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扭曲,只敢欺凌弱小的懦夫,你没救了。”
项乾阚皱眉道:“任夔,拿下他,带回去,我自会去找老秦头,让他们秦家人出手清理门户,自己造的孽,自己收拾。”
“是。”
项任夔答应着,向钱飞走去,满脸煞气:“收人家钱和资源的时候,接受人家功法和指点的时候,你咋不说恨呢”
“虐杀和残害无辜的时候,倒是满口仇恨了,你特么就是软弱、变态,给自己找什么借口我呸……”
“站在道德高地怎么了,道德总比不道德强吧老子还站在道德的前列腺上呢,我滋你一脸……”
“你别过来……”
见项任夔靠近,钱飞惊慌失措。
只不过他腿上有伤,跑是跑不掉的,只能挥舞着手中剑,指挥着鬼将和众鬼挡在自己面前。
色厉内荏的叫嚣着:“我可不是袁卿勐那傻伯夷,竟然束手就擒,我、我会杀了你的。”
“想杀了我好啊,怕的就是你不反抗……”
项任夔非但不怒,反而眼前一亮,回头问道:“爷爷,他要负隅顽抗,怎么办”
“他敢还手,你不会揍他啊”
项乾阚骂道:“这家伙不是袁家的小子,身上血债累累,死不足惜,你有什么好顾虑的”
“好来,知道了。”
项任夔顿时来了精神,撸胳膊挽袖子,等的就是这句话,奉旨开干。
一伸手,一根又粗、又长、又黑、又硬的……
霸王枪,出现在手中。
不过想了想,项任夔还是又收了回去,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
那玩意儿威力太大,万一不小心把钱飞,呃……秦飞。
万一把秦飞干死了咋办
倒不是圣母心。
这种货色,打死就打死了,不死还留着过年么
只不过,不能让这渣滓死得太痛快了,否则终究意难平。
这时候,知道项任夔实力的秦飞,也不敢再隐藏实力,将自己的底牌,一股脑的全亮了出来。
两尊鬼将,统领者十几个厉鬼,近两百的鬼卒,将秦飞围得水泄不通。
秦飞手中的长剑,也换成了一柄顶级利器级别的。
这相当于,两个团级将领,带着一个加强连
这家伙,之前都打成那样了,也就才亮出了不到一半的底牌,城府够深的。
不过,项任夔却完全没有在怕的,就那么抡着铁拳,兴奋地径直莽了过去,平推。
然后……
华杰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鬼哭狼……鬼哭鬼嚎。
那动静……
啧啧,胆子小的,都能吓死俩。
当然,这里说的是普通人,对修行者来说,这只是基操,基操而已。
十几分钟后,秦飞身前,已经只剩下了两个半死不活的鬼将。
那什么厉鬼、鬼卒的,仿佛从没出现过一样。
至于秦飞,一张脸就像是开了染料铺子,青的、红的、紫的……
再加上,肿得跟猪头似的。
啧啧,那样子,简直没法看了。
就连他手中那柄顶级利器的长剑,也已经断做了两节。
项任夔这货,你可是赤手空拳啊,是怎么做到的
一双肉掌,生生掰断一柄顶级利器,这简直是、这简直是……
败家子、扑街仔、暴殄天物、丧心病狂……
知不知道,什么是浪费可耻
知不知道,这是好多小钱钱
知不知道……
算了,跟你们这些穷奢极欲的世家子弟,我就没话说。
你自己用不到,给我呀。
虽然我也并不是很喜欢用剑,但是,它很值钱的好么
华杰可看得清清楚楚,项任夔这货,根本就不是在战斗中,硬生生打断长剑的。
而是在将长剑夺下后,先是挥舞了一下,似乎是嫌弃分量太轻,皱了皱眉头。
这才随手将长剑给掰断了,丢弃在一旁的。
华杰无言,默默的捂住了心口。
我这心,疼啊!
你耍什么帅
我就问你,用得着拿一柄价值不菲的顶级利器,装你个大头伯夷么
你把剑给我,我天天跟在你后面喊“666”,行不行
几百万的小钱钱啊。
虽然本来也不是我的,但你要是不掰断它,就那么丢在一旁,我捡起来,不就是我的了么
反正你又不在乎,不会跟我抢……是吧
华杰在心底,悲愤的谴责着,项任夔浪费的可耻行径,当事人却并没有任何反思。
不,他反思了,他正在反思……
哎呀,力道没控制好,秦飞这家伙,没有反抗之力了。
草率了,草率了……
不是都想好了么,先暴揍他一顿出出气。
但是,要给他留一份反抗的余地,等到气出得差不多了,再给他一个反击的机会。
然后……
嘿嘿嘿,生死危机之下,我绝地反击,一时没掌握好分寸,打死了他,这不能怪我吧
我也是自卫。
可现在怎么办
这货都软成面条了,抬抬手都费劲,让他怎么反击
没用的东西,咋这么不经打呢
项任夔这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挠挠头,无助的看向项乾阚。
“傻小子,没点脑子……”
项乾阚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孙子,骂道:“怎么着,你还真想亲手打死他啊”
“我告诉你,以他的罪行,死是必须要死的,但是要交给秦家人来杀,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交给秦家人杀,他们会不会……”项任夔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他们敢!”
项乾阚一瞪眼,说道:“到时候我亲自去,将这小子的罪行、证据都摆到桌面上,我看老秦头和秦小三,敢不敢包庇这小子”
“哦……”
项任夔点点头,又问:“那……现在怎么办,跟袁卿勐一样,先绑起来”
“他怎么能跟袁家小子一样”
项乾阚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这小子杀人如麻,是极度危险人物,先废了他的丹田再说。”
“好嘞。”
项任夔答应一声,身体半蹲下去,旋即就是一拳,重重的轰击在秦飞的丹田之处。
“噗……”
“你……”
秦飞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浑身颤抖着,只说出一个“你”字,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项任夔可不会跟他客气,随手从须弥袋中,又掏出一捆绳索,将昏迷过去的秦飞,也捆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