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珮竹轻描淡写地就把恭王的心思说了个一清二楚!
恭王闻言错愕,没想到叶珮竹会知道他的心思,也没想到叶珮竹居然会当场就这么令他猝不及防地把他的心思说了出来!
他余光瞄见了脸色巨变的郑国公夫妇,心尖一紧,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康王嫂你在胡说什么呢?玩笑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月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怎么可能会算计她。
那日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康王兄和康王嫂也是亲眼看到的,这纯属就是意外,本王也没办法的。
至于你说的让姜姨娘当正室的事儿,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毕竟姜姨娘身份不够,哪能随随便便就能当王妃呢。”
恭王无奈笑着反驳,表面的伪装做得极好。
不知情的人恐怕还真的会被他的表面功夫给骗了。
“是吗?恭王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爱说谎呢!
都到现在了,有些账也是时候算清楚了!
先不说恭王你两次算计我们一家人性命的事儿,现在先说说你算计月儿死亡的事儿吧。
你如果想说我们没有证据的话,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们还真有证据!进来吧。”
叶珮竹说到这里,扬声喊了一声。
而恭王听着叶珮竹这话,当下就觉得不对劲了。
什么叫他两次算计康王一家人性命的事儿?
他何时算计过他们的性命?!
连个刺杀他都没有做过!!
这是迄今为止他最后悔的事!
恭王想要反驳这一点,但紧接着有人进来了院子里。
看到来人,恭王眼皮子一跳。
这人他有印象,是他府里的下人。
康王妃喊他府里的下人进来是什么意思?
莫非这人是内奸?!
“恭王瞧着这人应该觉得很眼熟吧,这是贵府的下人,也是按照恭王你的吩咐,在马车上动了手脚,让月儿连人带马坠下山崖的证人!”
叶珮竹轻描淡写地说着,恭王的脸色已经开始不好看了。
但他仍然死鸭子嘴硬。
“康王嫂真是会说笑,这种事可是很好伪造的,随便收买本王府里的一个下人,想让他怎么说他就能怎么说。
这可当不了人证的。”
“看来恭王也不少做过这样的事儿啊,很熟悉呢。
不过,恭王当真觉得,你死咬着不承认,就真的能躲过去了吗?
月儿,出来吧。”
叶珮竹似笑非笑地喊了一声。
打扮素净的田珊月从院外走了进来。
恭王在看到全须全尾的田珊月时,瞳孔紧缩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叶珮竹嗤笑,“恭王怎么这么惊讶呢?你刚才不是还说希望月儿还活着吗?
怎么现在瞧着月儿活生生地出现在你面前了,你居然这么惊讶了?”
田珊月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望着恭王,“王爷,看到我活着,你很意外是吧。
毕竟你派人在我乘坐的马车上动了手脚的时候,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
这样才好让我腾出王妃的位置给姜莹莹,助你得到你想要的权势不是吗?
但是你没想到姜莹莹不是国公府的孩子,我才是!
真是天意弄人啊,我也没想到你能这么狠心,给我下毒,让我无法怀孕。
故意制造出意外,让我以为我先天无法生育,从而让我对你怀有愧疚心。
这样之后你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因为对你的愧疚心而服从你!
你把妾室生的庶子记在我名下,伪装成是我生下的嫡子,我同意了。
你让我把下了毒的东西送给康王嫂和小侄女,我也同意了。
你让我做的任何事,我都同意了,每一件事都做得很好。
可到头来,我得到的报应是无法生育和被你亲手算计坠崖!
如果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即使你发现姜莹莹并不是国公府的孩子,恐怕你也会为了你自己的前程,而故意伪装姜莹莹的身世吧。
恭王,我得到了当初非你不嫁的报应,你的报应,也来了。”
田珊月定定地望着恭王,一字一句地说完了这番话,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大理寺卿白玉书。
“白大人,我要报官,恭王和礼部侍郎合作,贪污了五年前的赈灾银两。
恭王意图谋反,在郊外的庄子里养了兵马,甚至私下命人缝制龙袍!
还有,恭王日日夜夜在诅咒皇上,玩弄巫蛊之术意图伤害皇上!
在恭王府后花园的一棵桃树下,埋着一个黑木盒子,里面是恭王亲手写的谋反信,还有贴有皇上的生辰八字,扎满了银针的诅咒小人!”
田珊月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大理寺卿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也让恭王如坠冰窟。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目光复杂地望着恭王。
若说是其他证人说出了刚才田珊月说的那番话。
可能会被质疑是故意污蔑恭王。
但田珊月是恭王妃,是恭王的正室,是他的枕边人!
枕边人即使再不受宠,再被冷落,多少都会知道恭王私下在做的事情!
大理寺卿白玉书当即下令,“来人!把恭王拿下,前往皇宫见皇上!”
“是!”
官兵们立刻将恭王团团包围了起来,将他钳制住。
田珊月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继续对白玉书说道。
“大人,我能否一同前往皇宫?我想请皇上同意我跟恭王和离的事。
而且,恭王曾做的那些坏事,若是他不老实坦白的话,我也能帮忙说一下。”
话说到了这里,白玉书也不能不同意了。
“可以的。”
郑国公夫妇瞧着死而复生的女儿,眼睛都红红的,国公夫人更是早已泪流满面了。
“月儿.”
田珊月抿抿唇,和刚才面对恭王时那胆大坚定的神情不同。
她面对着很有可能是她亲生父母,或者说,的确是她亲生父母的郑国公夫妇,又恢复了有些局促的样子。
“大人,夫人我,我真的是你们的亲女儿吗?
其实我刚才才来院子外面没多久,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突然就从兵部员外郎的庶女变成了郑国公府的嫡女了。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