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送走宾客,安置好家中事务,这时候已到夜深人静之时。
他兴致勃勃地来到屋子里,看着王熙凤那娇媚动人的脸蛋和凹凸饱满的身子,不禁有些得意洋洋。
王熙凤似乎也等不及,早已趴在锦被上睡着了。
她那浑圆起伏的肥臀正对着他,让周进百看不腻,忍不住偷偷地把玩了许久。
不过,当他正想要动手动脚,解开身前这个貌美夫人的衣裙,进一步寻幽探秘的时候,却不料将王熙凤惊醒,被她给伸手拦住了。
“你当真要这样?”周进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是在王熙凤身上,有着一些谋算,需要借助王家人的力量来完成,但若是王熙凤不愿意,他也绝不会用强,大不了将王熙凤贬为老妈子,再另找一个合作伙伴就是了。
一本万利的勾当,还怕找不到高级合伙人不成?
王熙凤心中暗暗叫苦,大骂周进这厮禽兽不如,当真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啊。
刚才她闭目假寐,任由对方动手动脚,给够了他甜头,就想着等到周进这厮心头火起,便好提出自己的条件,将周进这厮给拿捏住。
可现在看来,眼前这人实在不像贾琏那般怯懦,可以轻松玩弄于手掌心啊。
没奈何,王熙凤只能打起万分小心,任周进在她身上折腾了一回。
可能是感受到周进这厮的勇猛精进,远非贾琏那种文弱的小白脸可比,王熙凤食髓知味,竟然还反客为主,纠缠着周进再度嬉戏了一回。
任周进是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深感疲惫。
事后,周进搂抱住王熙凤的娇躯,心满意足地说道,“平儿姑娘说是留在你身边,再也不回万柳园了?”
听说王熙凤已经嫁给周进做小妾,平儿姑娘听说后,便立即抱着孩子赶了过来,说是她以后仍旧留在王熙凤身边服侍,以成全姐妹俩人的往日情分。
当时众多宾客在场,周进也不便当即表态,事情便没有说定下来。
王熙凤也不知道周进对于此事,究竟是如何想的,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她有这个心,当然是好的,但我怕坏了大爷您这里的规矩,还没敢答应她。现在她借住在晴雯房中,明日里还等着大爷您及时示下呢。”
周进笑道,“也无妨,她愿意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晴雯、布兰妮等人,听说万柳园那边好玩,早就嚷嚷着要搬过去了。既如此,便让晴雯、布兰妮等人过去,把平儿姑娘替换回来,你们一块儿住在北跨院中,也好相互照料。”
王熙凤心中大喜,有平儿姑娘作为助手,她这个管事姨娘的位子便算是坐定了。
然而,一想到明年开春会试过后,白秀珠姑娘就将作为大妇进门,王熙凤便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听说邢州白氏家族那边,对于周进这厮改变了看法,变得越来越满意,若不是她们家的嫁妆还没有预备好,说不定今年底便要嫁进门了。
王熙凤即便新有了一个得力助手,也于事无补,仍旧抵不上大妇白秀珠一句话,便能立刻将她和平儿姑娘给分开啊。
周进看到王熙凤愁眉苦脸,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温言劝慰了几句,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总算将王熙凤给哄睡着了。
“这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周进苦笑着,将头埋入女人胸前,也紧跟着沉沉睡去。
随后几天,便先后是锦乡伯府韩奇和荣府贾琏的婚礼。
周进向锦衣府举报,将荣府嫡媳妇送进监狱,然后又从教坊司把她赎买回来,给自己做小妾暖被窝,这件事情悬念横生,波澜起伏,又极具暧昧性,在北平城中引发了广泛热议。
有人说,周进这厮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为了满足自己孟德之好的私欲,不惜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举;
也有人说,苍蝇不叮无缝蛋,终归是王熙凤这个恶妇,背着荣府诸人干下了太多贪赃枉法之事,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纯属咎由自取。
好在没有人怀疑周进投靠了锦衣府,没有人说周进成为了朝廷密探,这倒是让他轻松了一口气。
不过再怎么说,周进的名气是已经臭了,近段时间不适合在公开场合出现了。
因此,无论是锦乡伯韩奇的婚事也好,还是荣府贾琏的婚事也罢,周进都没有亲临现场,只是托人给韩奇送去了五百两银子的贺礼,连喜酒都没有过去喝上一杯。
至于贾琏那里,周进更是连贺礼都没有准备一份,反正贾琏也没有派人过来送喜帖。
就这样,还是气得王熙凤大骂不休,“亏我还在荣府中,替你们管事,给你们擦了无数次屁股,想不到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你们贾府即便是想要娶新妇,那好歹也得等上一年半载,等风波平息了再说吧?我被休才不过几天,你们就办婚礼,娶我堂妹进门,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过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周进顺着王熙凤的口吻说道。
周进虽然竭力讨好,但王熙凤却不大领情。
她斜乜了周进一眼,更是气得心里直痒痒,想着要不是周进这厮和自己作对,她也不会被荣府扫地出门,成为了一个以色娱人的小妾。
但不管怎么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纵使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和周进翻脸。
相反,周进将那只咸猪手伸了过来,在她上身那丰腴之处反复游走的时候,她还得乖乖地将身上衣襟给解开,以方便周进这厮行事。
这种场景有些辣眼睛,吓得平儿姑娘连忙抱着孩子,躲到屋外去了。
“平姨娘,刚才外面有个自称叫做王仁的客人上门,请问眼下是否方便告诉大爷知晓。”负责内外院传话的潘氏说道。
平儿犹豫了一会儿,听到正房卧室中传出来一阵嬉笑声,终究是没敢打扰主人的雅兴,便让潘氏将王仁请到外书房中,稍微等待一会儿,她这边也会始终关注情况,时机恰当的话,便会安排周进大爷和王姨娘二人出来见客。
王仁本来就不是一个正经人,他听到潘氏说,周进大爷还在王姨娘房中有事要谈,可她那脸色却一阵羞红,岂有不明白其中隐情的道理?
