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楼的女子见过的男人很多。
但好男人嘛……
来杨柳楼的有几个好男人!
没上床时看着清纯的要命,等上了床不都是一个样。
平时嘴里都说着喜欢她们,爱慕她们,这么喜欢怎么不见花钱给她们赎身?
最多就是在她们那点些酒,或者是多掏些钱,让她们姐妹好好休息几天罢了。
杨柳楼的姑娘们早就不相信男子的真心了,早在男子一次次拒绝为她们赎身,一次次在原配过来抓奸将她们推出去接受打骂时,就已经失望了。
她们可不相信会有男子为他们花一百两银子去买什么布袋。
慧娘笑了笑:“我既然说了是要和姑娘们谈生意,自然不会是让你们自掏腰包。”
“我自己赚了,你们出力不讨好,那可不叫做生意。”
慧娘自顾自的说道。
“我是希望姑娘们帮着我多吹吹风,就说这东西如何贵,向他们讨要这布袋,他们也许不会买这布袋,但听得多了,就会觉得这是不错的物件儿,客人自然就来了。”
慧娘拿出了十个缝制好的布袋,递给了姑娘们。
“为表诚意,这十个布袋就送给姑娘们了,若是有人报了姑娘们的名字,我就给那人便宜二十两,另外返还给姑娘们三十两银子。”
也就是说布袋卖五十两,姑娘们却可以得到三十两的好处。
莲香有些迟疑:“我可以试试,但能不能成,可不敢保证。”
“不管成不成,慧娘都记得姑娘们的好处,姑娘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慧娘又拿了些精巧的小玩意送给了姑娘们,都是一些不值钱,但很精巧的小玩意。
这些小玩意是慧娘闲暇时做的,虽不值钱,但看起来很可爱。
最让姑娘们喜欢的是一套小人偶。
小人偶长得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她们,虽然和她们长得不完全一样,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
这个是慧娘根据甘甜从系统拿出的人偶娃娃,用染了色的棉花做的。
她虽然会画几笔画,但技术有限,做的并不像,她只是抓住了每位姑娘的特点。
虽然不太像,但还是获得了姑娘们的喜爱。
“这个好可爱,要我说掌柜的就不该做什么布袋子,就应该专门卖这个娃娃。”
慧娘笑道:“在做了,在做了。”
她也想过卖娃娃,但这娃娃也不是谁都能做的,需要心灵手巧,还需要一点点的画工。
普通女子连书都没读过,更不要说是画画了,她找了好几个人来试都不行。
尤其是苏南星,不仅做不出人偶,还抢走了她做的最漂亮的一个人偶,美其名曰练习针灸。
姑娘们拿着娃娃开心的走了。
慧娘亲自出去送了她们。
姑娘们握着娃娃,在街上蹦蹦跳跳。
“余掌柜人真好,不枉费我们换了衣服来看她。”
“这次我们穿了良家女子的衣服,想来不会让余掌柜难做了,余掌柜这样好的人,可不要被我们拖累了。”
她们娇笑着,声音传的远远的。
慧娘听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些姑娘们还真是可爱。
【呜呜呜,漂亮姐姐人真好。】
慧娘紧锣密鼓的装修着隔壁铺子,并且找来了公孙越与盼娘帮忙。
若是有男客来,就由公孙越招待,若是女客就由盼娘接待。
担心大哥吃醋,慧娘与甘梵仁还特意提了美酒赔罪。
余文书正坐在屋外的桌子上看书,一见他们两人笑得灿烂,挑了挑眉。
这两人虽然在笑,但妹妹慧娘的目光一直在闪躲,半个身子都钻到甘梵仁身后了。
一看这两个人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或者是有求于他。
余文书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慢悠悠的翻了一页书,装作看不见两人,他这样子让慧娘有些尴尬,还是甘梵仁拉着她坐了下来。
甘梵仁打开了手中提着的美酒,给余文书倒了一杯。
“大哥快尝尝,这酒可是别人送我的,据说是百年陈酿。”
余文书头也不抬的将酒杯往前推了推。
“今日身体不适,不宜饮酒,浪费妹婿一片苦心了。”
慧娘见夫君一出场就败下阵来,急忙坐直了身子,给大哥倒了杯热茶。
“既然大哥不喝酒,那就喝杯茶吧,我刚刚摸了一下,这茶壶还热着,想来可以驱寒气。”
余文书望了一眼慧娘,见妹妹笑得一脸乖巧,于是拿起了茶杯,浅浅的戳饮了一口。
“说吧,什么事。”
慧娘不安的绞着手中的帕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怎么?现在还有事情能让我们余娘子害怕?”
余文书的语气阴阳怪气,说不上好。
慧娘的心里咯噔一声,总觉得大哥可能是会生气。
她小声说道:“是这样的大哥,我最近打算开一个新铺子,想要请大嫂去帮忙。”
“你也知道,我和杨柳楼的姑娘们关系比较好,就想着让他们帮忙介绍一些客人来。”
余文书有些头疼。
他对杨柳楼的女子并无偏见,但他对那些嫖客意见可大了。
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好色无耻之徒,一想到夫人要招待这些客人,他就头疼。
慧娘急忙继续说道:“大哥也知道那些客人不是什么好人,大嫂长得标致,我担心会出事,所以想暂时让公孙越帮忙招待男客,大嫂招待女客,将男女客分开。”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
余文书对这个处理方案,还是满意的。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男女客人分开,也避免了女客会尴尬。”
慧娘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手中的杯子,小心的探出头:“大哥,你……”
“我的意思是说,你难道不会吃醋吗?毕竟是大嫂和外男一起做生意……”
余文书放下手中的书:“你们的意思是,可以花钱请一位先生来,然后让我和盼娘去经营店铺?”
这个方案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但……
余文书可是正正经经的,考上了举人的,若不是因为一些原因,将举人的名额让了出去,说不定现在是何等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