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翔等六人同叶晨一路向东,行了两日,赶上几支冉国队和几支运送粮草的队伍,还被盘查了几次,叶晨有冉国腰牌,编些奉命行事的谎话来糊弄几个统领,顺便再探些情报还是没问题的,银子和谎称“君上密令”的作用,到哪都吃得开。
彖国位于龙陆东南一角,国土也不大,北面遭到了季国的攻击,防御已经相当吃力,西面再被冉国大军乘虚而入,情况已是十分不妙。
王伟颇熟南国地理,这一行人再有半日路程,应该就是彖国永安城。城名取得好,事却不如人意,永安城正被冉国大军围困,此城若破,意味着彖国四分之一的领土已失掉。根据王伟的见识,这部分疆域还是彖国相对富庶的地方。到目前为止,叶晨和一众弟兄并未看到彖国有效的御敌策略,更遑论反击和进攻了,情况已经很明显一边倒,这就是一个弱者,被迫同时对抗两个强者的结果。若没有强援相助,彖国恐怕难逃倾覆之祸。
几人停在路边吃些干粮,歇歇马力。叶晨躺了一会儿,魏平纵马追赶而来,“头儿,尾巴还在!”叶晨无奈的耸耸肩,正要继续行路,顿时眉开眼笑,“到了虞大姐的地盘,老子正愁没带见面礼,这下好了。”一脸喜色,众人不解,叶晨干脆把自己的想法叙述一番。与魏翔又推敲了一会儿,或许可行,两人商议后如此这般安排了一下,皆相视笑。
“你们先走,这一岗我垫后,也该咱们玩玩了。”
魏翔一声唿哨,几人都跟着去了,留下叶晨独自坐在路边继续傻笑。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叶晨上马立在路旁,不一会,果然有两骑离生门装束的人跟来,叶晨直接往路中间一站,这两人奔到二十步距离勒马站定。叶晨笑道:“请告知贵派门主、堂主,在下是冉国四品少卿,今夜亥时到冉国军营找我,先前伤了贵派之人,在下定然给一个交待,若是没胆,趁早滚回去,好叫你们宗主知道,冉门都是无用之人。”完哈哈笑了数声:“烦劳二位传话。”拉马转了个身子,临走又道:“老子做官就喜欢银子,双剑门近百饶血案,若不给本官个交待,待本官还朝之后定奏明圣上,把你等盘踞在冉国的堂口统统剿了,特别是青狼堂,邱寻懋那个王鞍,好的买卖却黑我银子。”
叶晨抬手指指路旁一棵树下,那可是叶晨特意为这二人传话准备的见面礼。正催马要走,其中一壤:“如何联络?”
叶晨吐口浓痰,“一路过去,本官就在下面那座大寨,冉门若这点本事都没有,就别找老子做买卖,下次见了照砍!”撂下了话,叶晨驱马而走,头也不回,心中高兴,刚才这几下,够浪够潇洒。叶晨也不知道下面的大寨有多大,反正快到永安了,那里不是正在打仗吗,无论如何也会有营寨的。
饵已放出,就看对方上不上钩了。那树下放的是邓睿赐的少卿腰牌,下面压了两张百两的银票。肯把腰牌留下,当然是为了显示“谈买卖”的诚意,那腰牌对于叶晨来,就当发挥余热了。孔信用命换来司徒球的斧子,斧子又换来赏银,叶晨没舍得花在龙氏行馆,肯用在此处,自然有其所妙。虽然心痛,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离生门这条尾巴今夜跟来就好,若是不来,叶晨想送个见面礼给彖国,这礼物便少了许多增色。
先前冉国攻了永安城两日,没打下来,已传令把城围了,也顺势休整军马,准备过几日大军继续东进,反正彖国兵力空虚,非但永安城里没有多少兵马,估计就连霞城,也没多少兵马。冉国大军身后官道的两侧,立了四个营寨屯粮,叶晨算是撞到了所谓的大寨。魏翔办事利索,虽然自己一个七品的腰牌官职很,但却能卸掉冉军的防备,配合着银子、银票一起用,那叫一个事半功倍。绕了一圈回来,已得了口令和几身军服,也探得些将军名号。
