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对于嬴正和苏逸所聊的内容,是神界各方都好奇的事情,但苏逸双方却都守口如瓶,连最亲近的人都没有说出去。
就这般,转瞬又是数十年,数十年里,又一次成神的鼎盛时期爆发了,不止是元界,包括妖界、地界、魔界、甚至魔界,无界中皆是有飞升神劫迸发。这一批成神者,竟然多达万计。像极了存蓄许久,一朝爆发的意思。
很可惜的是,万余位新晋神明,没有出现一位登入神榜的存在。所以,他们都没有资格被赧帝亲自接见,封为神官。他们大多数都被各方势力拉拢,收入麾下。元界州也借助此次成神契机,竟将近千位神明拉拢,元界州的势力再度扩张。
又等到大概八九年后,元界又出现一位神明,这位神明在成神之刻,登上了神榜!
此人名为明蔓,是一个女子,神帝封官之后,她竟然主动要求,加入元界州,无奈,赧帝只得答应。进入元界州后,才向苏逸说明原因。
原来,当初苏逸下界去选拔的时候,明蔓也在其中,但那个时候,明蔓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再加上苏逸的眼见着实还是算不高,没能看出明蔓的潜力,若不是明蔓性格要强,元界州可就丢掉了这么一位真正的人杰。
明蔓的天赋其实不在修炼之上,而是开创和悟性,她虽是女子,但是她的一些奇思妙想,就算是苏逸和林十一师徒,都自愧不如。所以很快,明蔓就成为了元界州建设的重要,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有了明蔓加入,元界州也是迅速的发展了起来,整个元界州中的神明,共计一千九百三十多位,其中真神二百一十三位,神王只有苏逸一人。而越来越多的神明加入,元界州的疆域范围已经扩展到了几十万公顷,各种建筑设备,也都建立了起来,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
时光荏苒,岁月更迭,神历年,又一次的朝会,时隔近百年,终于再度召开,苏逸此次不再是以男爵的身份,而是以外放诸侯的身份,参加了此次的朝会。
这次朝会的内容,其实没有什么,主要是针对神界第十一大洲,也就是苏逸建设的元界州。对于苏逸男爵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做“封疆大吏”的,所以要对此进行商讨。
两个方法,第一个就是提升苏逸的爵位,成为侯爵,便有了独立在外,镇守边外的资格。还有一个,就是下派侯爵,作为元界州的真正掌舵者。可是,对于第二种,苏逸不愿意,因为这是他耗费了近百年的时间,耗尽了心血,才打造出来的。前期,根本没有得到什么帮助,所有的诸侯,都在远处旁观。现在元界州建设出来了,偏要和其他人分一杯羹,苏逸怎能甘心?
而对第一种,苏逸并没有什么建功,却要生生提升到伯爵,其他诸侯,却不愿意。虽然苏逸现在的元界州已经渐起生色,但苏逸并没有实质性的权力,一旦苏逸升为伯爵,便真正有了和其他诸侯抗衡的能力。各诸侯是不愿意的。
这一次朝会最终的讨论结果,是无果。各方不欢而散。赧帝将苏逸留下来,又说了许多安慰、安抚的话语,又给苏逸灌输了一些什么,他是永远站在苏逸这边,永远支持他这类的说法。苏逸全过程都是假笑,等赧帝说完,才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朝会一过,苏逸是深刻感觉到了,可能神朝的气运,真的要消失了,因为修为的进境,他能够清楚地察觉到,各诸侯身上迸发的气势,已俨然成了气候,这说明,各方诸侯势力已经彻底的发展了出来,枕戈待旦,等待反叛的时机。
