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为什么要把柳花露给保释出来呢?”离开拘留所后,阿腾疑惑地问沈君然。
像柳花露这种连自己家中的产业都能出卖,还把亲生父亲杀害的虚伪女人,阿腾不理解为什么沈君然要帮她。
由于沈君然并非是柳花露的亲属以及早已过了保释时间,所以这次放她出来需要花费更多的保证金。
虽然少爷说了「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这样的话,但阿腾觉得把这样的人放出来只是在浪费!
要是她危害社会怎么办!?
“因为她现在已经无父无母了啊…”然而沈君然只是平静地浅笑说道:“像她这种从小就被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放出来以后可能还会觉得待在拘留所里会更美好了。”
而且不把她放出来,又怎样实现自己的计划呢?
“……”阿腾看着沈君然平淡的语气,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个冷颤。
心里不自觉地先为柳花露默哀…
*
三天后,柳花露确实被保释出来了。
被放出来的柳花露没有因为无人接她而感到失落,反而兴奋地回到柳家大宅。
她之前已经从拘留所的工作人员里听说了自己母亲的事情,她因为精神不好而在某家精神病院里疗养,钱的方面会由某些打着爱心旗号的私人企业进行资助,所以柳花露根本不用担心母亲医疗费用!
而且柳花露现在只是想着柳成风已死,家里已经没有人能够束缚她、再也没有人强迫她嫁给那些老头子了!
虽然她对王芯兰还在疗养的事情感到遗憾,但没办法这都是柳成风一手造成的,她只能在心里为母亲快点康复而祈祷。
抱着这样的心情,柳花露愉悦地乘坐拘留所帮忙预约的计程车回到柳家大宅,意外的是小区里的安保很轻松就让她进来了。
为了避免碰到熟人,她快跑前往柳家的方向,因为当时柳家直接购买了整座住宅,而柳家也没有申请破产,所以住宅并没有被查封。
在这点上柳花露再次觉得自己当时做的没错,要是不让沈家收购而是被迫破产的话,她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
然而当她来到柳家住宅的门口时,却被眼前荒芜的景象给吓呆了。
“这是…我的家吗?”
柳家在燕都虽然不是什么一流家族,但因为以前跟沈家友好的关系,所以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然而如今住宅因为长期没有人打理,现时住宅外面全都长满杂草,外墙也布满像青苔、霉菌等让人毛骨悚然的生物,而且很明显能闻到发霉的气味,让柳花露感到有点窒息。
为什么会这样…?
柳花露不敢置信,连忙看向闸门旁边的门牌,的确是写着柳家!
她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是离开了四个月的时间,怎么她的家变成像恐怖游戏里的鬼屋一样呢!?
现在柳家住宅已被空置那里,但毕竟这个小区有许多富人居住,所以在安保措施做得很完善,不幸中的万幸是即便住宅荒废了,也没有小偷之类的人破门进出。
而当柳花露打开房门时看到门并没锁上,可她一进屋时门的上方就掉落大量的尘埃,落到头上把她吓了一跳,而屋内也因积满着灰尘而变得灰蒙蒙一片,而且摆放在大厅里的沙发和桌面也布满着灰和滋生出螨虫…
“啊啊啊!!”柳花露惊吓得尖叫起来。
她的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算没人打理数个月也不应该啊!
柳花露是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她根本不懂得打扫也没有能力,如今看到自己的家变成鬼屋的模样,她突然想要搬走。
不过此时她的肚子开始隐隐作响,饿了…
她只能先到父母的房间找有没有剩留的钱,幸运的是在小柜子那里还存着少量的现金,可以让她渡过一星期的时间。
只是柳花露如今因拥有杀害父亲的罪名,她在拘留期间已经被燕都大学强制除名退学,所以她现在处于无法念书的状态,只能外出打工…
可很快地她就想起自己现在仍在保释期内,根本无法工作!
在思考途中,她的肚子又饿得隐隐作响。
没有办法,只能先外出吃饭再做将来的打算!
*
为了不被左邻右舍认出自己,柳花露此时穿着厚实的风衣以及带着帽子,像名可疑人士似的往小区出口的方向前走。
然而这时候,一道尖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哎呀!?这不是柳家的小姐吗?这小区居然能给杀父囚犯给放进来,看来这里的安保也变得不安全了。”
“???”柳花露疑惑地转头,便看到是住在同小区的叶家千金叶银红。
既然被发现了,那柳花露也不再隐藏,即便她的脸上还存有疤痕,也不影响她发挥仁爱的光芒,语重心长地说。
“叶银红,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明明我们同为名门千金,年龄上也差不了多少,我们应该要好好相处才是。”
“你少给我说这些恶心的话!”叶银红立即起鸡毛蒜皮指着反驳:“我从以前就最讨厌你这副自以为是的圣母样了!”
说到叶家,它在燕都的地位其实跟柳家差不多,然而因为柳家与沈家友好所以才能与叶家进行匹敌,所以叶家的成员对柳家抱有不少怨言。
而如今看到柳家变成这番落魄的模样,叶家的成员是最开心的!
“现在你出卖了你的家族,杀害了你的父亲,你还好意思对我高高在上地说教,你有什么资格!?”叶银红大声指着柳花露说道。
她从以前就非常讨厌柳花露,那副看上去似乎乐于助人的模样经常惹得一众男人开心,但实际上她只会把事情推给在她身旁的人,要是对方拒绝了就站在高尚的位置来指责,比谁都要道德绑架!
柳花露真是把表面圣母内心却自私自利的那一套发挥得淋漓尽致!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而捅死自己的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