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懂了,不过……”
华杰连连点头,却又饶有意味的看着矫牧之,笑道:“我就随口那么一问,你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总感觉,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在里面呢”
“滚,你才恼羞成怒呢……”
矫牧之骂了一句,又忍不住讪讪一笑:“说实话,真要是豁出去,的确是能劈死老木头那家伙的。”
“不过那样的话,代价太大,因果太大,我也确实有点不敢……”
“但是,若能把老木头的恶念,用阴煞分灵珠分裂出来,劈死他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小得多了。”
“而且那样,不但不用担因果,还会有功德加身,那就值得干了。”
“果然是老奸巨猾……”
华杰脱口而出,然后见矫牧之吹胡子瞪眼睛的开始挽袖子,又连忙改口:“啊不,是老谋深算、深谋远虑、英明神武……”
“你小子,这马屁拍的……”
矫牧之指着华杰笑骂,接着话锋一转:“……这马屁拍的,听着舒服,来,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儿,继续,不要停啊。”
“呃……老哥,没你这样的哈。”
华杰哭笑不得,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直奔主题吧,说,这件事里,需要我做什么”
“切,自我感觉还挺好。”
矫牧之不屑的切了一声,斜睨着华杰说道:“就你那两下子,能干什么”
“我不知道啊,所以才问你嘛。”
华杰笑嘻嘻的一摊手,说道:“要是用不上我,你会大费口舌,跟我在这儿吧啦吧啦的,解释半天”
“你呀,小滑头。”
矫牧之瞬间破功,笑了,指了指华杰,说道:“确实有事请你帮忙,不过,可能会有危险的,你可要想好了。”
“说说看”
华杰不置可否,仍然是笑嘻嘻的。
“我要用一天时间准备,一天时间炼丹,一天时间调整状态……”
矫牧之便也直奔主题:“三天后,老木头所在的小公园,将会对外封闭,我将在那里开坛做法,引天雷、除心魔……”
“到时候,老木头一定会竭尽全力的阻挠我,不让我顺利做法引雷,不过李滨会在我身边护法,这你不用管……”
“你的任务,就是要最大限度的,激怒老木头,越愤怒越好,让它的心魔、恶念尽可能的爆发出来。”
“到时候,我会寻机给它服下阴煞分灵丹,记住,对方越愤怒,阴煞分灵丹的效果就越好……”
“老哥,你还真瞧得起我。”
华杰呵呵一笑,倒也没什么抵触情绪。
“你的实力,虽然不咋地,但气人的功夫,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这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矫牧之就也跟着笑,说道:“而且上次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攻击力可能欠点,但保命的手段绝对有,问题不大。”
华杰就笑笑,也不说话,心道:哥们现在有不灭体,力大无穷的好么,谁敢说我欠缺攻击力
见华杰笑而不语,矫牧之又说道:“当然,老木头到时候,一定会情急拼命,危险还是有的,你若不愿,也不要勉强。”
“什么话,咱俩什么关系,老哥你要做的事儿,我虽然本事不大,却是怎么都要帮把手的。”
华杰拍着胸口,一副义薄云天的亚子。
“你确定”
矫牧之再次确认。
“必须的必啊。”
华杰认真地点头,肯定道。
“那好,就这么定了……”
矫牧之也不矫情,直接起身,说道:“那你早点休息吧,这几天调整好状态,三天后,咱们就动手。”
“得嘞。”
华杰更不矫情,直接跟着起身送客。
三天后,小公园,矫牧之、华杰、李滨聚在一起,为矫牧之准备开坛做法。
小公园已经挂出了封闭施工的牌子,禁止普通人靠近。
不过,他们还是选择了晚上,免得到时候弄出太大的大动静来,惊世骇俗。
所谓开坛,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些做法要用到的工具。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华杰看着李滨的一身打扮,总是忍不住想笑。
一身粗布短打衣衫,腰间系着一条布带,头戴箬笠,脚蹬草鞋,手里还提着一柄斧头。
一个斯文秀气的腼腆青年,被生生打扮成了,一名古代樵夫的模样。
看着华杰忍不住想笑,却又使劲憋着的样子,李滨无奈苦笑道:“没事儿,想笑就笑吧。”
“噗……哈哈……”
华杰立刻绷不住,笑了出来:“李师兄你这是唱哪出啊,吴刚伐桂,还是刘海砍樵”
“这是师父给的……”
李滨憨憨的挠头,老实回答道。
“你小子懂个屁。”
矫牧之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华杰后脑勺上,笑骂道:“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法衣,有护体神效,邪祟不近的。”
“邪祟不近啊”
华杰眼睛都开始放光,说道:“这可是好东西,还有没有,给我也来一套呗”
“滚蛋……”
矫牧之骂道:“你当是在小商品市场搞批发呢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法衣,独一无二,只此一套。”
“小气样的……”
华杰小声嘀咕着,又道:“那让李师兄去激怒老槐树呗,反正邪祟不近,怕什么”
“啥都不懂,就知道瞎说。”
矫牧之都被气笑了:“首先,邪祟不近,也只是相对的,只是有一定的保护作用而已。”
“其次,老木头虽然生了心魔,但却是正经修炼的树妖,不是邪祟,懂么”
“最关键的是,李滨这小子,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跟人说话都会脸红。”
“这小子打架还行,你指望他激怒老木头,还不如指望老木头突然发疯,自焚了呢。”
“所以啊,这事儿还就得你来,要论气人犯贱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在你之上,我愿意称你为‘气死人不偿命斯基’……”
“打住,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华杰撇了撇嘴,说道:“一把年纪了,还挺能整词儿,不就是舍不得宝贝徒弟么。”
“得、得,我去还不行反正我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