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水沼泽如此特殊，以至于它与npc无关，是玩家堆尸体才引出了这群好战的老哥。
所以，卫殿鸢在听说了安松的这一系列事情后，没能想好怎么解释。
这事儿显然有诈，必须阻止。
可是，怎么在维持人设的情况下转述给海涅就需要动脑子了。
他实在懒得想。
捉羊听完后——两边的叙述都听完后，忍不住道：
“卫哥，以后这种事要是实在想不出来借口，可以装作有难言之隐。”
卫殿鸢：“啊？啥难言之隐？”
这有点像足球里的专业术语“球感”。
要么与生俱来，要么从小培养。
“是是是，我也承认这一点。”
这长达一个月的沉迷让伊恩身上睿智深沉的气质大减，现在完全是网瘾老年，暴躁老哥。
等到卫殿鸢离开，捉羊也汇报起了自己此行来的“真正目的”——战后总结。
伊恩似乎被说服了，但是嘴上还不服气。
海涅先是一愣，随后恍然：“你是不是在副本里死了？”
他随即向对方解释了战场上的伤亡情况，以及弱死亡惩罚对士兵的心理健康带来的影响。
在从卫殿鸢那儿得到了验证后，他就更在意了。
…
并且，他还隐晦地表示，长此以往，习惯了在里世界死亡的家伙会对自己的生命不够尊重。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样指挥战斗实在太舒服了，真·rt游戏玩家。
“……这一套系统在战前提供环境评估和侦察到的敌人信息；战中保持联络，接受指令和实时汇报战损情况；战后总结伤亡、同步伤员信息。
卫殿鸢：“卧槽，真有用？”
海涅看着这位眼里布满血丝，原本整齐的头发和胡子像两团稻草一样的老矮人。
他多半已经离开冥界，前往现实世界守株待兔，准备给“格雷”一个惊喜。
老伊恩痛心疾首道：“我是出于信任才对你的里世界网络完全不抵抗，你竟然对我做这种事！？”
对于大部分士兵，或者说绝大多数玩家而言，系统的利都远大于弊。
卫殿鸢：「我想去一趟枯水沼泽，答案就在那里。」
当安松给他介绍这座塔时，他就很在意塔里的“藏品”。
《age》里似乎有好几种模式，其中有一种无辅助的纯净版。
「我记起了这个地方，枯水沼泽。」
既然如此，那干脆把一整套完整的ui做出来好了。
万一这里还藏着其他技能书呢？
比如夏老师惦记了那么久，现在已经基本放弃的一系列暗影技能。
别人海涅不知道，但夏老师和萨总就不止一次提到自己在进行进阶0的极限挑战时往往会反常识地使用纯净模式。
战斗玩家一定是超凡者，但原住民超凡者未必擅长战斗。
他离开后，海涅正打算重返冥界研究一下那个冥尘之塔，又有一个家伙闯了进来。
卫殿鸢最终决定带着大黄一起出发。
看他这副上头的样子，海涅就知道对方没来得及读更新补丁。
他希望能建立一套交互系统来服务战斗，让士兵在浅眠状态下全程保持与指挥中枢的联系，同时得到足够的信息，对战场有着全面且清晰的认知。
正好这家伙这次没飞爽。
他的底子本来就极好，在经过这样的开发后，天知道这个开怪狂魔会不会成为战斗狂人。
捉羊转身走了。
只不过听大黄的反馈，这家伙图腾师的战斗技巧愈发娴熟了。
他会用实际行动让自己的玩家知道，他始终惦记着兄弟们。
“打仗？”
好不容易安抚了老矮人，让他去好好休息，海涅终于闲了下来。
于是，海涅拍了拍捉羊的肩：
然而当他试图用感知触碰这些浑浊的灰色胶质时，却感受到了一股抗拒。
眼瞅着该给回复了，卫殿鸢决定试试。
这种模式隔绝了一切会干扰战斗的“插件”，让玩家全程通过自己的感官来收集信息做出反应。
即高度真实、没有系统提示、没有ui、没有面板等等，图的就是一個沉浸感。
但是，这仅仅是对他们这些追求极限的怪物而言。
和他想的一样，这回安松已经不在这里了。
“信息由个人收集，五人一队汇报给队长，队长汇总信息，八队一团汇报给团长，最后各团长汇报给指挥官，方便后者掌控全局，最终将信息汇报给您。
伊恩两者皆有。
如果能再给他搭配一套指挥系统，简直完美。
海涅露出三分惊讶和七分意料之中：
“我就知道……”他微微颔首：“伱都记起些什么？”
伊恩眼睛都亮了：
“什么时候的事？还在打吗？”
他回到了冥界，直奔冥尘之塔。
捉羊：“就透露出你和这个地方有故事，你一个人就可以应付，不需要海涅插手，然后他就会放你去了，还会问你需不需要帮手。”
“你又怎么了？”
“你先别急……”海涅劝阻道：“已经打完了，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伊恩？”
“这是为了救你，亲爱的伊恩。你知道的，我们刚刚和来自北边的家伙打了一场仗……”
捉羊笑道：“这就是早穿越几天的游戏难度，我和夏老师一开始全靠演技跟海涅斗智斗勇，学就完事了。”
捉羊：“不信你试试，你就对他说，你记得这个地方，安松一定在撒谎，剩下的他自己会脑补的。”
但这次战斗中，浅眠模式和通讯手段让他们有种“梦回游戏”的感觉。
这是一种最纯粹、原始的战斗方式。
虽然少了系统将反馈进行直观的量化，但也因此让他们少了一层反应时间，更有利于在刀尖上跳舞。
在他们几个高屋建瓴的指点下，这家伙就算扔到《age》的竞技场里也算前10%的选手了。
伊恩：“废话，我已经死了至少100次了！怎么就这次战死出问题了？”
“老伊恩从来都是这么做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矮人冒险家？”
“如果按照这种方式来协作战斗，别的不说，本次战斗结束后的伤员救治预计能提前30分钟开展，在局势严峻的情况下，这也许就能来得及挽救不少人的性命。”
毕竟，作为一个活了超过七十年的超凡能量“母语使用者”，伊恩的元素亲和比玩家要深入的多。
捉羊：“唉，这么说就对了。”
“我怎么了……你凭什么把我的精神力抽干了！？”
简单说就是，来一套战场ui！
海涅不禁有感而发。
海涅对此十分满意。
海涅立即严肃道：“所以他没有被困住？可他为什么要骗我？”
至于现在的伊恩……
私聊中，捉羊如此汇报道。
闻言海涅心道，谁说不是呢。
海涅：“……所以这不是针对你，而是在挽救你们这些沉迷于战斗的家伙，你们不该因为弱死亡惩罚就挥霍生命，而应该将每一条命都当成最后一条命，然后也不要怕死，这才是体验副本该有的态度。”
海涅没有犹豫，点头道：“可以，需要人手吗？我让小萨用辉羽送你过去？或者让大黄陪你。”
卫殿鸢：“……真有你说得这么玄乎？”
原住民和玩家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
也好，他送给对方的“惊喜”正乘坐浮空城赶往那里。
“很好，我会和楼尔顿商量的，你们还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系统在他们口中可是“未来”的东西，那他从未来战士口中获取线索，这很合理吧？
卫殿鸢：「我知道安松在撒谎，但我无法解释。」
毕竟他要的就是玩家帮他将游戏里成熟的系统进行本地化后还原出来。
以前兄弟们把每时每刻都当成纯净模式来玩，没感觉到别扭。
随后，他听到了一个冷漠的询问：
「秘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