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想到啊!”
陈家的事刘会长听说了,因为陈雨旋也是闹得不可开交!那边平息,杨家又水深火热。
“太可恶了。”
杨柄渊骂了一声说:“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这些年我们怎么过来,你脑补一下就知道。”
“确实霸道。不过,就凭他们俩,还奈何不了你们。”
“今天多亏你了。不然,动起手来,不死即伤。”
“没事,大不了我在你家住几天。”
“这不是长法。”
杨柄龙接了一句说:“我父亲被他们赶出流星城……死在回帝都的路上。我和柄渊生在赤州城,长在赤州城,走上我父亲的老路。一待四十多年……你听听他们今天说的话,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哎,没脸说……幸运的是遇见高扬!一个外人,他的所作所为令人钦佩。”
“他是璞玉,是天之骄子!”
“话又说回来,会长,你有没有赶他们走的办法?他们是铁了心,不达目的不会离开。”
“赶他们走,怎么赶?硬的不行,跟他们讲道理是浪费口舌。除非,你们交出所有的灵石。”
“准备了两个空灵戒。”
“那也要相信才行。”
“哎,不甘心!交给他们,就要依靠你们生存了。”
“靠不住。”
刘会长开了一个玩笑说:“要不对高扬说说,或许他有办法。”
“怎么没有想到,柄渊,你也被他们气糊涂了。”
“丢人!不是没有想到,而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好人做到底。前辈,对不住,你还得陪我们走一趟。”
刘会长看看杨柄龙,又看看杨炳渊,他们俩一唱一和或许早就想到,拉他是找个借口。高扬与杨家……既然如此,让他们见见面。
“走吧。”
……
他们扑了个空。高扬不在家只能对高明羽说。黄老也在场。对此他们能说什么?为他们感到不值,气愤!但是,不能解决问题。这件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也没有欺骗的可能。杨柄渊说了,不仅卖货还要卖宅。宅子都卖了,杨家在赤州城的根基就没了。于是,他们商定,等高扬回来告诉他,让他想想办法,能不能将两兄弟赶走?这样闹下去不能解决问题,解决问题的人是家主。解决问题的地点应该是流星城。他们赖着不走,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制造事端。
另外,他们听说的事多了,同样不利于问题解决。尤其是高扬,他一心想为周文浩出头,为姑奶奶和姑姑出气,那么不能让他们了解高扬。否则,一见面杨家主就软化立场,那高扬的想法会因为他们两位落空。
最后杨柄龙才说:“明羽,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实说,二人中,年长那位是杨青玉的父亲。杨青玉是周文浩的女人。告诉高扬的同时将这件事告诉他,以便他做出最优的决定。”
……
第二天,日上三竿,杨柄晖和杨柄鲲才出现在杨家。经过一夜的思考,他们二人作出一致的决定,两兄弟不交出灵石,执意卖出宅子,那么留下一个人,监督他们的行踪。另一个赶回帝都,告诉家主事态的严重性。因此,进入院子他们没有像昨天那样叫喊,而是站在院子里等着两兄弟出现。
内堂里,刘会长跟两兄弟坐在一起,他们看着两人进来,没有及时出现,目的是看他们的表现。过一会儿,杨柄龙才起身出去。
“两位,进来坐吧,这样僵持不能解决问题。”
杨柄鲲说:“还是那句话,你交出所有的灵石,保证不出售宅子。那么,才有商量的必要。”
“恐怕不能如你的意,这件事牵扯的不止杨家。”
“这件事是你们两人所为,你不要将无关的人牵扯进来。货物、宅子、商行,包括你们,都属于杨家。杨家的事,杨家人自己解决。”
“暂且不论。既然你们来了,还有一个相关的人,等他到场,我们就可以坐下来商量。”
杨柄龙回一句转头喊:“青林,去将你的兄弟叫来。”
兄弟,两人一听疑惑不已。杨青林二十出头,来的人年龄不大,他这么在意究竟是为什么?
咚的一声,杨青林从二楼跳下来。昨天回家他就听说,这两位非常嚣张,一来就颐指气使,心里非常生气!但是他没有能力解决。因此,他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
等杨青林出门,杨柄龙返回内堂。随他们的意,他们喜欢站在院子里就当做没有看见。
至于高扬,当他听说杨青玉的父亲是杨柄鲲,伙同杨柄晖来杨家,他心里就盘算着应对之策。他的目的不是撒气,不是将气出在杨柄鲲身上,而是将他们激怒,将他们赶走。只有这样问题才能解决,才能解除他心里的恨意和愧疚!虽然照顾姑奶奶和姑姑不是他的责任,但是他要替父亲担责。
当杨青林来通知,他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
黄老追问一句:“当真不要我跟你去?”
