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现在还年轻,还可以继续为皇家开枝散叶的,再不济,等父皇您年老的时候再来考虑年老后的事情呗。
现在还不用考虑这么多的。”
安王一点不担心父皇会后继无人的事儿。
宋承章:“”
“你们啊!为父都一把年纪了,开什么枝,散什么叶啊!
这样吧,锦铭和玉成,你们俩从明日开始,进宫来帮为父处理奏折,也跟为父说说过去这些年的政事。
至于致铭。”
宋承章看向景王宋致铭,“你确定你要回封地了?”
景王点点头,“对,父皇,儿臣的心愿就是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如今事情也已经告一段落了,儿臣想回去休息休息了。”
宋承章拍拍景王的肩头,“好吧,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这几日,你就带着妻儿回去吧。
不过在你离京之前,我们一家人聚起来好好吃顿饭吧,吃一顿迟来了近二十年的团圆饭。”
景王眼眶有些发红,重重地点头,“好!”
父子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散开了。
康王离开皇宫后,直接回去了康王府。
还没进青竹院的院子,他就听到了女儿着急忙慌的小奶音。
【呜呜呜,冒牌货跑掉了!跑掉了!
我之前一直没做预知梦,我还以为事情会很顺利的,没想到临时临了,我居然又做了这样的预知梦!
好好的龙椅,怎么会是个地道呢?
可恶的冒牌货,居然还真的逃走了!
可惜在我的预知梦里,我也只看到了他从龙椅地道离开,就没有后续了。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呢?也不知道冒牌货跑去哪里了。
斩草不除根的话,是会春风吹又生的唉。】
康王闻言,连忙进了屋里。
宋玖玖听到门口的动静,自个儿屁颠屁颠走了过来。
看到是爹爹回来了,宋玖玖瘪着小嘴就揪着爹爹的衣裳往上爬。
康王把女儿抱在了怀里。
“玖儿怎么小脸皱巴巴的,是不是还没睡够?还是饿了?”
康王一边轻声问着,一边给了自家夫人一个眼神。
“爹爹,爷爷还好嘛?”
宋玖玖努力想组织语言,问一下冒牌货的情况,可惜她现在能说出口的话并不多。
只憋出了这么几个字来。
若不是康王能听到她的心声,他还不一定能从这么几个字里知道小胖团要说的意思是什么。
“你爷爷挺好的,爷爷已经拿回了属于他的一切了。
只不过,冒牌货跑掉了。”
叶珮竹听着有些不安,顺势将女儿的心声说了出来。
“王爷,那御书房里莫不是还有什么地道?能让他跑这么快?
不然我父亲带着士兵都快将皇宫围成个铁桶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他跑了。”
【娘亲猜的没错,的确是有地道,就是不知道那地道是连接到哪里的。】
宋玖玖想着这事儿只觉得糟心,奶呼呼地叹了口气。
康王嗯了一声,“的确是有地道,御书房里的那张龙椅
不知冒牌货从哪里弄来了烟雾弹,他趁着大家被烟雾迷住,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就从龙椅
我们让侍卫对那龙椅又踹又砍的,也仔细找了龙椅上的机关,但压根找不到也砍不开。”
叶珮竹闻言,拧起了眉,“这样的话,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若是冒牌货手下没有什么可以吩咐的心腹,或许他也活不长久了。
但他既然能提前在御书房里弄出暗道,自然也还会有后手。
就是不知道他的后手是什么了。
没想到我们千防万防,居然还是没有防住冒牌货早就弄出了暗道这事!”
“是啊,这事儿的确是在大家的意料之外。
如今只有古姑娘的蛊虫能控制冒牌货的性命了。
父皇叮嘱我,回来后可以让古姑娘结束那冒牌货的性命了。
只要他死了,就算他手下有心腹,群狼无首,也折腾不出什么浪花了。
对了,过几日,景王就要带着妻儿回封地了,在他们离开之前,父皇说让我们一家人一块吃个团圆饭。
还有从明天起,我和安王都得去皇宫帮父皇处理政事。”
说起这事儿,康王脸都皱巴起来了,和小胖玖儿那皱巴巴的小脸简直如出一辙。
叶珮竹点点头,“那待会儿让苼儿过来跟她说说这事儿。
王爷,你这脸皱巴得都跟玖儿一样了,你是不想进宫去处理政事?”
叶珮竹明知故问。
康王叹了口气,“当然是不想了,夫人你知道的,为夫没有什么大志向,也不想争权夺势。
过去是因为冒牌货在操纵,才让我们不得不面对这么多算计。
如今父皇回来了,父皇就可以继续当他的皇上了。
但今日父皇说,他年老了,又只有我们三个儿子,他的皇位该传给谁。
安王和景王都不乐意当皇帝,我也拒绝了,但不知父皇是如何想的。
现在想来,若是能再早些发现父皇的存在就好了。
其他兄弟没这么早死,父皇也有继承人了。”
宋玖玖听着自家爹爹的话,鼓了鼓肉呼呼的腮帮子,在心里嘀咕起来。
【都到这时候了,爹爹还不想当皇帝啊。
爷爷也没啥人选了塞,景王叔要回封地,安王叔吊儿郎当的,有时候看着就不太靠谱。
想必爷爷是不放心把江山交给安王叔的。
那剩下的就只有爹爹了,爹爹虽然老实憨厚,但时不时地还是鬼精鬼精的。
爷爷如果培养培养爹爹,让爹爹学点什么君主之道啥的。
说不定爹爹才是最适合当皇帝的人选!
哎呀呀,如果事情真的这么发展的话,那我们全家的命运和上辈子相比,还真的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老天爷就是我活爹!这一路都在保佑着我们!】
宋玖玖想着想着还挺美滋滋的,咧着小嘴笑眯眯的。
听了女儿心声全程的康王:“”
小胖玖儿还真是看得起他这个爹爹啊!
“王爷,总之你着急担忧也没用,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有时候时也命也,是我们无法控制的。”
叶珮竹安抚地拍拍自家夫君的手背,就让秋韵去把古芸苼喊过来了。
古芸苼很快过来,不等康王开口说说冒牌货的情况,她就猜到了。
“王爷,是不是那冒牌货跑了?”
康王苦笑点头,“对,他跑了。”
“难怪,民女从母蛊这里发现了子蛊的波动。
冒牌货在奔跑,在剧烈喘息着,他的身体因为之前的毒性和蛊毒,还有长年累月下的旧疾,已经处于灯枯油尽的状态了。
即使民女不让他蛊毒爆发,他也撑不了几日了。
那王爷,可要现在就让他死于毒发?”
古芸苼神情淡淡地询问着。
康王点头,“要,即使他活不了几日了,还是现在就让他毒发身亡吧,以免夜长梦多。”
“好。”
古芸苼立刻操纵着母蛊,低声念念有词着,很快,康王一家三口亲眼看到从那只黑色的母蛊身上爆发出了一股白烟。
母蛊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在古芸苼手心里扭动着,最后一动不动。
“可以了,子蛊在冒牌货体内自爆,蛊毒也爆发了。”
古芸苼松了一口气,将母蛊放回了小瓷瓶里。
“好好好,那就好!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康王长舒一口气。
但古芸苼不知道的是,那只子蛊的确死了,但没有死在冒牌货的身体里,而是被人引出来后死在了那人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