而赧帝之所以一个劲的安慰苏逸,便是想让苏逸永远的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出生入死。但苏逸可不是一个忠诚的臣子,他有着自己的打算。元界州建设以来近百年,他的脑海里只有自己,可没有赧帝。所以对于赧帝只有口头,而无实质性的奖励行为,苏逸是不以为然的。
回到元界州之后,苏逸更加努力地让元界州开始发展,对于疆域建设,明蔓已经提出了许多新颖的策略。而且这个女子也很有自己的野心,有远见卓识,所以苏逸直接放权给明蔓,让她放心大胆的去搞,出了一切问题,苏逸来解决。
有了苏逸做后盾,明蔓更加的大张旗鼓的运作元界州。
风雨欲来风满楼,神界平静时期又度过了二十年左右,终于迎来了第一波的风雨。
角木域,是太师怀温的领地,而就在神历年,春日的第一天,爆发了叛乱。那位在众神心中,尊崇无比的太师,竟然率先掀起了起义的大旗,带着数十万的神明大军,浩浩汤汤的杀向古神州。
引起轩然大波,各方诸侯以勤王护驾之名,各带领势力的精锐,从四面八方而来,也朝古神州汇聚而去。
而作为新兴的第十一州,苏逸踌躇不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发兵还是不发兵。
各大诸侯的意思,苏逸心知肚明,不过是以护驾的噱头,然后趁机逼宫赧帝,彻底终结姬氏神朝的统治。而明面上作为赧帝的麾下,苏逸若是也顺潮流前去,一是因为自己麾下众神的实力太低,但贸然前去,会不会也会遭到赧帝的怀疑?二是自己若不去,不就更加会给人口实,说他不忠于赧帝。
思来想去,最后苏逸心头一横,大手一挥,留下林十一和明蔓坐镇,留下百位神明,剩下的倾巢出动,也冲向了古神州去。
帝庭之中,赧帝负手站立,眉头凝重,带着一丝悲恸,他的身边只有一位沔公公陪伴。
“陛下?”沔公公小心翼翼的询问。
“无妨,你快些离开这里,不要误伤了你,我没事的,现在还没人能够翻了我姬氏的天!”赧帝霸气凛然。
沔公公犹豫了片刻,告了声罪,便退了下去。他是陪着赧帝长大的内官,知道赧帝的性子,自己留在这里让赧帝掣肘。赧帝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但是实则是外冷内热的性格。
“要我出手吗?”其身后的黑暗中,传出尧北的声音。
“不用,你是最后的杀手锏。”赧帝摇了摇头。
“你是想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的鱼儿蹦出来?”尧北问道。
赧帝轻笑,道“对于一个怀温,简单的很,但是藏在暗中的毒蛇,才是致命的。而想要引出这群毒蛇,必须要下点血本!”
“所以,你想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
“是,三公是孤最忠诚的臣属,可是没想到,三公之首的太师,竟然叛离神朝,我倒想看看,其他两位是容忍,还是加入!”赧帝的眼中露出寒光。
“牵一发而动全身,小心引出来的太多,收不住场子!”尧北的声音幽幽传来。
“这不是有你吗?”赧帝微笑。
尧北不再作声,赧帝一个人在帝庭中踱步,然后目光一凛,大踏步走出了帝庭。
唰唰唰!
就在这时,数百位身影从虚无中走出,为首的竟是太保李博阳、太傅晋卓。二人带着麾下的强者,及时赶来,见到赧帝走出帝庭。连忙匍匐跪下,齐声道“陛下恕罪,臣等救驾来迟!”
赧帝微微抬手,请诸位起身,而后眼泪盈眶,徐徐说道“两位爱卿,你们没有负孤呀!”
“陛下放心,太师背叛,是对神朝的不忠,是忘恩负义,是当千刀万剐!有我们在,他休想得逞!”太保李博阳义愤填膺。
“正是,陛下就安坐帝座,等到再次开门时,就是叛乱平定之时。”太傅晋卓说道。
“不必,孤就在这里站着,我倒想看看,何等人物能够走到孤的跟前!”赧帝冷静非常。
太傅晋卓和太保李博阳对视一眼,最后眼眸一凝,手掌一挥,身边有两位亲卫直接上前,将措手不及的赧帝架进了帝庭之中。
“陛下饶恕,臣等实在不能留陛下在此冒险!”太保李博阳转身面向各亲兵,手一挥,朗声喊道“备战!”