“你留在家里躲阴凉。”
高扬头也不回。
“随你的便。”
……
高扬进入杨家,杨柄鲲和杨柄晖愣愣的看着他。他们俩以为,杨柄龙说的话是在欺骗他们。果然,杨青林请来的兄弟,真的是个半大小子。一个毛头小子敢插手他们的家事,有什么能耐?或许是说得一口的花言巧语。由此他们心里对高扬产生轻视的想法,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试出他的底细。
高扬边走边说:“两位,既然是来解决问题就要拿出解决问题的态度,耍横赌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知道,有恃无恐也解决不了问题。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哼,毛都没有长齐,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进来啊,不敢……”
高扬走到内堂门口,才回过头似笑非笑的说。
“又不是龙潭,有什么不敢?”
高扬一句话便激怒他们,两人犹豫一下跟进去。
“你小子。”
刘会长笑骂一声没有下文。
杨炳龙一脸的平静,杨柄渊咧了一下嘴。
“前辈,你可以回家了。”
见两人进入,高扬说了一句才坐下。
刘会长继续待在这里,会给他们造成心理压力。他走了,两人会以为,他们的实力占据上风。因此,才能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于是发生争吵……高扬才有机会赶他们走。
刘会长愣了一下,以为听错了。
“你叫我走?”
“走吧。”
“好,你们两个听见了,不是我要走,是他赶我走。他娘的,这种破事我也不想搅和。”
刘会长真的走了,杨柄鲲和杨柄晖心里又摸不着头脑,唱的哪一出?刘会长现在是什么修为他们不知道。但他的修为至少是化液,他留下,对他们两个来说至少是震慑。这小子赶他走,难道他有把握?不撕破脸。疑惑之际,见高扬伸出手,杨柄渊和杨柄龙将手指上的灵戒取下,放在他的手心。
“两位。”
高扬正了正腔调说:“以我之见,灵石与宅子你们可以任选一样。俗话说,血脉是割不断的。亲情有亲有疏,过不到一起就分开过,一家人嘛,说什么也不能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对不对?夫妇没有隔夜的仇。兄弟间何尝不是这样?拿出解决问题的态度就好办,没有什么理直气壮,没有占便宜一说,公道自在人心!说说你们的要求?”
“敢教训我们,你算老几?”
杨柄鲲的肺要气炸了。
高扬说的是实话,但听着刺耳!他们是理直气壮,并且存在占便宜的心理,给他们讲什么公道?至于杨柄晖,则是冷眼盯着高扬。
“一夜间赤州城多了两位凝宫,你说我算老几?”
高扬越是平静,杨柄鲲越是生气。
“你姓什么?叫什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搅和?”
“姓什么,叫什么?无关紧要。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拿走这两枚灵戒,要么收下宅子和商行,没有别的选择。”
高扬将灵戒放在桌上。
“凭什么?”
“凭我敢坐在这里。”
“不怕死?”
“免谈。”
“好,我选宅子和商行,他们今天就搬出去。”
“那不行。过半月,等我们离开,你们再接收。”
“为什么?”
“无可奉告。”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在流星城耐心的等。”
“好,既然如此问题就解决了。”
对于杨柄鲲的威胁之意,高扬充耳不闻。
“凭什么相信你们?我们走后,你们将商行和宅子出售……”
“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一人守着,一人报信。”
杨柄晖怕留下自己急忙说:“我们拿走两枚灵戒。但是你要保证,灵戒里装的是灵石。而且,要验数,不能拿着两个空灵戒回去。”
“哼,小人之心。”
高扬骂一句说:“七月?,我们将经过流星城。或许你们听说了,十年前,陈家与汪家达成一项婚约,前不久,陈家人带着汪春翔来提亲,被挡回。那个女子是我的女人。”
至此他们才明白,为什么,两家的关系突然淡了。
“然后呢?”杨柄晖问了一句。
“七月末我要去陈家,顺道去杨家理论理论。”
“你,大言不惭。”
“拭目以待。”
“好,小子,我们在帝都耐心的等,你要是耍诈……大楚与外界只有一条路可以通行。”
“那又怎样?”
高扬问一句使出他惯用的伎俩。
“师父,再不出现,徒儿就没命了。”
忽然,一股意念袭来,杨柄鲲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一把抓过灵戒,慌张的逃出内堂。杨柄晖慢一步,他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