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吃饭快,吃完就背着包出去给车子加油,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盒子,他直接把盒子丢给了我,我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副墨镜。我有些感激,木头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端起茶杯边喝水边说:“这里就只能买到这样的,你凑合着用!”
我就烦他这副德行,有意要捉弄他一番,猛地揽过他的脖子叫道:“小娇娇,真是甚知朕心啊!”
木头抓住我搭在他脖子边的手腕,头往下一低,就将我的胳膊扭到了背后,另一手抓住了我的后脖颈,一招就控制住了我,我吃痛连连求饶:“我错了!错了!”
木头压低声音问道:“错哪了?”
小叭故意插嘴调笑:“不应该称呼自己朕!”
我白了他一眼骂道:“要你多嘴!”
小叭继续调笑:“那就错在不该叫什么小娇娇,应该叫娇贵妃!”
木头听了手上加大了力度,我吃痛赶紧道歉:“别理他,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小娇娇了。”
“那应该叫什么?”木头此刻明显是在开玩笑。
我舔着老脸嘟囔:“叫……男神?”
小叭像是受到了暴击,拍着桌子大笑,木头也笑了一下,松开了对我的控制,我抬眼看了看单宇,她坐在离我最远的距离,一手托着额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留意到我们的打闹。虽然我心生芥蒂,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她。
我拉开她身旁的凳子坐下,扶上她另一只放在桌子上的手臂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单宇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虚弱的说:“头疼!”
“车上的急救包里有我准备的头痛散,我去给你拿!”说完,我问木头要来车钥匙去找头痛散了。
后备箱里行李摆放的没有什么规律,我的背包被压在了最下面,我费了不少劲才拿到头痛散。“朱墨!别让自己陷入险境好不好!”单宇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吓了我一跳。
我转身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是个什么意思,单宇正要再次开口,木头和小叭走出了餐厅,单宇瞥见立刻打住了话题,从我手中抽走头痛散,转身上了车。
我有些沉闷地回味着单宇的话,戴上木头给我的眼镜上了驾驶位。从饭店出来,过了路口,有一辆黑色的吉普尾随了上来。木头紧张的看着我,我耸了下肩膀道:“不会再飙车了,放心吧!”
他的眼神松了松,我留意到他身体的线条和脸部的线条仍然处于紧绷状态。小叭扭着头始终留意着跟踪车辆的动态。
途中我们换了两次司机,尾随车辆始终跟我们保持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不靠近,也没有任何动作。天气阴沉沉的,无论是车外还是车内气压似乎都有点低,一直跳动的电子表显示接近傍晚,可是我们离最近的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单宇的脸色依然苍白,吃了药后似乎没有好转。不过我现在还顾不上她,无论是不是我在掌舵,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后面的那辆车上。
天色又暗了一些,一道强烈的白光照射了过来,强光后面是巨大的黑影,在距离我们两百米远的位置,我都能听见液压式刹车器发出的噗呲声。我在一个转弯处清楚无比的看见,那是一辆没有挂拖车的的十八轮大卡车车头。它碾压着路面上的积雪,同时巨大的轮子又把压扁的雪块带得飞溅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在发脾气的大怪物。
它走在跟踪车辆的后面。这段马路上下坡特别多,而且没有护栏,看着越来越黑的天,我开始陷入深深地恐慌之中,掌心止不住地又开始冒汗,在方向盘上不争气的开始打滑。
指示牌上显示还有六十公里才到小草湖立交,我的车速一直保持在五十,我有些担忧防滑链能不能承受超过这样的车速,每一个转弯我都忍不住瞄一瞄跟在后面的两台车,又一个转弯,我扫向倒后镜,只见那一直跟着我们的黑色吉普突然从土坡上飞了出去,我条件反射地踩了下刹车,车轮在雪地上打滑,车头止不住狂摆,小叭和单宇都惊呼了出来,他们也留意到吉普发生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