不消多时,太师怀温一路无阻,穿过了一重重关隘,杀到了帝庭而来!
三位目前神朝中,权势最高的神明,对视站立。
“太师,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背叛陛下!”太保李博阳面容悲恸道。
“李太保,怀温一直钦佩你的胆识和品性,但没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吗?”太师怀温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
“可是陛下,待你可不薄呀!”
“哈哈哈哈,不薄?那又如何?如今神朝的气运已经要到了尽头,紫微星彻底黯淡,新兴的帝星越来越多,陛下他已经不再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之上了!”太师怀温放声大笑。
“太师的意思,莫不是说,你有资格坐上去了?”太傅晋卓从太保李博阳身后走出,冷笑道。
“呵呵,晋太傅,修行一道,恃强凌弱,既然陛下不再适合了,那么我又怎么不适合呢?有能者居之,强者居之,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太师怀温并不打算再多言语,大手一挥,身后大军如蜂拥而至,杀了过来。
“强者?我倒要看看,太师到底有多强!”
太傅晋卓将李博阳留在原地,指挥大军抵挡敌军,而后自己纵身一跃,与太师战在了一起。要说起太师怀温的修为境界,是为神君境后期。
早在数百年前,太师与太傅交过一次手,那次只是切磋,虽然未尽全力,但是太师怀温知道,自己完全不是晋太傅的对手。
如今数百年过去,二人再次交手,晋太傅面色一变,自己是半步帝境的强者,而太师怀温的实力,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那岂不是说,怀太师在悄无声息之间,竟然也突破了!
可是,这仅仅只是数百年时间!以太师怀温的天赋,根本不可能进境如此之快。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一位至少是半步帝境的强者,给予了太师的帮助,这位强者,按照平时对太师怀温的了解,大可能是姬氏族长姬好!
原来,这位太师的背后支撑者,便是姬好!
只是有一点想不通,怀太师不是一个因为只言片语,就会上头、冲动的性格,相反他还会百般的思绪,考虑各方利益之后,然后用一种最稳妥,最好是不引火烧身的方法去做这件事。
难道说,是有其他原因?
就在三公战在一起的时候,各方诸侯也带着精锐来到了四周,但是他们并没有出手的打算,而是壁上坐观,一个个也没有隐藏身形,很是嚣张的就站在一旁。
苏逸姗姗来迟,是最后一位到达的,元界州的实力微弱,所以他没有鲁莽的出手,不出手又不合适,于是乎,他让麾下一位真神暂时主掌大军,自己身化鬼魅,加入了帝庭之前的战斗。
虽然说他只是神王境,但是其百余年的沉淀,实力已经浑厚的厉害。再一个,怀太师的麾下虽然有数十万大军,但大多都是真神和神明滥竽充数,只是壮大气势,为自己造势罢了。
而众多混在真神和神明的神王境强者,则是大多汇聚在太保李博阳身遭,剩下的真神和神境,对苏逸来说,那就是所向披靡!
苏逸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惊,旋即又觉得情理之中。只是没料到,苏逸这小子竟然如此的愣头青,真正的将军和领军者,都是坐镇后方,任由他人厮杀,可是苏逸竟然只身入战,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帝庭之中,假寐中的赧帝蓦然睁开双眸,他感受到了苏逸的气息,他脸上露出微笑,旋即双眸眯在了一起,眼神闪烁,不断搓着双手,又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不知道在纠结个什么。
战斗来得快,去的也快,仅仅半日时间,外边的打斗声音终于结束了,赧帝来回的脚步,也是一顿,抬起眼眉,朝帝庭紧闭的门户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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