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首领深呼吸,过来好一会才道:“家主,我有要事禀报。”
里面寂静几秒,接着一阵杂乱的声音响起,接着传出一道不耐之音:“在外面候着!”
卓正浩露出一副怪异的表情,红肿的嘴角抽了抽,他对江建章很是熟悉,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风流韵事。
沈安筠面色疑惑,带着一丝忐忑,带着一丝期望。里面可是江家家主,那是她现在的地位都接触不到的人物。
如果不是借着卓少的光,她还真与魔都的权势人物搭不上关系。
过了几分钟后,里面再度传出江建章的声音:“进来。”
“家主,卓少也来了。”
江家护卫首领对着门道。
“叫他进来吧!”
江家护卫首领闻言,转而对卓正浩道:“卓少,我们进去吧!”
卓正浩对沈安筠道:“安筠,你在外面的等一会,我进去见见江伯伯。”
“嗯,我等你!”
沈安筠此时彻底失去了明星的光环,在卓正浩面前就像是一个听话的金丝雀,声音娇柔,面露媚态。
江家护卫首领打开门,与卓正浩先后进了房间,轻轻将门关上。
里面春色尽销,江建章重新穿好了西装,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而旁边的傅水琴也套上了那身晚礼服,气质端庄,只是头上发型凌乱,留着方才云雨的蛛丝马迹。
这种事情江江家主早已经见怪不怪,脸上没有丝毫异样。
而傅水琴神色闪过一丝慌乱,端正的坐在江建章身边,端起桌上酒杯,掩饰内心尴尬。
“家主!”
“江伯伯!”
进到房间内,江家护卫首领与卓正浩并排而立,站在桌前。
声落后,卓正浩挤出一抹僵硬笑容道:“江伯伯,好久不见了。”
卓正浩与江星文的关系还不错,两人在过去多有交集,与江建章也十分熟络。
“嗯!”
江建章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抬眸看到狼狈不堪卓正浩,微微蹙眉,满脸疑惑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江伯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在赌厅那边让一个外地佬给打了。”
卓正浩摸了摸红肿的脸颊,语气怨愤道。
“到底是谁?敢在我们江家的地盘上将正浩打成这样?”
江肩章勃然大怒,目光狠厉的转移到站得笔直的江家护卫首领身上。
最近江家在魔都风头很盛,甚至隐隐压着第一家族陈家。
江家也在极力拉拢各大家族的支持,尤其是卓家,更是江家重点拉拢的对象。
江建章一副就要为卓正浩出头的模样,并且立刻呵斥自己手下的护卫首领。
“家主,我正要向您禀报这件事情。”
江家护卫首领面色凝重,他虽然看不到伤痕,但是体内至今隐隐作痛。
他此时太狼狈了,身上的黑色西装也有许多拉丝的擦痕,一看便经过打斗。
“不是让你将人丢进海里喂鱼吗?”
江建章对护卫首领的办事能力表示不满,在卓正浩面前说话都严厉几分。
“家主.....还没有。”
江家护卫首领汗颜,颤颤巍巍着,说话都有点哆哆嗦嗦。
可见,虽然江建章虽然当年是出了名的纨绔,在叶家也一直郁郁不得志,但在随身护卫前还是很有威信。
“我说了,将他丢进海里喂鱼,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江建章的语气沉重了几分,带着几分怒意,明显对护卫首领的办事能力感到不满。
他故意做出此番姿态有两个因素,首先确实对护卫首领没按照自己的话做感到不满。
其次,在卓正浩面前故意为之,目的还是想要博取卓正浩的人情,为两家拉近关系打好基础。
卓正浩可不是卓家内什么无关重要的人,那是卓家家主唯一的儿子,卓家已经指定的继承人。
从这点上来看,江建章能做家主的位置,也不全是沾着儿子的光,本身还是非常精明,只是心思不在正事上而已。
护卫首领苦着脸,颤颤巍巍道:“家主,我不是不想按照您的话做。”
“那你为什么不做?”
江建章质问。
“家主,对方实力不简单。”
护卫首领无奈,面对一个宗师,便是船上所有护卫前去,多半也奈何不了对方。
“你一个天境,他还能将你打趴不成?”
江建章认为护卫首领在寻找借口,声音不禁大了几分,近乎吼出来。
“江伯伯,请您息怒,那小子实力确实非常厉害,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和这位他都被对方所伤。”
就在此时,卓正浩开口,他是一名武者,知道宗师的可怕之处。
很清楚,这名护卫首领方才已经尽力了,再纠缠下去,对方恐怕要痛下杀手了。
江家护卫统领瞟了眼卓正浩,充满感激的神采。
“正浩,到底是什么人?”
江建章大吃一惊,要是自己身边的护卫首领都不是对手,那对方定然是宗师无疑。
突然冒出一个宗师,还跟自己的护卫发生了打斗,江建章怎么都觉得背脊发寒。
“是个岭南来的青年,他的武道实力,恐怕已经是宗师了。”
卓正浩既愤恨又惊惧,他一方面恨不得将叶峰千刀万剐,一方面又惊惧于对方的实力。
毕竟在这艘船上,他们还真奈何不了对方,继续动手只有吃亏的份。
最怕的是对方一旦发狠,指不准会将自己丢进海里喂鱼。
“岭南人?”
江建章面色阴沉,深邃的目光变得狠厉,他最近对岭南这个词汇比较敏感。
自从江星文在岭南被处决后,他对岭南这个地方可谓是没有半点好感,也有着一层说不清的阴影。
现在听到岭南两个字,江建章都心绪起伏,整个人都快要爆发了。
不过在得知对方确是宗师之后,江建章瞬间冷静下来,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全。
就现在而言,一名宗师要想在船上杀一个人,没有人拦得住。
\"不错,就是岭南人!\"
卓正浩目眦欲裂,脸颊的掌印仍火辣辣,赌厅的一幕历历在目,让他恨意浓郁了几分。
他暗自发誓,只要回到码头,一定要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