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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见证者也得死啊
    窗口,苏木山将窗纸戳开一个小洞往外看着。

    “不对劲啊,这不是她做事风格。”

    苏木山心中有些疑惑。

    他说的她不是宫里那位温贵妃,而是那位明知山主温暖。

    直接将手下标志性的人物派出来,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种行事风格格外的低级,温暖难道是情急之下智商退化了?

    就在那四个武夫出现之后,两排弓箭手如同得到了信号。

    一百多支力度奇大的弩箭竟然能直接打进屋子里!

    苏木山一愣。

    谢无章一愣。

    秦焆阳一愣。

    弩箭打的不是谢无章,而是苏木山!

    屋顶上的弓箭手直接踢开瓦片,将弩箭朝着屋子里激射。

    两边的弓箭手则直接往屋子里打,窗纸瞬间就被打的稀烂。

    箭来的太多了,多到在这屋子里都避无可避。

    苏木山一把拉了谭卿雪翻滚出去,在翻滚之中手掌一震打在旁边墙壁上。

    砰地一声,墙壁顿时被打穿了一个洞。

    尘土七处,黑影一跃而出。

    能看到这个位置的所有弓箭手立刻调整,上百支弩箭朝着尘烟出的黑影打过去。

    砰砰砰砰的声音络绎不绝,等尘烟稍散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一张桌子。

    苏木山将墙壁击穿之后并没有掠出去,扔了一张桌子之后拉着谭卿雪从前边窗口掠了出去。

    前排屋子上还有多名弓箭手留守,见有人冲出来立刻放箭。

    他们用的是单发弩,可他们的动作极快。

    这些人显然是经过了长期的训练,装填弩箭和击发的速度快到几乎赶上连弩了。

    他们靠人的速度弥补了和连弩之间的射速差距,单发弩的力度又要比连弩大的多。

    可是他们的弩箭还是没能将苏木山和谭卿雪拦下。

    先飞出屋子的依然不是那两个人,而是一床被子。

    箭这种东西最怕的防御不是坚硬的东西,而是被子这样软绵绵的东西。

    弩箭把被子在半空之中打出来各种形状,却几乎没有一支箭将被子打穿。

    趁着那些弓箭手装填的时候,苏木山拉着谭卿雪冲到院子里。

    他单臂一发力将谭卿雪轮出去,谭卿雪飞起来的样子像是一个下凡的天仙。

    可是当她掌中有一道璀璨剑光出现的时候,这仙子就化身成了地狱罗刹。

    一道剑光,只有一道剑光。

    屋顶上的四五名弓箭手却同时倒了下去,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在喷洒血雾。

    一剑之后,谭卿雪没有丝毫迟疑就从屋顶掠了下去。

    苏木山则直接穿墙,一掌墙就被打出个洞人在尘土飞扬之中穿过。

    两个人在前排院子里同时出现,手拉着手再次掠起。

    才刚刚落在墙外,忽然有一道很奇怪的笑声出现。

    一个看起来光凭相貌就能让女子为之侧目的漂亮书生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

    他的笑声虽然奇怪可笑起来的样子也足够好看。

    这样的男人,大概是那种去了青楼都可能不用花钱的人。

    可他笑的再好看也不可爱,因为他要杀人。

    笑声中,书生打开了一把伞。

    当伞张开的那一瞬间,数不清的淬毒银针朝着苏木山和谭卿雪打了过来。

    苏木山把谭卿雪往自己身后一甩,同时身子下压另一只手按在地上。

    掌心透力,却不是向外透力。

    他单手往上一拉,大地上被他内劲拉起来一层泥土。

    飞针扑簌簌的打在泥土上,像是被天生克制了一样难以击穿。

    这一幕让书生眼神微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接住他的暗器。

    他将伞柄往回一抽,伞顶部又是一簇淬毒的银针飞出去。

    比起之前伞面撑开之际打出的银针速度要更快。

    苏木山等到那一簇银针出现的时候才出手,出手就是一块泥巴。

    相对来说,银针可真的是那种看着就上档次的暗器啊。

    而他用的泥巴可真的是不上档次甚至都不算暗器。

    这块泥巴还不是他特意抓的,是他刚才俯身抽起泥土的时候顺手抓的。

    泥巴在人的手里会变成很多东西,人最不缺的就是创造力。

    哪怕是玩泥巴的小孩子也能拥有无穷的创造力。

    泥巴会变成植物的样子比如草,泥巴也会变成动物的样子比如马。

    在苏木山甩出泥巴的那一刻向这团泥巴里灌入了一些内劲,泥巴旋转之下变成了一个......碗。

    那还不是一个普通的泥巴碗,他的内劲炽烈,在泥巴碗飞出的时候就被烤干了。

    所以那是一个坚硬的泥巴碗!

