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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来帮胡相
    “北胡人?”

    “到京都内了?疯了吗!”

    胡庸听到这消息后,勃然大怒。

    “胡相,人已经在相府内了。”

    胡庸瞬间打了个激灵,紧张得不行。

    “你们想谋害本相!竟还敢把人带到本相府里!”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胡庸脸上阴晴不定。

    疯狂思索究竟是谁想要去害他。

    北胡人入了相府。

    但凡被锦衣卫知道了。

    那都要完!

    胡庸的确做过不少诛九族的事儿,那可那些事儿做得都很隐秘。

    后续的首尾,基本也被他断得干干净净。

    那是绝不可能查到他头上的。

    可如今。

    北胡人直接入了他的府内。

    等于直接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

    这让胡庸感觉自己吃了屎一般,分外的难受。

    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庆皇在试探他。

    亦或者是太子也怀疑到他了,派人做的。

    太子被谋害了那么多次,虽然京都内没啥太大的动静,可胡庸却清楚。

    锦衣卫一直在暗中调查!

    只是锦衣卫是庆皇亲兵,只对庆皇、太子负责。

    兴许在辽地,锦衣卫还对辽王负责。

    在秦地,秦王也能调动。

    但这并不代表胡庸能渗透进去。

    大庆的宰相。

    权利已经被削弱了太多太多。

    虽然每天依旧忙的不行,但涉及到的事务,都不是关键。

    大庆的皇帝。

    太勤政了。

    无论北伐,还是迁都。

    都是皇帝与太子亲自去弄。

    根本没有放权的机会。

    胡庸即便当了宰相,做事儿也不可能如昔日李相那般肆无忌惮,反而更加的谨小慎微。

    “他说有胡相当年的亲笔信。”

    “什么亲笔信!休要乱说!”

    胡庸声色俱厉,只是内心没来由的慌了。

    跟北胡。

    胡庸是有些联系的。

    因为当年李相权利极大,官员的权利也就随之很大。

    而且。

    当年的胡庸地位还不高,给北胡人写信,也不可能假借他人之手。

    至于信上写的内容。

    无论是什么,但若留到庆皇的手上……

    必然完了!

    “来书房里来见本相!”

    胡庸左右观望,最终小声道,随后哼的一声一甩袖子,直接回了书房。

    “这群该死的胡人!”

    胡庸一拳狠狠的捶在了桌子上。

    不久后又急忙抬起拳头,缩在了衣袖内。

    真疼。

    再生气,也犯不上让自己疼到。

    “当年写的信,竟留到现在,胡人究竟想什么!”

    胡庸这一瞬间。

    觉得北胡人简直坏到浑身冒浓!

    “究竟怎样,能将那些信件毁掉。”

    胡庸神色阴晴不定。

    思索时,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门外传来了声音。

    “胡相,人到了。”

    “进来。”

    “是!”

    纳哈良穿着一身庆人的衣服,戴着帽子,若不仔细看,与庆人的区别并不算太大。

    纳哈良的母亲。

    本身就是抢来的庆人。

    而且纳哈部喜欢中原文化,这并非是纳哈拙开始的,而是很久很久之前就这样。

    以至于纳哈良身上。

    有着很多中原人的血统。

    再加上对庆人习惯了解等,纳哈良倒也方便能混进来。

    当然其中最关键的。

    还是胡相底下的人帮忙。

    还有一些潜伏在京,没有暴露出去的谍人。

    虽说京都是庆皇的大本营。

    可这天下间,总不会有人跟钱过不去。

    若是有。

    那一定是钱给少了。

    大庆的官员学士,根本经受不住这种腐蚀。

    毕竟在大庆民间可是有句俗话。

    千里做官之为财吗。

    这次纳哈良进入大庆,带来的钱财可不少。

    而且有些东西。

    那都是大胡皇朝时,从中原带回北胡的无价之宝。

    并非是用钱能买得到的。

    “胡相。”

    纳哈良脸上的笑容很爽朗。

    若忽略到那充满野性的目光,一些细微的行为习惯。

    倒是很容易将他当成庆人来看。

    胡庸盯着纳哈良的眼睛看了许久。

    “你敢到京都,就不怕跟你的父兄团聚吗?”

    对于纳哈良的身份,胡庸自然也已知晓。

    狡猾的纳哈部!

    没想到都要亡了,竟然还死灰复燃。

    辽人怎么办事儿的?

    若是当初灭得干净了。

    不就没有现在这事儿?

    纳哈良丝毫不慌。

    “若能有幸见父兄一面,小生也是愿意的。”

    “呵,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胡庸冲书房内的人挥手,示意退下。

    “胡相!这……”

    那两人明显比较担心这纳哈良会对胡庸不利。

    纳哈良摆了摆手。

    “放心,若真想对胡相不利,仅凭你们两个拦不住小生。”

    两人瞬间热血上头。

    男人。

    最受不了的就是被瞧不起!

    更何况还是个胡人!

    “你!”

    “下去吧!”

    “胡相。”

    “下去!”

    “是。”

    最终两人终究还是离去,同时关上了书房的门。

    胡庸指了指一侧的椅子。

    “坐吧。”

    “多谢胡相,来京都前,大汗让小生给胡相一份礼物,小生带来了。”

    纳哈良将一封发黄的信封,放在了胡庸的桌子上后,方才坐下。

    胡庸凝视着那封信,瞳孔猛然紧缩,短暂思索后,却化为一声苍老的干笑。

    并没有急着去拿信,而是盯着纳哈良。

    “直说吧,找本相来究竟为了何事儿!”

    纳哈良冲胡庸拱了拱手。

    “小生来此,是来帮助胡相的。”

    纳哈良这小生小生的说法。

    让胡庸听得直别扭。

    大庆如今已经不流行这个自称了。

    不过看到桌子上的信。

    胡庸偏偏还是忍下了,而是漫不经心的将那封泛黄的信从桌子上拿起,又漫不经心的打开。

    一切。

    都显得很随意。

    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已经紧张到嗓子眼了。

    好在多年官场,早已练到喜怒不形于色,反而恰好到处的嗤笑一声。

    “你能帮本相什么?”

    纳哈良淡定的翻开桌子上扣着的茶杯。

    而后又打开了水壶。

    这里有热水。

    却没准备茶。

    好在。

    他自己带了。

    掏了掏袖子,掏出一份纸张包好的茶。

    在草原上,喝茶只能喝陈茶。

    就算是新鲜的绿茶,运送到草原上,味道也没那么好了。

    不过在京都。

    他买了不少,而且是上好的明前龙井。

    胡庸看着纳哈良如在家一般的沏着龙井茶,甚至书房内都能闻到茶香气,忍不住右眼狂掉。

    娘的!

    这胡人小子买的龙井,竟然比他的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