机器营造梦境，并不能操纵梦境。博士摇了摇头，“不行，治疗的过程，即便是观察员也无法介入。”“假如芽衣同学和夜小姐都被梦里的怪兽杀死了会怎样？”白川问道。拜恩博士严肃地说道，“那么芽衣和夜小姐的意识都会死亡，只剩下第三人格。”千雪芽衣咬了咬嘴唇，神色担忧地看着白川。白川也变得紧张了起来。“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缓和地治疗？”拜恩博士摆了摆手，“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案，一切缓和的治疗手段都是依靠药物和长期的心理辅导，我不是不支持这种方式，但这种方式治标不治本，很多患者都会出现复发的可能，而且药物吃多了，也会给身体带来无法逆转的伤害，梦境治疗法，是我目前研究出的副作用最小的方式。”千雪芽衣听了拜恩博士的话，握了握拳头，咬着嘴唇说道，“博士，我会努力的。”“放心，我不会让我的病人经历没有安全保障的治疗，在入梦之前我会对你进行心理暗示，让你进入梦境后保持清醒，从今天开始，每一次入梦，你只需要掌握一点怪兽的信息和线索，并不需要直接去干掉它，直到你有把握，一击必杀的时候，再出手。“你可以把这当做一个攻略游戏，每天进步一点点，千万不要着急，这个过程因人而异，我的病人之中，有人只花了一星期就杀死了其他所有人格，有的则花了半年。”拜恩博士将注意事项告诉千雪芽衣之后，就对她进行了心理暗示。白川觉得这个过程很神奇，哪怕他想偷师学艺，也完全摸不着头脑。拜恩博士只是给千雪芽衣看了一些特定的简单图案，还有几个阿拉伯数字。就让千雪芽衣进入了催眠舱。经过博士的设定，千雪芽衣的眼前出现了许多复杂图形，大约15分钟后，她进入了睡眠状态。白川压低了声音，在博士耳边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那些简单的图案能保证在梦中保持自我意识？”“人类的大脑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就像是源代码，只需要0和1就可以组成无数信息，简单的图案和数字，更容易被潜意识记忆，当她进入梦境时，只要看到类似的图案与数字，就能恢复清醒的意识，当然这也是一个过程，越是记忆力强大的人，越容易被唤醒。”拜恩博士解释道，丝毫也不担心两人的谈话会吵醒催眠舱里的人。一个小时的治疗时间结束，千雪芽衣退出了梦境世界。拜恩博士问道，“怎么样？找到弱点了吗？”今日万字更新完毕，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