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打算侧躺找个舒服的位置睡觉,突然发现木板地面有许多划痕,我伸手摸了一把,这些划痕的边缘还带着毛糙,证明是最近才出现的。
划痕大多数是以平行状态向门口延伸,也就是说,是底部坚硬的器械所造成。我假装烦躁,跳起来对墙面拳打脚踢了一阵子,然后气愤地趴在地上做俯卧撑,其实是顺着最深的一条划痕摸过去,中间有不少毛边被踩踏过的痕迹,但也有极为细小塌陷的地方,我想应该是被承重带轮子的物品滚过所造成。
是什么东西造成了这些痕迹呢?这里可不像存放物品的地方啊。难道在我被关押进来前,他们用刑折磨过关在这里的囚犯?的确,在这里动用私刑没人管得着。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开始在四周的墙壁和床边拍打收集线索,看看以前的犯人会留下什么讯息。最好是教我如何逃出去的方法。
很快,我便发现床头挨着墙边的铁管处有一小块胶布,我看了眼墙角闪烁的小红点,再次把自己扔到床上,翻来覆去地伸懒腰,然后侧躺,手伸过枕头底下去把那一小块胶布给撕了下来。
堵住铁管的胶布只有一小块,撕下来后,粘连在它下方的胶布很长,我慢慢将它缠绕在自己的手上缩成一团放在了枕头下。
我很激动,恨不得马上跳起来对着窗户去看前人留下的讯息,可是,那闪烁的小红灯,提醒着我,有人正坐在监控的后面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只能把胶布放在枕头下,如果老鹰前来搜查,以弃卒保车,不让他搜我的身。毕竟鲛人羽更重要一些。我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等待,过了很久都不见老鹰前来。也许老鹰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关注我啊。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取下床头晾晒的衣服,把床推到了窄小的窗户下,顺便迅速取出枕头下的胶布藏在衣服里,然后对着窗口晾晒,把胶布轻轻在衣服内部展开,用身体挡住监视器,紧张地偷看胶布。
胶布上有红褐色的字迹,字迹歪歪扭扭,粗细不一,像是用尖细物沾着血写下的。
等看清楚了第一句话,我全身犹如被冰水从头浇落,瞬间冻住。因为上面写道:我的名字叫赵启明。
是我认识的那个启明叔吗?他曾经被关在这里?我很快从震惊中恢复,抑制住欣喜与激动赶紧往下看:你发现了这封特殊的信就证明我们有缘。如果你能将这封信送到下面这个地址,交给一名叫赵爽的孩子,那么你将会得到很大一笔酬劳。
下面写的正是木头家的地址。真的是启明叔,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继续往下看。接下来的字迹就像是密码,全是毫无规律的英文字母,我是无法解读,想必木头和启明叔有一套自己的摩斯密码吧!
太巧了,发现这封信的人是我。也太不凑巧了,我现在也被关在这里,接下来将要面对无法预测的变数!这封信太重要了,我一定得想办法活着把它带出去交给木头。
考虑再三,我悄悄把裤子口袋里的鲛人羽掏了出来,轻轻打开,把这一大团胶布信包裹在了里面。一个身影突然飘至小窗口,我吓了一跳,慌忙将鲛人羽揣进口袋,裹了信件的鲛人羽比之前大了一倍,放在裤子口袋里有些显眼,但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把它假装成一个普通的大珍珠。
一张纸条和一支铅笔从窗口递了下来,我狐疑地接住,翻看纸条,上面清秀地写着几个字:你饿了没?
是段灵超吧!如果是小志可以直接跟我讲话,整条船上除了这段灵超敢在没有老鹰的允许下跟我通信,还有谁会违背老鹰?
她这是干嘛?关心我吗?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啊!就算是平时,我也不认为像段灵超这样的姑娘会对我一见钟情。更何况,我已经不注意形象好一段时间了,能有什么魅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