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了最近的瓜,姜染放心地闭上眼睛睡觉了。
可等她一觉睡醒,却又看见了这满脸兴奋的白胖儿。
吱吱!
吱吱吱!
原来王虎昨天被放回去之后,直接就来了大院儿里,昨晚住在了王芳家里,把事情的原委都和王芳说了。
王芳一听说王虎因为姜茉莉被抓了,还差点就判刑,气得头发都要烧着了。
也顾不上黑灯瞎火,带着王虎就去找姜茉莉算账。
姜茉莉也一直都算着时间,就等着王虎回来,好拿着粮食补救一番。
刚开门看见外面的王虎时,姜茉莉还是高兴的。
可这高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姜茉莉就被王芳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脸上。
姜茉莉没有防备,突然被打这么一巴掌,身子一歪,脚下一个趔趄,人就直接摔倒在地。
王芳根本不给姜茉莉反应的机会,整个人朝着姜茉莉就扑了上去,坐在姜茉莉的身上厮打,不仅把姜茉莉的头发扯下来了一大把,甚至就连脸都给抓花了。
王芳是在院子里打的人,姜茉莉惨叫的声音又大,周围的邻居听到声音之后,纷纷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儿,这才把王芳给拉开了。
要不是邻居的帮忙,姜茉莉就算不死,也要被打掉半条命。
姜染才刚一睁眼,就听到了这么个劲爆的消息,瞌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无比的清醒。
姜染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白胖儿,“然后呢?然后呢?周围人闻起来,王芳怎么说的?姜茉莉又怎么说的?”
好歹都是一个大院儿里的,男人们都在一个师,她们又都是军嫂,打成这个样子,要是没个正当的理由,王芳也真的说不过去。
白胖儿直起身子,想要用前爪叉腰。
但它的爪子实在是太短了,身子又实在是太胖了,根本做不到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只能无奈放弃。
吱吱吱!
别人问是怎么回事儿,王芳就说,姜茉莉找王虎带大批量的粮食,想要害王虎犯错误,她这个当姐姐的知道了气不过,所以过来狠狠地教训教训姜茉莉。
王芳给的理由,听起来好像很荒诞,可在场所有人却都接受了。
在这个时代,投机倒把可是重罪。
一旦被落实了罪名,判个几年十几年,那都稀疏平常。
自家亲弟弟差点就被人给害进监狱里去,王芳会这么生气,也实属正常。
众人一边劝慰王芳,一边指责姜茉莉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众人和王芳做了多年的邻居,多多少少都从王芳那里得到过便宜,和姜茉莉认识的时间不长,更没有什么交情。
王芳的男人是团长,姜茉莉的男人又只是个营长。
两相对比之下,选择谁根本不需要考虑。
姜染侧了侧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白胖儿,“所以说,姜茉莉就是被按着头打了一顿呗?”
白胖儿点头,吱!
没错!
不仅被打了一顿,还被众人压着给王芳和王虎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不出这样的馊主意。
别人都以为,姜茉莉只是刚提起这件事儿,王虎没有答应,所以也劝着王芳就这么算了,都在一个大院儿里,不要闹的太难看。
没听到这些话也就算了,一听到众人这么说,王芳只觉得怒火中烧。
可偏偏,这种事情又不能明着跟这些人说。
王芳盯着姜茉莉死死地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撂下了一句这事儿没完,这才恨恨的走了。
姜染翻身坐起,迅速地穿衣服,“姜茉莉今天还去上班吗?我现在出去,能不能碰上?”
虽然从白胖儿嘴里知道了姜茉莉被打得很惨,可没有亲眼看见,姜染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白胖儿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姜染已经穿好了衣服,打开了房门就到了客厅,紧接着又打开了客厅的门。
白胖儿刚要追上去,就见姜染站在门口停住不动了。
吱?
白胖儿歪了歪头,眼中染上疑惑。
怎么不走了?不是要去看热闹吗?
等白胖儿到了姜染脚边,看着门外面那几乎有一米高的积雪,整只鼠都傻了。
吱!
吱吱吱吱!
白胖儿一蹦三尺高。
这是什么情况?
鼠活了这么些年,就没见过眼前这种情况!
这哪里是雪啊!这分明就是一堵墙!
姜染被白胖儿的动静吵得回了神,低头朝着白胖儿看去,“你不知道外面的雪多厚吗?那你是怎么知道外面的消息的?”
白胖儿指手画脚吱吱吱。
鼠走的当然是老鼠洞啊!走的是地下啊!
哪一只鼠会光明正大地在外面窜来窜去啊?
肯定是走错综复杂的地下呀!
听了白胖儿的话,姜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雪惊到了她,让她忘了这一情况。
又看了看眼前的积雪,姜染缓缓关上了房门。
这么厚的积雪,别说是去看热闹了,她连房门都出不去。
好在客厅的炉子上就有热水,直接倒出来洗漱,十分的方便。
空间里也有热饭热菜,是姜染特意准备的,为的就是不方便做饭的时候有东西可以吃。
喝了粥,吃了包子,还吃了两个煮鸡蛋,姜染这才拿出了一把铁锹,并且再次开了门。
院子里的积雪不会自己消失,她还是要想办法清理的。
院子里只有姜染自己,整个大院儿又没有二层建筑。
站在门口看了看,确定附近没人上屋顶,姜染这才用手中的铁锹,在积雪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痕迹。
这样一来,两条线中间的雪,就是一个整体,姜染手放在上面,这一块雪就被她收进了空间里。
有空间作弊,清理积雪对姜染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题。
姜染并没有收起院子里所有的积雪,而是清理出了一条从上房到院门口的路,路上还分了叉,直接通向厨房和厕所。
收起来的积雪,也不能一直放在空间里,被姜染控制着堆在了路的两边。
看起来,就像是一点一点铲了雪扔上去的一样。
站在小路上抬头去看,屋顶上像是盖上了一个超级加倍的厚棉被。
原本气派坚固的砖房,在这种情况下,也显得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