    这不是一句废话,因为,唯有坚硬的泥巴碗才能接住那些力度很大的银针。

    湿的泥巴碗可不行,湿的容易被刺入。

    苏木山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去研究一个碗,这让书生格外的恼火。

    所以他腾空而起,这次没有用伞而是用手。

    两只手,十二柄飞刀朝着苏木山飞去。

    这些飞刀仿佛能将空间割裂。

    从这边割裂钻进虚空,然后再从苏木山不远处割裂空间出来。

    苏木山的反应是,他好像计算到了那些飞刀是从什么位置割裂空间出来。

    他妈的。

    他手里有个盆。

    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顺手拿了一个盆。

    在他另一只手拉着个漂亮妞儿逃亡的时候他还能顺人家一个盆。

    还挺大的一个盆。

    可是以书生的实力,这十二把飞刀能将这个破陶盆打成碎片再把苏木山打出十二个窟窿。

    并没有。

    苏木山像是变戏法一样,在那十二支飞刀突然出现的时候他用盆接了一下。

    然后他拉着谭卿雪转了一个圈,那十二支飞刀就像是被困在盆里的鸟儿一样。

    随着他转了一圈之后飞刀上的力度就被卸掉。

    苏木山一停下来,十二支飞刀就从盆里掉落在地。

    “为什么是你?”

    谭卿雪这才抽空问了苏木山一声。

    苏木山回答:“因为温暖可能明白她姑姑为什么让我做一个看客了。”

    他拉了谭卿雪飞身而起到了另外一个院子里。

    就在他们刚刚落地的时候,十二支飞锥竟然直接打穿了土墙朝着两人后背袭来。

    那个书生显然发了怒,也发了狂。

    十二支飞锥造型奇特,就算是格外坚固的甲胄也能打穿。

    如果这次苏木山还打算用那个破陶盆去接飞锥,一定接不住。

    苏木山没有用破陶盆,他用的是石板。

    在拉着谭卿雪落地向前飞奔的时候,他的脚底好像产生了吸力。

    每跑一步,就有一块石板被吸起来。

    奇怪的是这些石板好像长了眼睛,精准的去阻挡那些袭来的飞锥。

    飞锥的力度确实足够大,因为苏木山踢起来十几块石板之后才将所有飞锥都挡了下来。

    如果此时有人足够细心的话就会吃惊。

    因为这是一家家境很好的民居,四周十几户民居只有他家在院子里铺了石板。

    所以再仔细去想的话就会更吃惊。

    因为这代表着苏木山可能完全预判了那个书生的出招方式甚至是顺序。

    他在住进那家客栈之前,也仔细观察了这附近所有的环境。

    他拉着谭卿雪跳进这个院子里,并非慌不择路。

    苏木山甚至在踢起来十几块石板之后,还有时间朝着那户人家的客厅方向抛过去一锭银子。

    “陪你的石板。”

    说着话的时候,苏木山已经拉着谭卿雪从另外一侧掠出去。

    而此时在另外一侧等他们的,是那四个穿着奇怪半身甲的武夫。

    在近距离才能看清楚那半身甲并非是套上去的,而是合上去的。

    前后两半一扣,就成了一套半身甲。

    四个武夫,四个拳头,很平均的每人两个打向苏木山和他的妞儿。

    那根本就不是四个拳头,而是四根冲城锤。

    苏木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出两个动作。

    第一个动作是把谭卿雪扔了起来,从四个武夫头顶扔过去。

    第二个动作是......穿裆而过。

    他在一名武夫的裆下钻了过去,完全不把这种行为当做什么难以接受的耻辱。

    他在穿过去的同时做了第三个动作。

    往上戳了戳。

    于是,其中一个武夫就冲天而去。

    接连戏耍了弓箭手,书生,武夫,这不是因为他们太弱。

    而是苏木山这个人,有些戏弄人间一样的强。

    他这样的人很奇怪。

    凭他自己的本事可以得到很多很多,可他就是不想用这些本事去换取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凭他的本事他甚至可以不被任何人约束,可他却被欠人情就要还这六个字死死的困住了。

    “看到他们的甲胄了吗?”

    在一把接住谭卿雪后,苏木山居然还有空问了一句。

    而谭卿雪太了解苏木山的性格,所以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看到了,怎么了?”

    苏木山一本正经:“记住,他们的甲胄很不一样。”

    谭卿雪:“细说!”

    苏木山:“因为他们的甲胄,只有两片。”

    谭卿雪:“废她娘的话,老娘的屁股还只有两瓣呢。”

    苏木山:“可是我两瓣都接住了呀。”

    他接住了谭卿雪的方式,就是两只手拖着谭卿雪的两瓣屁股。

    很柔,很软,很弹,也很润。

    “快走快走快走。”

    谭卿雪道:“看来她是真的想弄死你。”

    苏木山:“她想弄死我......那她可真的就错了。”

    抱着谭卿雪......不,确切的说是他捧着谭卿雪从院墙另一侧跳出去。

    没有丝毫犹豫,他朝着甲灵关方向疾冲。

    那些刺客就算再自大,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去冲击有重兵把守的甲灵关。

    在很远的地方,温暖放下千里眼。

    “姑姑都得去求着的人,果然不一般呢。”

    站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因为他脸上有一个很奇怪的面具。

    他说:“你的姑姑是个妙人,在试图谋逆的时候还想着保住她的儿子。”

    温暖道:“我也是没想到,这个人的作用就是为了证明所有事整个过程二皇子都没参与且不知情。”

    她很遗憾:“我对姑姑和二皇子可都是真心的。”

    面具男:“那你可真惨,你之前很惨,这次出手还没能杀了他,你以后更惨。”

    温暖笑了:“顺便试试他而已。”

    她的目光又落在如意镇里。

    因为这个时候,所有人注意力都被苏木山和谭卿雪等人引走的时候。

    一个抱着琴的女子,出现在了谢无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