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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禁忌
    “我都把医院的内幕撂了,你也跟我说句实话呗。” 陈海饶有兴致地说道。

    “什么实话?”宋杨不解地说。

    陈海神秘兮兮地问道:“你在殡仪馆,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

    宋杨有些忍俊不禁:“你不是医生吗,见过的往生者也不少吧,你手下送走的人可能都有,这你还需要问我吗?”

    “那不一样。医院虽然去世的人很多,但是活人也多啊。大部分时间我们其实能接触到的往生者其实不多,最多也就是在医院的太平间待一会儿就上去了,一上去全是忙不完的活儿和看不完的病人,哪有什么时间让你后怕。而且我们在医学院上解剖课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对大体老师也是很尊重的,所以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殡仪馆可就不同了。殡仪馆不仅地处在地广人稀的郊外,而且天天都有人送来,其中除了寿终正寝的,还有很多意外去世的。而且殡仪馆那样严肃的氛围更是令人心生畏惧。这样的条件,自然而然就会催生出许多的灵异故事来。到底有没有你真实遇到过的啊。”

    陈海的双眼闪烁着热切的好奇,他的脸颊微微涨红,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然后又松开,显示出他的紧张和期待。他的呼吸略微急促,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的嘴巴,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他的样子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完全沉浸在这个期待中。

    看着陈海那满脸期待的神情,宋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这些说法也不过是外面传得太过神奇了,我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不过,殡仪馆里的确是有不少禁忌,你想听听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每一个字都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严肃。

    “当然。”陈海认真地点了点头。

    “比如说,在殡仪馆里,忌讳穿红带绿、浓妆艳抹,以及佩戴太过鲜丽的首饰。有人说,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很容易招惹已故之人的亡灵。但是其实想想,主要还是为了表示对逝者的尊重和保持场地的肃穆氛围居多。毕竟如果你穿得那么喜庆,不说逝者了,逝者的家属可能都不会容忍这样的行为,没上来给你几下就算好的了。”

    “这倒是合理,任谁在这样的时候看着这样的情形都会不舒服的。” 陈海附和道。

    “还有就是参加葬礼时一切都应以逝者为大,无论和离世的人是什么关系,都应肃然恭敬。不可对逝者评头论足,谈论是非。以免先人挑礼,煞气临头。”

    陈海赞同地说:“这是应该的,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对往生者有敬重之心,这算是基本的职业道德了。我们在医院也是一样的,无论是对刚病故的病人或者是大体老师,我们都是应该怀着敬畏和感恩之心的。”

    “再然后就是禁止在管内谈论任何有关的鬼故事以免扰乱人心。还有就是在送人的时候,我们不能说再回,只能说慢走。诸如此类的禁忌其实说白了,就是些工作的准则,都是可以找到客观的理由的。只是外面的人喜欢加一些神神鬼鬼的传说,我们这样的工作性质,又不好公开解释什么,所以就显得我们的工作特别神秘。”宋杨双手一摊,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听了宋杨的描述,陈海也笑着分享了一些医院里的禁忌:“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类似的禁忌,在医院里也有不少,比如说不能在病人去世的时候在病人的床头接最后一口气,不要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把病人推出手术室,外科夜班的时候不穿红色的衣服和鞋。虽然我们没有说很相信这些,但是我们也会默默的遵守。”

    “对啊,这些鬼神之说其实我们都是敬而远之的,虽然不是说一定相信,可是一定不会去主动招惹的。不过相比起这些往生的人和这些鬼神的传说,其实活人才更可怕。”

    陈海给宋杨把饮料倒上,听着宋杨慢慢叙述着自己的经历。

    “你听过冥婚吗?”宋杨问陈海。

    听到“冥婚”这个词语,陈海不禁感到一丝惊异。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他隐藏在深深的思考之中。他摇了摇头,试图从脑海中抹去这种突如其来的不安。他直勾勾地盯着宋杨,身体像被施了魔咒般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一个解答。

    陈海以前从未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过这种事情,虽然电视剧和电影里倒是有不少类似的情节。他一直以为这种事儿都只是封建迷信的产物,只存在于遥远的过去,而绝非现代社会所应有的现象。他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解与困惑。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他平日里用来思考的动作此时却像是在寻找一种安慰。他的眼神游移不定,但始终没有离开宋杨的脸。他的眉头紧锁,似乎正在经历一场思想的挣扎。

    最后,他叹了口气,神态中充满了无奈与困惑。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颤抖,“我一直以为这种事儿都是以前封建迷信的时候的事儿,现在还有吗?”他的声音仿佛是从深渊中挤压出来的一般,沙哑而微弱。

    宋杨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如同被重担压垮的驼背老人。他的嗓音低沉而凝重,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沉重石头。他说:“原本我也以为,冥婚这种东西早已被时代的洪流冲刷得无影无踪,直到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才明白它并未如我们想象中那样被现代社会彻底抛弃。它并未消失,只是在大众的视线之外,悄然隐藏在一些偏远的小地方,像一颗毒瘤般被遗留下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