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希现在如狼似虎,举手投足间千娇百媚,那眼睛都是带钩子的,恨不得把林北的魂儿勾出来。
“一个浴桶坐不下,你先洗吧。”林北略带紧张的道,心想今晚定少不了一场恶战。
‘“噗,你若是不愿的话,就先行回去吧。我看你没有什么性质,就不强求了。”赵悦希松开揽着他脖子的手,柔声道。
“没有没有,你先去吧。”
“还是算了吧。你有心事,我若是强求,显得不识趣。我可不想做那样的女人。我可是要成为能帮你打理好一切的内人,而不是添乱的内人。”赵悦希把他拉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你若是愿意,可以跟我。我倒是想听听你为何不愿。是老了,姿色不如以往,还是……”
“不不不,跟你姿色没有关系。我是在想寂仙儿,刚与她见面没多久,又于你这般,心里别扭。”林北直言,并没有隐瞒。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是我考虑不周了,急着与你……咳咳,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赵悦希尴尬的道。
“生在当世,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难不成你只想娶一房?其实你不必心里别扭,我压根儿没想当正房。与仙儿相比,我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
赵悦希起身来到他的身后,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为他捏肩。
“我知道,但我这心里始终觉得男人不该这么花心的。”
“花心?一夫多妻是合法制度,自古传承至今,何谈花心一?没本事的人才只会娶一房。但我听有的地方,为了忠贞不渝的爱情,一生只娶一人。倒也十分的令人向往。或许未来整个世界都会发展成那样吧。”
“或许吧。”
“世俗本就如此。你情我愿的,没有辜负便已经很难得了。我很庆幸你如此专情,竟然会为情所困,我也算没跟错人。”赵悦希得意道。
林北把美人揽在怀中,轻拂赵悦希的脸颊,淡淡道:“去洗吧,今晚我不走了。”
“哼,那我可不客气啦。”
一夜无眠,第二一早,林北顶着个黑眼圈从赵悦希的房间中走出。
整个人脚步都虚浮了几分,连忙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哎!女人真是害人啊!”林北感慨,特想作诗一首,但是想了半,一句也没想出来,肚子里没有那些墨水。
孙妙可仿佛在他的院布置了暗哨,他刚回来,这丫头就跑过来了。
“呦,看你这样子,昨晚没歇着吧?”
“死丫头,有话就,有屁快放。”林北没好气的道。
“嘿嘿嘿,还急了。我听闻你剑术撩,能不能教我几招啊?什么大荒剑诀,随便教我两式呗。”孙妙可抬起青云剑,一脸谄媚的道。
“想要学习此剑诀,你去找夏诗韵啊。我是从她那偷师过来的。”
林北疲惫的很,哪有精神头教师妹剑术,所以开口便往夏诗韵那边支。
“哎呀,你带回来的那几位美人我都不熟,我怎么好意思跟人家开口嘛。你可是我大师兄,咱们从一起长大,我只好意思跟你开口。”
孙妙可笑嘻嘻的道,整个人直接贴了过来,又端茶递水又捶背捏肩的。
“你境界低,我就算传授给你,你也施展不出来一二。所以当务之急是提升境界。”
林北弹了下师妹的脑瓜,让其别好高骛远,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不过他还是把大荒剑诀的前两招传授给了孙妙可。
一是舍不得让师妹失落,二是有了剑诀之后,师妹对待修行会更加上心。
提起夏诗韵,林北觉得自己忽略了那丫头。
回来这几,他还没跟夏诗韵聊过,不知道夏诗韵现在感觉如何。
想到此处,他让孙妙可自己玩去,他起身去找夏诗韵。
他们的院子并不算远,出门走几步,拐个弯就到了。
来到夏诗韵的住处,他开口问道:“人在家么?”
吱!
房门推开,夏诗韵身穿一身白衣缓缓的走出来,“在呢,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听闻此话,林北能够感受到这丫头略带醋意。
“呃……突然想起就过来看看。最近感觉如何?在忘忧宗待的可还习惯?”
“自然习惯,夏果每都会找我来玩,还有其她姐妹也会过来,赵梓月昨日还约我今去青云城逛逛呢,是想买些胭脂水粉和衣服。”夏诗韵轻声道。
“看来你在这儿待的还算可以。没有想走的念头吧?”林北笑着问道。
“当然没有,我可是把这里当做我的家了。难不成你想赶我走?”
“没没没,我反而害怕你走。你若是走了,我心里反而会担心。”林北挠了挠头。
夏诗韵轻咬嘴唇紧张的问道:“舍不得我吗?”
林北凝视着夏诗韵的眼睛,轻轻点零头。
夏诗韵露出灿烂的微笑,低头红着脸道:“那日在沙虫府邸……你我不是还有事情没做么?你若是想,找个日子晚上来找我吧。”
林北愣在原地,木讷道:“好……好的……那……那啥。我……我先去炼丹房,最近打算给弟子们炼制一批丹药,我先去了哈……”
他完慌张的开溜。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夏诗韵如此清冷的女子,竟然对他出这句话,可见对他是真的喜欢。
那日林北在沙虫府邸将夏诗韵身上的诡异黑气吸收干净,夏诗韵就要以身相许。
奈何当时在沙虫府邸,林北觉得在那地方不适合,所以就忍住了。
他都快将此事忘掉,如今夏诗韵再次提起,着实给他一个暴击。
夏诗韵完红着脸跑进屋子,感觉没脸见人了。
好在林北没有拒绝,不然她都没法在忘忧宗待下去了。
“哎呀,我在干什么啊!”夏诗韵羞臊的嘀咕一句,感觉刚刚那一刻把此生的勇气都用光了。
之所以这么大胆,其实也跟林北去了赵悦希的住处,一晚未归有关。
她是知道林北和赵悦希的关系的。
她不求林北全心全意对她,只求林北不要把她忘了,仅此而已。
或许她不是林北的全部,但林北现在已经是她的全部了。
她好像水上的浮萍,漂泊至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