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赢了
不过好在,这树干上面渗出的白色液体不单对伊烛又伤害,对那些用来攻击自己的柳条也同样具有伤害。
刚刚伊烛就发现这些柳条和根系碰到白色液体也会被腐蚀,不过比自己好的是,它只是对沾染到白色液体的部分形成伤害,而没有四散蔓延,刚刚要是自己不果断,怕是整条腿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既然不能将这些液体附加在柳条上,伊烛还怕啥,反而跳的更起劲了。
伊烛在缝隙中游走穿梭,小腿虽然被削掉了一块肉,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矫健,不单每一刀上面都带着无法忽视的力量,还在引导柳条根系朝着包裹了白色液体的树干上挥舞。
大树怪的力量十足,但整体灵活性终究被庭院限制,而且它发现了,都打了快半个小时了,它还在被这个讨厌的女娃人类牵着鼻子走,腐蚀液浪费了那么多,只给她造成了一小块的伤害。
大树怪停下了针对伊烛的攻击,开始不断用柳条抽打地面,扬起一片尘土,试图扰乱这个女娃的视线和节奏。
只是些许灰尘对伊烛的影响自然是有限的,她在空中翻身,以迅捷的速度躲避开来了这场尘土之外的编织大网,并在降落的时候,凭借高空坠落的惯性力量直接双手紧握唐刀朝着那根最粗壮的分支砍了过去,顺势将其斩断。
大树怪被砍断的分支处涌出了大量的嫩绿色液体,想来应该是它的血液,虽然大树怪没有嘴,但伊烛仿佛听到它的痛苦哀嚎,整个树身像是动物炸毛一般,树叶全都立了起来。
伊烛持刀站在庭院,耳观四路,耳听八方,随着四周尘土渐渐落下,伊烛手里的刀都泛着寒光。
伊烛看着大树怪的变化,迷茫了。
不是说好的是柳树,怎么忽然长了那么多的松针?
地面上还在游走的根系想要禁锢住伊烛的双脚,但是随着几条靠近的根系全部斩断,大叔怪算是消停了,而是将自己所有的力量聚集在树叶上,准备最后来一场‘松针暴雨’的洗礼。
伊烛也清楚大树怪的目的,她知道不能在和它这么对峙下去了,要真让它将树叶化作松针,怕是待会自己得被射成一只刺猬。
伊烛知道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她必须找到这个大树怪的弱点。
没有卡能支持的她,根本耗不过,等到待会自己的精神一旦下降,迟早会被拖死的。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朝着树干上挥舞唐刀,她发现此刻应该是大树怪在聚能,除了几条根系在防御其他的枝干全部静静的树立在那,就好像刚刚在庭院外看到那样一样。
伊烛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岁月静好地等待对方充能,她也快速的试探着寻找大树怪的弱点。
绕了好几圈,伊烛没有发现丝毫的头绪,反而因为刚刚躲避首轮松针攻击,接连数个极限动作让她的呼吸开始急促。
她明白,如果还找不到大树怪的弱点,自己撑不住几轮的,或许下一轮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于此。
“不要着急,冷静冷静。”
“既然是关卡,肯定是有出路的。”
越是着急越是理不清思路,伊烛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伊烛调整呼吸又躲避了一次松针铺天盖地的袭击,甚至这一次伊烛不惜身中几道松针,跳到了大叔怪背后,试图寻找弱点。
但依旧没有进展。
第三轮的松针已经又准备好了,伊烛忽的发现,所有松针射出是没有任何规律的漫天袭击,除了地面某一处。
其实还是挺明显的,庭院的地上落满了松针,但独有一小块地方没有松针落下,这也意味着这块地方刚刚从始至终没有被松针击中过。
无论这是不是大叔怪的弱点处,都值得去试一试。
为了避免被大树怪提前看出自己袭击的意图,伊烛甚至没有过多的朝那边看,而是在大树怪集中精力发射松针的那一刻,将手里的唐刀抛了过去,直挺挺的,插在了那块没有松针落向的地面。
果然,还真是。
原本的青石板被唐刀直接给劈裂了,泥土卷着青石板碎碴被绿色的液体给染了过来。
没有了青石板的遮挡,这里果然暴露了出来,这是大树怪的主根。
伊烛躲避开松针后,直接朝着主根的位置掠了过去,她反手紧握唐刀,用尽力气在主根上面狠命扯,原本就被扎破的主根表皮彻底被撕裂,绿色的血液像是被喷射出来的。
伊烛没有一点犹豫,照着刚刚戳破的位置继续冲击了过去,灵巧的唐刀,再一次扎中了主根,伊烛用尽力气向上推,大树怪感受到了这个女娃的意图,它也拼命挣扎。
大树怪身上的松针不知在什么时候就重新变回成了柳条,因为之前变成松针发射了不少,此刻的柳条比一开始少了起码接近七八成。
伊烛的身形如游蛇走位,即便是一开始那么密集的情况下都无法将伊烛席卷,别说是现如今剩下的三三两两的柳条。
见无法用柳条和根系困住这女娃后,它也再一次改变了策略,开始利用体型优势和力量将身上这个闯关的女娃给甩出去。
但伊烛将唐刀狠狠插入主根深处,而自己又紧紧的握住唐刀刀柄不放松一丝一毫。
终于大树怪因为动作太过激烈。
啪嗒。
整个树根全部被自己连根拔起,一个不稳直接横躺在了庭院,它惊恐的发出了咆哮,只不过植物的声音伊烛可听不见,她此刻正忙着切断这块连接的主根的最后一盘。
大树怪痛苦的挣扎着,但是此刻早已经是无力回天
斩断了主根的大树怪就好像是被剜掉了心脏,树干与主根切口处的血液直接顺着流淌,不一会儿就在地上形成了两条相互不交错的绿色溪流,绿色溪流与地面的泥土和青砖交融重新流回了大树最早坐落的位置。
绿色溪流顺着石桌和石凳的位置向上蔓延,直到石桌上面的残棋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