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信台没有要走的意思,省长牟年英也没有让单信台离开的意思,除了回应楚东恒的打招呼外,一声不响的坐在那。
牟年英跟单信台两人没有眼神交流,刚才他们聊天并不愉快,不过不是楚东恒关心的事。
“怎么说,楚省长成为全国最年轻的省长,是个不争的事实,未来可期嘛!”。牟年英呵呵的说道。
室内的三个人,心中都在不同的想法,猜测各异,气氛并不融洽;牟年英和单信台在猜测楚东恒的来意,楚东恒也在判断,眼前这两个人的关系问题。
“牟省长、信台书记,我想问问,你们是以什么理由封了标东集团;
你们应该知道,标东是江东企业的标杆,上下游的企业很多,这个经济损失,你们可以承受得了,但老百姓的生活,两位可曾想过;
前一段时间,孔书记一再叮嘱我,记得多多关注江东,唉!他老人家一片心血。。。”。
楚东恒不仅开门见山,殚明来意,还搬出曾经的江东省委书记孔超林,硬生生的给他整出点理由了,先堵住牟年英和单信台的嘴。
孔超林在上面,岗位不是重要部门,但好歹也是首长级干部,不看僧面看佛面。
牟年英和单信台也没想到,楚东恒的开门见山如此直接,两个人一下都愣了,不像是平级交流,像是上级的质问,一点都不客气。
“这是江明市委市政府的行为,其体我也没有完全了解!”。牟年英回答得很含糊,也是把单信台跟他说过的话,播放一遍;
也或许楚东恒一下子发问,没想好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其辞的回答。
“怎么说标东集团也是江东第一大企业,想封住这种类型,就算是上面,也要有真凭实据,也不敢下令关停;牟省长,说是江东省政府不清楚情况,说不过去吧!”。
楚东恒一副势必知道真正原因的架式的追问。
单信台本来就不高兴,听楚东恒这么一直接问,自个也绷不住了。
“楚省长,江明市政府封了标东集团,这跟你没什么系吧!”单信台冷冷的说道,“这是江东的事,你江东人,也曾经是江东的干部,但现在江东的事务,轮不到你来过问吧!”。
单信台的话,让牟年英很是不喜,这会让楚东恒下不来台,大家毕竟是高级干部,这是撕破脸的节奏;
一个省长,插手别的省份事务是官场大忌,楚东恒虽然年轻,连这点都不懂的话,上不到这个位置,既然楚东恒这么直接质问,证明事里有事,没那么简单;
牟年英也不算想多,楚东恒脸上并没有变化,还是之前那样,笑呵呵的样子,而单信台的话,也正是楚东恒需要的,不然,还找不到理由来质问单信台。
“信台书记,你们单家有一个叫单力朝的人吧!封标东集团,他没少出力吧!”。楚东恒笑着说道。
但此时楚东恒的笑脸让人如芒在背。楚东恒的话,让单信台先是一愣,然后是脸变阴冷;而牟年英脸更黑,他是政坛老狐狸了,能听不出楚东恒的话里的意思?。
牟年英双目如鹰,阴冷的盯着单信台。
“我们单家是有一个青年才俊叫单力朝,但不知道楚省长说的是不是他,而且,他人在京城,跟江东政府事务有什么关系呢?”。
单信台冷声说道,不过,语气上的底气明显不足。
“信台书记,刚才你不是说,江明市政府封了标东集团,跟我楚东恒没关系吗?”楚东恒笑了笑,“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有一个发小在标东集团是个工程师,标东集团被封,我那发小失踪,这是第四天了。。。”。
楚东恒又把眼睛转移到省长牟年英脸上,说道,“我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发小,我楚东恒,‘头可断,血可流,发小不能掉’;牟省长,你说标东集团被封,跟我有没有关系!”。
听了楚东恒的话,牟年英的脸变得更加阴鸷,眼睛阴恻恻的盯着单信台。
楚东恒有这样的推断很正常,换谁都是这样判断。
单信台做梦也想不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楚东恒如此直接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而且是当着省长牟年英的面说出来。
“标东集团被封,你发小失踪,或者自己跑到别的地方玩了,也或许畏罪潜逃,不就几天,你怎么就判断,与标东集团被封有关系呢!”。单信台阴着老脸,阴恻恻的说道。
“没有最好!如果有!你要祈祷,我那发小没少毫毛,不然,我会加在你们单家的单力朝身上;
别自己不守规则,却指望别人按规则办事,这是我的信条之一,相信台书记也有耳闻,你应该知道,我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别指望我会收回来!”。
楚东恒说话虽然脸带微笑,却比冷语更让人惊悚。
“就算你的发小的有事,也跟标东集团有关,但也跟单家搭不上关系!”。单信台强掰道,语言很苍白无力。
“有没有关,你们心中有数!别怪我不提醒你,别以为你们抓了标东集团大量的工程师,就能瞒天过海,我不吃这一套;
秘密抓我发小,如果此事成立,你就能体验什么叫做‘祸害的终结者’;
我再给你一个友情提示,想做出头鸟,那就得配备这个实力,我楚东恒的怒火,你们单家能不能承受得起!。。。”。
楚东恒话说得很重,威胁的意思很明显,但他的脸越发人畜无害的样子。
楚东恒和单信台的针尖对麦芒,言语上前言后语都没有,但牟年项已基本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觉得自惹上麻烦了。
眼前两个人的对话,已经超出官场干部之间对话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