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那个洋人还在大声对吴用威胁道。
吴用冷笑回应道:“我等着,我倒要看看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要让我等得太久,不然我会失望的。”
洋人狠狠咬牙,然后转身走上了邢台,他要给那几个洋人收尸。
吴用并没有阻止。
陈浪对吴用道:“大哥,这洋人太无礼了,我去宰了他。”
吴用道:“不用,像他这样的洋人是杀不完的。而且杀了他,谁去收尸?还不如让他去收尸。”
陈浪又问道:“这洋人说什么公司,那是什么东西?”
吴用回道:“现在你不用知道,但你可以记住这个名字,他叫东印度公司,是我们未来的强敌,你早晚会遇上他们。”
陈浪点头。
邢台上,收尸的洋人回头盯着吴用,他眼里充满了对吴用的杀意。
而吴用根本不会多看这洋人一眼,甚至都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因为这个洋人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蝼蚁,蝼蚁不配成为他的仇人。
但是吴用知道,单靠杀几个洋人就要把罂粟杜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后世那么严厉的法律都没能杜绝毒品的出现,现今的年代,又没正式的王法,所以更难杜绝毒品。
所以,他要快速制定出一套法律,在制度上给罂粟致命一击,让所有人知道,养殖贩卖罂粟,那就是砍头大罪,甚至还会株连三族。
“陈浪,传令,方大总管即刻来杭州府。”
……
湖广总督衙门。
蔡毓荣这是第一任的湖广总督,但他坐着这总督的位置,是一点都不舒服。
本来当吴三桂与尚之信的兵马进入湖广后,他是要打算与之决战。但没想到,皇上竟然让他假意投降吴应熊。所以,现在的他是吴应熊麾下之人,直接听命吴应熊,间接听命吴三桂。
“老子戎马一生,如今竟然听命一个小娃娃,可笑之极。”蔡毓荣叹气道。看得出,他很不服,可就算不服,他也要继续下去。
片刻,一人前来传令。
“总督大人,世子请你去商议军事。”
蔡毓荣只能站起来,然后穿上外衣,走出大门,骑上战马,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庄园。
这庄园就是吴应熊暂住的地方。
“拜见世子,不知世子竟然召末将有何吩咐?”蔡毓荣问道。
吴应熊最近是红光满面,原因自然是他如今也是有地盘,有军队的人,不像以前全靠自己的父王,手头更是无兵无粮。
现在的他更自信,就算是面对吴用,他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站在吴用面前,感觉自己比他矮一头。
吴应熊见蔡毓荣来了,马上邀请他坐下,然后道:“父王说,江西的郑经一直虎视眈眈,让我率军把江西收服。蔡总督,你是带兵多年的老将,你认为该如何征伐郑经?”
蔡毓荣抱拳回道:“世子,江西的郑经不足为虑。末将认为,南京的吴用,才是世子你的大敌。”
吴应熊脸色一黑,问道:“蔡毓荣,你可知吴用是本世子什么人?”
蔡毓荣抱拳道:“世人都知,吴用是世子大人的三弟。”
吴应熊道:“既然知道,你的话是让我们兄弟相残吗?”
蔡毓荣笑道:“世子认吴用为兄弟,但吴用一样认世子你为兄长吗?”
吴应熊:“……”
蔡毓荣继续说道:“世人皆知,在云南平西王府,平西王大寿之日,吴用就为了几个青楼女人,在寿宴上向世子你发难。如果不是平西王拦着,世子你还会有今日吗?”
吴应熊此刻的脸色极为难看,因为这事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道坎,除非把吴用彻底压下去,不然这道坎永远跨不过。
蔡毓荣还说:“既然是兄弟,那么就应该有手足之情。就算有矛盾,如果是自己妻儿,我们还能理解。但对方只是青楼女人,难道在吴用眼里,大哥连青楼女人都比不过吗?”
“住口”吴应熊暴怒,双眼杀气爆燃。
蔡毓荣虽然不再开口,可他心里已经乐开花。在康熙皇帝对他的信上,是要求引导平西军与吴用开战。所以,他就必须先要挑拨吴应熊与吴用两人的关系。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达到目的。
吴应熊大口出气,平复了心中的怒。
“父王让我等剿灭郑经,别的事可以后再议。”然后狠狠说了一句“至于吴用,早晚要与他算这笔账,我会让他知道,长幼有序这个道理。”
蔡毓荣嘴角上扬的一笑。
几日后,湖广的清军就开始向江西开进。
江西的郑经早已经等待,当他知道江西清军投降了吴应熊后,就知道这一战已经不远了,所以一直都在江西备战。
而在湖广的北方,距离长江只有三十里的地方,吴三桂此刻又开始犹豫了。
因为他的前面就是吴用的地界。
自从吴用挥军沿着长江东进后,长江两岸所有州府都归他。
所以,谁要是敢进入这些州府,那等同于向他宣战。
尚之信此时站在吴三桂旁边。
“平西王,多好的一片土地,都是你们吴家的。如今,吴家已经占了天下四分之一。”尚之信笑道。
吴三桂听着这话,虽然脸上露出笑意,但内心中却难以真高兴起来,因为吴用从不听他的话,让他这个老爹很多时候挂不住脸。
“尚之信,如今你也占了广州,广西两地,就没别的想法?比如再进一步。”吴三桂问道。
尚之信看了吴三桂一眼,回道:“没那个实力,就不要去想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依附吴家,做一个逍遥王爷不是更好。”
然后又道:“平西王,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湖广的清军,你都给了世子,就不怕你的两个儿子打起来吗?到时候骨肉相残,无论谁胜谁负,你最后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果我是你,不会给吴应熊一兵一卒,而是把所有一切都留给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