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露出苦涩的样子,道:“公子,谁说不是了。你看这事,不如就这样了,我让云溪姑娘多陪公子你们。不要把她带走,小的也能有所交代了。”
如果没有把陈州拉扯进来,吴用当然会同意,可是他看着陈州此刻的眼神,还有陈州此人的脾气,他肯定不会放弃。如果自己不忙,他很有可能最后选择与这个风尘舞女私奔。
陈州这样走了,那他不就是人财两空。好不容易培养出这么一个忠心的部下,就这样走了?那他不就吃了一个大亏。
穿越来的他,什么都可以吃,但就是不能吃亏。
“老鸨,你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吗?”吴用对老鸨问道。
老鸨摇头,她从没听过这句话。
吴用笑道:“那就是,在这个地界,什么天王老子来了,都得对本公子客客气气。今日老子就把话放在这,这个叫云溪的女人,老子今天就要带走。客气点的话,给你们一笔银子买走,不客气的话,直接抢人。”
老鸨吓得脸色苍白,毕竟以吴用如今的权势,抢一个女人还真的很容易。就算他们青楼背后也是有人的,但不会为了一个舞女与一位将军为敌吧?
“公子,你真的是为难小的。如果你执意这样做,小的也不敢收银子,只能告诉云溪背后的那人,说是你把云溪带走了。”老鸨想了想后,这样的回应。而这些话,就把她与这快活楼撇清得干干净净,就算舞女背后的人找来,她也直接说是吴用抢人,而不是她把人卖了。
吴用呵呵一笑,道:“本公子也不为难你,人就是我抢走了,有种让那人来云南。”
老鸨苦笑,然后就叹气着离开。
老鸨离开后,陈州拉着那风尘女子走过来,问道:“大哥,那老鸨说的人是谁?这事因我而起,我不能躲在后面,不管是谁,我都要面对他。”
吴用看了那女人,此时的女人已经把面纱取下。其实长相并不那么美艳,但是她身段修长,作为一位舞女,是非常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靖南王世子耿精忠。”吴用回道。
听到对方身份,陈州张开嘴,一脸震惊。竟然是福建靖南王的世子,云南与福建可是相隔几千里,怎么会是他?
吴用其实也不明白,就算这女人是那什么世子的人,也没必要送这么远的青楼,然后来跳舞吧?
陈州问舞女:“云儿,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我记得当年清兵攻城,你是与家人一起逃走的。”
女人低下头,眼泪已经止不住的落,然后就说:“让我去死,我没脸活下去了,陈州大哥,我想死……”
女人的哭泣让陈州心软了,对吴用道:“大哥,不要问她了,等过了今晚再说这事。”
吴用道:“行,那你就带着她走。对了,你在昆明城肯定没别的住处,那就把他安顿在我的客栈里,你知道位置。”
“是,大哥。”陈州带着女人离开了。
陈浪就笑眯眯对吴用道:“大哥,你说这陈州会不会把这个女人娶呢?”
吴用反问道:“就算娶了,也没你什么事,你在这里问这干嘛?”
陈浪道:“可这女人毕竟出自青楼,我们这些为将的,虽然娶青楼女子不少,可从没有娶一位青楼女人为正妻,这传出去名声可不好。”
这么一说,吴用也意识是这么一个道理,哪有娶正妻是青楼女人的。可是刚刚看陈州的眼神,这明显是打算要把这女人娶进来做正妻的。
“别人家的事,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不要说。”吴用对陈浪喝道,让他以后少说这类话,免得陈州听见后不高兴。
陈浪笑道:“知道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吴用接着就对陈浪奸笑,因为陈浪的话让他想起一件事,道:“陈浪,你看你大哥我要大婚了,你准备送多少银子来恭喜我?”
陈浪马上拍板道:“大哥大婚,那是头等大事。必须两百两银子,只能多不能少。”
吴用挺满意的,毕竟两百两银子对陈浪来说已经是巨款了。而且像陈浪这样的部下,他还有不少。加起来,大婚后的他,又会发一笔财了。
“公子,公子……”刚刚走开的老鸨又回来了,而且她身后竟然跟着十多个人。
“吴公子,他们要见你。”老鸨道。
吴用问道:“他们是谁?”
老鸨回道:“他们就是靖南王世子的人,也是送云溪姑娘来云南的护卫。他们对于你把云溪姑娘带走很不满意,所以想与你谈谈。”
吴用看向了那十余人,各个都身高马大,身上散发着只有武人才有的气息,当然他们的眼里还有一点杀气。
“就是你,把世子的女抢走呢?”一位带头的大汉对吴用质问道,语气相当硬气。
吴用从兜里扔出了一袋银子,道:“这是五十两银子,你们拿走,那女子以后就是我兄弟的了。”
大汉看都没看银子,盯着吴用,道:“你是要打算抢吗?这女人可是我们世子的,没有世子的话,谁都不能带走。”
吴用站起来,拍拍手,他身后十几个士卒冲了过来。而陈浪也配合着对窗户外吹了一口哨。快活楼外面,三十多个士卒也都冲了进来。
顿时,整个快活楼都鸦雀无声,不知道发生什么大事呢?冲进来这么多官兵。
吴用之所以身边随时都有这么多人,还不是因为被连续刺杀了几次,心里面有阴影,不多带人就不敢出门了。
吴用冷笑道:“在这个昆明城,不是你们世子扬威的地方。云南,只有吴应熊世子一人,别的世子一边凉快去。”
“你”大汉震怒,可是周围比自己一方多了几倍的士卒,他就算再愤怒都知道讨不到好。
“你等着,这事没完。”大汉带着人离开了。
老鸨松了一口气,她就怕真打起来,那这快活楼就要倒大霉了。
“公子,吴公子,你又这是何必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老鸨道。
吴用也知道为了一个风尘女人不值得,可是谁让这风尘女人是陈州的女人呢?
“陈浪,我们走,今日没心情了。”吴用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
陈浪冲进了吴府,直奔吴用的房间。喊道:
“大哥,大哥,大事不好。陈州在街上被打断双腿,那个舞女也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