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可试验过?”
“说起这事我就恼火。”陈兴奇道“要不说,还得是你心眼子多,你所料果然不错,我手下的人里,真有燕人的探子,前两天被揪出来了。
万幸我早前就听了你的话,将制火药的步骤分开,那探子在火炮军里混了三个月也没摸明白火药的具体配方。
但因为这探子,我原本要试的东西,全都不能试。
兵部责令火炮军上下彻查,我这才出来躲清闲。”
“原来如此。”孟长青给他添茶,“我就说,你怎么会想着我生辰。”
“嘿,你这话说的没良心,不管我有没有想着,反正我今天带着贺礼上了门,论起来就是我更想着你。”
孟长青“喝茶吧。”
“我打算在你这里住上两天,等营里清净些再回去。”
“不行。”孟长青说,“万一你死我这里,朝廷还当我纠结了燕人。”
陈兴奇站起来拍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孟长青说,“吃过午饭就回去吧,我这里不太平。”
陈兴奇佯装的气势立刻消散,“怎么不太平?你这里跟杨门县似的闹土匪啊?”
“土匪倒不至于,只是我这里人手少,万一有事护不住你。”
“你这里人手还少?一个县衙一百多号兵。”
孟长青降低音量,“看似这么多,但真正能相信的也只有那三四十位,一百多号人里面万一再有心怀不轨的人呢?那才叫猝不及防。”
陈兴奇打量着孟长青,重新坐下,“你是能允许手下对你不忠的人?既觉得不可信,为什么不换人?”
“我给不了他们好生活,也给不了好前途,换一批人也不见得就忠于我。”
“倒是想得开。”
正说到这里,八方和来财拎着食盒过来,“少爷,陈少爷,午饭好了,现在就摆上吗?”
“怎么?不跟夫人一起用饭吗?”陈兴奇说,“我一进来就只顾着跟你说话,还没去跟孟夫人问安,实在是失礼了。”
孟长青知道母亲的用意,既然她入仕为官,待人接客就该自己做主。
再者同辈人一起用饭,没有长辈在旁,说话更自在些,不用处处顾及。
“母亲有她的事要忙,吃过饭后,我带你去见一见就行。”
“那不行,太失礼。”陈兴奇坚持,“先带我去问安,之后再来吃饭。”
孟长青对来财道“先跟母亲说一声,我们随后就来。”
八方“那这饭菜等会儿再摆?”
“等会儿吧。”
孟长青带着陈兴奇,慢悠悠的从前衙往后走,不忘一路介绍,“最前面一排,正对着大门的就是衙门正堂,升堂问案就在那里,左侧是一间议事厅,再往两旁边,连同侧面的相对的几间屋,是各部当值的地方。
后面一排,如你所见,有会客的、有书房、有库房,客房,还有几间暂时。”
陈兴奇指着客房说,“这里就不能给我住两天?”
“能给你午间休息。”孟长青道“走吧,进了这道院门,有个岔道。那边是亲兵和御林军住的地方,这边才是我们一家住的院子。”
“不错。”陈兴奇边走边的点头,“你这屋子挺多,怎么砖房里面夹土屋?”
“最开始建的,还算结实就没打算拆,现在用来存放些农具,或者养些鸡鸭。”
“衙门里还养鸡鸭?”陈兴奇才说完,拐过弯就亲眼看到,不仅是鸡鸭,院子里还种了好些菜。
“这……要不是才从前面过来,我还以为进了哪个农家院了。”陈兴奇说,“这东西气味重,夫人如何忍受得了,还不如离远些建个别院,派个信得过的家人过去操持。”
说到这里刚好看到八方从旁边屋里出来,“哎,你家八方就挺好啊。”
“少爷,夫人请你们进去。”
陈兴奇在孟长青面前说话不着调,但在文氏面前很是恭敬。
“多谢你记着长青的事。”文氏说,“既然来了这儿,吃过饭,就让他带你到处转转。”
就因为文氏说了这样一句话,陈兴奇就跟得了圣旨一样,吃过饭就非要让孟长青带他出去转悠。
孟长青日日看着眼前的事物,并不觉得有何稀奇,可陈兴奇不同,他三月来时,孟长青还住着地洞,如今却住在像模像样的衙门里。
出了衙门过空地就是两边的民房。
北山县入冬早,这个时候要加紧建房了,再往后到九月,气温一日冷过一日,到那时再建肯定来不及,况且九月要忙着收地里的粮食,压根也没空。
陈兴奇跟着孟长青走了半条街,看到的人家基本上都在修缮房屋。
“我怎么看着还有挖地洞的?怎么地洞住出瘾来了?”
孟长青“那是地窖,存粮食用的。”
两人转出住宅区,看到地里大片大片即将成熟的粮食,“行啊孟长青,别看你人不多,地里的粮食可不少。
那是红薯藤吗?”陈兴奇跑过去就想拔,“入秋的时候就想弄点吃,谁知道找遍巍山县都没有,可算在你这儿找着了,你给我挖两筐,我带回去吃。”
“现在还太小。”孟长青说,“你少挖些,等下月我派人送到你那里去。”
“真小气。”陈兴奇扯着藤拉出两个小红薯,“这是你的地吗?我能挖吗?”
“你问的也太晚了些,放心,你站的刚好是我圈的地。”
陈兴奇听到这话,那真是丝毫不客气,蹲下徒手就挖。
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都有一个通病,别人把红薯做好放到他面前,他不会觉得有多好吃,可一旦让他自己动手,不论是自己动手挖,还是自己动手烹饪,那做出来的东西绝对是顶级美味。
孟长青看着天色,“多了你也带不走,再让它在地里长长吧。”
“行,那就这些吧。”
“八方回去找个麻袋,给他装起来。”孟长青上前扶了陈兴奇一把,“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这异地他乡的,咱俩怎么也是自小交好的朋友,让我在你衙门住一晚都不肯。”
孟长青反问他,“咱俩自小交好吗?”
陈兴奇说不出话来。
孟长青“你如今身处要职,可说是大梁的宝贝,实在冒险不得,再说等会儿我还得去寻城墙,没空管你。”
“好吧,那我回去。”陈兴奇终于妥协,两人返回衙门的时候,前后只有亲近的护卫,他忽然问孟长青,“你可收到过太子的信件?”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