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者和古老者战斗的前线在大约在今日非洲中部的位置。
不错,尽管古老者们加强了攻势,但他们依旧接连战败,已经从北非败到了中非地区,同时针对古老者占据的美洲大陆,各族也在筹备登陆事宜,择日开始登陆战。
信仰者们阵营以人族为首,接连不断的推进战线。
这也是为什么各族统治者敢这么放心的离开前线,亲自去参加神子佐斯奥莫格的婚宴的缘由。
区区古老者,不堪一提,科技哪有权能好使
尼格若丝地区,前线。
这片地区不像万年之后那样荒芜,这个时期尼格若丝地区的土地还极为的肥沃,气候适宜。
这里的草因为土壤的原因,肥的能掐出水来,加上古老者改造过这片地区的土地,更是有着无比丰富的资源。
有不少因为古老者大败而刚刚迁徙来野生动物都吃的胖胖的,如同一个球一般,成日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时不时啃一口草,喝一口甘甜的溪水。
数百名身着铠甲的人族士兵正在气势汹汹的提着剑寻找还没有来得及撤离的古老者士兵。
那些穿的花里胡哨跟个娘们似的随军祭司们随随便便神叨叨的念叨几句什么“要有大变故”又什么“要将这片地区的古老者们清剿干净”
他们就得在大热天的穿着厚重沉闷的铠甲,在满是水雾的草丛里找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古老者。
什么东西啊!废物古老者早都跑干净了,那一堆跟筷子插了四根毛刺站起来一样的弱智,见到各族联军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数百人队伍里的兵头就是这么想的,他嘟囔了一声:“如果人皇陛下想打仗,早把这些废物古老者们给杀光了。”
心中又想起那随军祭司挥舞着小棍子的滑稽模样,又是一阵怒火,要不是他非要点自己出去找,他现在就应该跟兄弟们躺在冰凉的湖泊里泡着澡,还能喝几大口凉爽的冰酒,啧!想想就美!
哪会像现在这样,偶尔一阵带着雾气的热风吹过,一股汗水夹杂着沙砾的臭味铺面而来。
兵头旁边有一只肥的像个小西瓜一样的野兔,正半躺着啃着草,时不时还伸个懒腰,挠挠脸。
兵头见状看着生气,暗骂一声,吐了口痰,跺了跺脚。
正常的野兔本该逃跑的,可这兔子已经被肥沃的环境腐蚀了野性,根本没理兵头的恐吓。
“哎呀呵!”兵头正愁气没处撒,看见这个蠢兔子这样忽略他,直接气的踢出一脚。
咚!的一下,那胖兔子直接被踢到了旁边清澈的小溪里。
看着胖兔子惊吓惶恐的滑稽模样,周围的士兵们也跟着大笑起来。
胖兔子挣扎半天才回到结实的土地上,艰难的抖了抖身子上的水珠,一滚一跳的逃走了。
难得有个乐子,也让这些士兵心情好了不少。
闹归闹,烦归烦,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兵头拔出长剑,将数百人分成了十几个小队,去往各个方向搜寻古老者的踪迹。
兵头百般聊赖的砍了几下野草,领着自己的几个手下继续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嗬!还真别说,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古老者。
那个古老者受了很重的伤,四条细腿都断了两条,根本站不起来,脆弱的躺在草地里,看着很是可怜。
然而兵头话也不说,直接举剑刺入了这名古老者的心口里。
见那古老者一动不动,他又刺了几下才放下心来。
对古老者这些卑劣的敌人产生同情心
开玩笑,他们分食人族的时候怎么不同情一下人族呢
兵头嘴角咧了咧,弯下身子切下了古老者的头颅,又将头举起转过身喊道:“三子是不是军功还不够这个给你了,回去以后你就能休几天假了”
那个叫三子的也不犹豫,直接跑过来欣喜的接过头颅,甩甩上面的血液,系在了腰间。
其他人也没有一丝嫉妒之心,因为就剩三子还没回过家了。
战线推进的快,三子体格和权能都不适合打仗,所以军功积累的非常的慢。
兵头豪爽的拍了拍三子有些瘦弱的的肩头:“小三子最近体格也壮了不少,怕是回家以后家里人都不认识你了吧。”
三子挠挠头,有些害羞的回道:“回头儿,这天天跑来跑去的捉古老者,每天累得要死,确实壮了不少。”
四周的士兵们咧嘴大笑,都过来揉揉三子的脑袋,让三子有些迷糊。
正当众人打闹时,兵头突然眉头一皱,他好像闻到了什么血腥味。
“等等,有什么不对,我闻到了血的味道,不是古老者的,好像是人的。”
兵头一说,其他人都拔出长剑警惕起来,兵头有着“寻味”的弱权能,他的鼻子很灵敏,也因此能在战场中如鱼得水,拿下了诸多战功。
“好像是这边,不好!这不是老六他们去的方向吗快走!”兵头细细闻了几下,手指了一个方向,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赶紧带队疾行过去。
……
老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看到这幅场景。
他那把削铁如泥,由有着“精炼”权能的工匠悉心打造的长剑竟然被他一直瞧不上的古老者用一根奇怪的光柱给劈断了。
就好像他拿的剑本来就是断剑一样。
老六看着那光滑又有些熏黑的断痕愣了一下。
随后便被其他士兵们的惨叫给惊醒了,他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撤,撤!快撤!”老六毕竟久经战场,他拿着断剑还能趁机割下一颗古老者的头颅,顺手拿起了那古老者割断他宝剑的竹筒样的东西,随后焦急的开始喊。
他大约的估了下,敌人大概来了至少几千人,加上他视角有限,他猜到这应该是古老者的一次反攻。
他才带了十来个人,不跑干什么
十几个人一时之间死了五个,剩下的人都受了重伤。
只有老六完好无损。
“六哥,吹不吹哨子”一名断了胳膊的士兵脸色惨白的问道,他另一只手正血淋淋的抓着一个铁制的小哨子。
这是一种求救信号,只要吹动这个特制的哨子,方圆数十里都能听见声音。
旁边健壮满是肌肉的士兵正压着腹部上的伤口大骂道:“混账!你看这些古老者咱们那几百人够打吗你吹哨子是不是想让咱们兄弟全军覆没啊”
那断了胳膊的士兵不再说话了,他才想到后果,脸色更难看了一些。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让老六出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