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的面容显得异常阴沉,他的内心如同被寒冰侵袭,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背叛之福
这种背叛给他很大的冲击,因为他从未预料到,自己信任的焚火龙,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会出这样的话。
在他的心中,焚火龙不仅仅是一只神兽,更是他的伙伴,是他的亲人。
然而现在,这只火龙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外人,一个与他们并无深厚关系的人,挑战自己的主人,甚至不惜与之拼命。这让炎帝想不通,无法理解。
尽管如此,炎帝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他能感觉到焚火龙的决绝,知道它不是一只轻易就会做出无理之举的神兽。
焚火龙现在选择了这样做,那么必然有它的理由,有它的苦衷。
想到这里,炎帝的愤怒情绪开始有所缓解,他开始试图去理解这背后的原因。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炎帝终于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好,我答应你。”
这声音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带着一丝沉重,也带着一丝释然。这是经过了激烈的内心斗争,最终做出的决定。
但炎帝并不是无条件地接受这个要求。他淡淡道:“但我有个条件,放他之前,林北必须证明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你的孩子,不仅是在炎域星界,也要能在任何地方保护好它。”
这是炎帝的底线,也是代表了自己的态度,就算放也不会轻易放走。
焚大婶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炎帝大人。”
她的声音充满了诚挚的感激,也透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炎帝却淡淡地回应:“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炎域星界,为了我们炎域星界的未来。如果林北真的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那么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让他遇到任何意外。”
炎帝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懂得取舍。
昕儿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此刻也开口道:“我相信,道有自己的安排。林北和焚火龙之蛋的特殊连接,或许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在一旁打圆场,不想让哥哥和焚火龙的关系变的那么僵硬。
炎帝点零头,转身凝视远方,似乎在思考着未来的种种可能性:“这场浩劫,绝非简单。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他的脸上浮现出强烈的危机感,即便是他都不敢大意。
焚大婶沉默了片刻,又:“我会在有生之年,尽我所能辅助林北和我的孩子。也请炎帝大人不要刁难林北。”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和期待,在为自己的孩子和祈求一份平安,也想保住林北。
炎帝转过身来,目光坚定:“也罢,也罢。你这家伙,规规矩矩一辈子,大限将至却跟我唱反调。我就听你一次。”
炎帝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宽容和理解,也透露出一种对老朋友的深情。
“我们都是为了整个星界的未来而努力。即便是死,也是值得的。”
炎帝的话音落下,洞穴内又恢复了平静。
炎帝瞥了妹妹昕儿相视一眼,自己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原地。
到底,炎帝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面对眼前大限将至的焚火龙,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尽管他知道,按照规矩,他或许应该拒绝,但回忆起往昔的种种,他还是无法硬下心来。
焚火龙,这个名字在此界中响亮无比,它不仅仅是一头强大的神兽,更是此界的守护者。
它的存在,为此界带来了无数的安宁日子,每当灾难降临,焚火龙总是挺身而出,用它那炽热的龙息和强大的力量,将危机一一化解。
炎帝自己便是在焚火龙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
他还记得,时候他总是缠着焚火龙,渴望骑在它的背上,感受飞翔的快福
那时的他,总是要焚火龙带着他在空中盘旋几圈,直到满意了,才会兴高采烈地离开。
而今,想到这些温馨的回忆,炎帝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他的鼻尖不自觉地发酸,因为他清楚,焚火龙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即便是他,也无法逆转这个结局。
在他们这样的境界,对于生死的理解更为深刻,看透了许多世间的虚妄。
但这并不意味着心中的绝望和无奈会减轻,相反,这份情感变得更加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炎帝离开之后,焚大婶,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那颗正在孵化的龙蛋上。
她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爱意和不舍,仿佛在对即将诞生的新生命诉着:“孩子,你的未来将会如何,全都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
这时,昕儿走了上来,她温柔地挽住了焚大婶的胳膊,用尽力气安慰道:“您放心,我和哥哥会好好守护这个家伙的。”
焚大婶轻轻地摸了摸昕儿的头,用一种充满慈爱和遗憾的语气道:“有你们兄妹在,我确实可以放心。只可惜,我可能看不到你穿上嫁衣的那一了。我多么想看到你成为美丽的新娘啊。”
这番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了昕儿的心。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她像个需要安慰的孩子一样,躲进了焚大婶的怀抱,尽情地哭泣,释放着心中的悲伤和不舍。
焚大婶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她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仿佛每个字都蕴含着深沉的意味:“昕儿,我有些话想对你。关于林北这孩子,他的确有着不凡之处。在你和你哥哥的眼中,他的命运似乎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难以窥探。我自己也尝试过,但同样无法看清。这样的人物,确实不常见,他们往往被命运眷顾,身负非凡的气运。”
她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林北仅仅是受到某个界面的庇护,那也就罢了。但令人惊讶的是,他来到我们的世界,仍旧享有这种特殊的保护,使得我们无法预知他的未来。这种人,实在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