要是像往常一样,他非得批评妹妹王熙凤不守妇道,做出白日宣淫之举,简直不成体统之类。
但现在,王熙凤的身份,从荣国府嫡媳妇变成了云骑都尉周进家中小妾,以色娱人不仅是其生存之道,尽早怀孕生子更是其逆天改命的必经之途。
鉴于这种情况,王仁当然不会责怪王熙凤不懂得礼数,反而还笑眯眯地说道,“不着急,不着急,我一点儿也不着急。”
许久过后,王熙凤得知兄长王仁过来看望她,连忙将其引到内院房中,兄妹二人见过之后,难免抱头痛哭了一场。
直到平儿走上前来,苦苦地劝解了一会儿,二人才略微止住了眼泪。
王仁说道,“我也不知道,婶婶那边会答应得那么快,连给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事情便仓促之间定下来了。我昨日还去荣府大闹了一场,痛骂了贾琏一回,那厮也知道自己良心败坏,都不敢出来见我,真是一个龌龊小人。”
“你还提他做什么?”王熙凤悲切地说道。
“父母尚未得知北平这边的情况,但是婶婶已经托人捎话到金陵那边,想来现在也差不多快要知道了。父母亲得知后,还不知道会多么难过,甚至还会来到北平,向叔叔婶婶一家以及荣宁二府,讨要一个说法。你最好也要准备一个说辞,省得父母过来诘问。”犹豫再三,王仁终究是把这个最难应付的现实问题,抛到了妹妹王熙凤面前。
摊上这种事情,王熙凤可以说是倒霉透顶,但他王仁作为兄长,同样也难辞其咎。
连亲妹妹的切身利益都不能保全,他这个做兄长的人,也算是草包一个了。
父母亲人若是从金陵那边赶过来,不仅涉及到王家内斗,还需要和荣宁二府打口水官司,这些硬仗一场接一场,王仁、王熙凤兄妹俩,便需要提前统一一个说法,以应对父母亲人的询问,这也是王仁此番前来的主要原因。
兄妹俩在房中窃窃私语,讨论了许久。
周进作为一家之主,看在新收小妾王熙凤的份上,好歹安排了一桌酒席,请便宜大舅子王仁吃酒。
虽然对王熙凤做小妾这件事很不满意,但王仁身上既没有功名在身,也没有世袭爵位作为依仗,他面对周进这位新晋举人,五品云骑都尉,自然不敢说什么硬气的话。
相反,为了不使妹妹王熙凤夹在中间难堪,让她在周进这厮面前,活得更加自由自在一点,王仁还得伏低做小,给周进说了一大通阿谀奉承之词。
周进心情高兴之下,便有意识地向王仁透露了一些口风,言道他想在江南一带承包一处水面,以试验水产养殖。
“您是想养鱼?”王仁颇为不解道。
周进这厮试种土豆、玉米,确实有功于社稷,受到今上和内阁的普遍关注,也是情有可原。
但他这养鱼算是怎么一回事,能解决大周朝的粮食问题?
不过,考虑到周进毕竟是一个散财童子,做生意是一个好手,王仁很痛快地答应说,会替周进打听一番。
随后,王仁便醉意熏熏,离开了周进这里。
走出桃花巷时,他看到傅检步履匆匆,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走去,王仁还暗中唾骂了一句,“这个世道真是变了,连傅检这号不入流的庶子,都能睡上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了。他傅检不过是一个小小通判之庶弟,他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