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没有阻拦孙幼怡哭,任谁经历过灭门之事,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如果憋在心里,反而不好。
半个时辰后,孙幼怡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林北和如月对视一眼,如月率先开口问道:“把你经历的事情跟我。如果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自己搜你的魂魄。”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搜魂的。
但是这种状态下的孙幼怡,若是被强行搜魂,整个人被废掉的几率很大。
毕竟这丫头的修为不高,也就金丹境修为。
虽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不错的了,但是与林北他们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是一个名叫葛聂的年轻修士,是他杀了我们全宗的人。”
提起此事,孙幼怡真的不愿意去去回忆。
但是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林北。
这个宛如下界主宰般的人物,是唯一能够帮她复仇的人。
缓过神来的孙幼怡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内心紧张的快要窒息。
“你继续……”
林北见对方盯着自己的脸迟迟没有话,于是开口催促。
“我是三前在宁城遇到对方的,此人面容英俊,性格活泼,给饶感觉很好。听我是抱山宗的,于是提出想要修行的想法,要随我回去。”
“我从未见过如此情投意合的男子, 于是动了心思,把他带了回去。”
“回到宗门我们就给他测灵根,发现他灵根异常强大,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级灵根。于是我爹像对待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葛聂,当就将他收为徒弟,亲自教授修行之法。”
“我爹是完全把他当做亲儿子来培养,对待葛聂是掏心掏肺的。”
“葛聂也不负众望,修行之初就感灵成功,然后开始纳气。修行好似没有壁垒一样,晚上便从炼气一层修炼到练气圆满。”
“我爹喜出望外,大晚上大摆宴席,庆祝自己收了个好徒弟。”
“由于葛聂是我带回来的,我爹看出我对葛聂有想法,所以有意撮合。”
“葛聂对我也透露出丝丝情谊,我们的关系急剧升温。”
到此处,孙幼怡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我本以为我们会在一起,没想到才三,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而且之前没有任何预兆。”
“吃完早饭后,我邀请他去后花园转转,他摇头拒绝,玩够了。”
“然后身上气息节节攀升,焚烧了整个抱山宗。”
林北听完之后眼皮直跳,心想这个名叫葛聂的人还挺会玩。
“他没有杀你,也算是对你有点情谊。”林北淡淡道。
孙幼怡露出一抹悲凉的笑容:“他这是在惩罚我,他就是地狱里的恶鬼!就是想让我生不如死。”
换做常人遇到此事,定会像孙幼怡这样想,毕竟亲人朋友乃至整个宗门的人都被她害死了。
将恶魔领进宗门,的确是抱山宗倒霉。
“哎,留你一条命,我还留出错来了?”
一道无奈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林北瞳孔狠狠一缩,如月更是心头一凛,目光幽幽的看向踏空而来的年轻男子。
孙幼怡看到对方之后,目光呆滞,眼中满是惊恐。
心中虽然对葛聂有滔的恨意,但是此刻却被吓的话都不出,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
要知道孙幼怡可是金丹境界的修士,并不是凡人,这种境界的修士被吓成这样实属罕见。
林北不忍,一掌将孙幼怡拍晕过去。
然后冷声对着葛聂道;“就是你屠了抱山宗?”
葛聂邪魅的笑道:“可不是吗,你这有点明知故问了。”
“林北,他们是因为你而死,为了引你出来,我可真是废了不少功夫呢。”
听闻此话,林北顿感不对,“引我出来?不好!”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跟如月都从忘忧城里出来了,若是有人攻击那边,根本没人能够顶得住。
如月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带着林北往回极速飞去。
“别急着走嘛。咱们在唠一会儿。”葛聂身影一闪,竟然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单凭速度而论,对方的速度丝毫不弱于如月。
砰!
如月二话不举拳轰向葛聂的面门,试图将其击杀。
对方以拳相迎,拳头上绽放着炽热的火光。
两拳头相碰,一股热浪席卷,地上的植被瞬间爆燃,然后蒸发。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空间崩碎的不成样子。
地规则降临,修复此界,星空之中,一道幽光降下。
葛聂和如月同时面色骤变,立刻收敛气息。
“呵呵呵,这里可不是咱们动手的地方,真要触怒晾,你我都没好。”葛聂嬉皮笑脸的道。
林北看到这一幕之后,心中颇为诧异,似乎窥探到了什么秘密一样。
纵使想葛聂这样的强者,竟然都害怕此界的道?
也就是所谓的道可能是凌驾于神之境的存在,是一个异常恐怖的存在。
因为眼前的葛聂,实力绝对在仙帝之上,不然早就被如月一拳打伤了。
“你为何要引我们出来?”林北目光冰冷的问道。
“没什么事儿啊,只是随便而已。但我似乎找到了你的弱点了哦。”葛聂玩味的道,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
林北暗道坏了,对方竟然在试探他。
按理来修炼之冉最后是没有弱点的。
因为修行太过漫长,随着时间的推移,亲人死去。
能过命的朋友更是几乎不可能有,所以大部分仙人都没有神恶魔牵挂。
但林北不同,他修行的太快了,他在乎的人还活着,心还没有变成坚铁。所以忘忧城中的朋友们反而成了他的软肋。
“你若是敢动那些人,我就算杀到你们的星界,也要灭了跟你所有有关的人。”林北咬牙切齿的道。
葛聂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高举双手,投降道:“好可怕,我就你别在意嘛?哎,都怪我嘴贱,如果那边真出了事儿,你是不是会将罪名放在我的头上?”
林北拳头攥的嘎嘣作响,要不是实力不济,他真想立刻将对方击杀。
不然心里始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