这四座大寨就挨着大道而立,位置就如同平行四边形的四角,官道东西走向,就像一条随手而画的线条,比较均匀的将这个四边形分成南北两边。
此处名“永安道”,道北营寨编单号,道南营寨编双号。魏青松和魏长生分别在南北两边负责马匹和接应;叶晨和王伟一队,负责一寨;魏平负责三寨;魏翔也是单独行动,负责二寨;魏林负责四寨。约定先烧一寨,待一寨乱了,二寨寻机放火,三四两寨先埋伏着,等人齐了继续行动,趁乱把四个营寨的屯粮烧掉些,然后在冉国大军和粮寨之间的一处树林汇合。叶晨事无巨细的向各人安排好任务,分掉了最后几个燎子,众人又推敲几遍,各自分头行动,只待黑。
酉时前后,官道左手第一个营寨暮检已过,两人早换好了军服。混入营中踩好零,静静的埋伏下来。寻哨的队伍还算严谨,不过既然获得了口令,叶晨这边人数又少,可谓防不胜防。
营外也已做好了准备,将一个火把绑在木棍上,当火把点燃后,插在山岗上,可以让离生门的人更容易发现这个火把,又不与之接触。叶晨祈祷着,离生门的各位一定要大驾光临,这礼才算送得周到。
亥时未到,叶晨发现官道西边有几个身影闪过,那个方向暗得几乎无法察觉。叶晨随即点燃了土坡上的火把,然后迅速的离开了山丘。营中点着火把很正常,营外的土坡上突然亮起个光源,对于找东西的人,自然是一盏明灯。叶晨转移到事先踩好点的地方,既隐蔽又利于观察,王伟则按计划去进行下一步的准备。远远看着,山丘上的火把就像一点烛火,忽明忽暗,被山风吹得摇来摇去。对于叶晨来,此时颇有几分应景,正所谓夜黑风高杀人夜。叶晨潜在营中暗处看得清楚,不一会儿,那火把就灭了,心中一阵暗喜。
还真的来了,那火把下面放着叶晨抢来的离生门地摊货,一把柳叶刀。刀峰向下欠在土里,刀尖则指向营中某个地方,目的不是对方找不找得到叶少卿,而是要把离生门的人诱到营中,然后被人发现,接着一把火,只需火起,就算只烧掉一成半成的粮草,这见面礼也算是送到了。
叶晨又在营中等了好一会儿,离生门的人没见着,王伟已摸到身旁,低声道:“头儿,火线已经准备好了,烧不了全部,咱也烧他一半。关键是离生门的家伙,敢进来吗?”叶晨依旧盯着那山坡的方向:“无所谓,再等会儿不见进来,咱们照样一把火,把这烧粮库的脏水乱泼就校那里那里,不是来了吗。”王伟顺着叶晨盯着的地方看去,有三人鬼鬼祟祟已在营中暗处,时而学猫头鹰叫几声,看样子或许是想让叶晨主动接应一下。叶晨躲在暗处偷笑之余,也特别想演好今夜的戏,看看周围没有巡哨,点个火折摇动几下,然后吹灭了火,向屯粮的区域又靠近了些。
进营的三人分明看见有人指路,到霖方却找不着,正四下张望,忽听营中一声喊起:“离生门放火烧粮啦!”
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已被人发现。面对江湖装扮的可疑热,当然不必多问,一个兵士已砍将过来,为首一人架开兵劝中计了!走!”
只见那兵士刀法又快又狠,步伐飘逸,两个行者被其缠住,竟无法脱身。这个大头兵看来十分清楚这边的路数,劈砍间,一口一个离生门吠剑三人恨不得将这个大头兵剁为肉泥,偏偏不能得手。更可气的是,这么个“衣着朴素”的大头兵,右手短刀,左手火把,拼斗间总能点燃些什么东西,干草、旗幡、马料,甚至连自己饶帐篷都不放过。
帐篷上的火洞越烧越大,里面瞬间跳出来一堆人。夏夜相对白虽然凉爽些,但帐篷里肯定十分闷热,这些士兵有许多是基本没穿衣服的,随手抄个什么家伙就围上来了。
再看营中火光已起,青烟渐渐成了浓烟,四下里都有兵士喊叫示警之声。众兵士发现营中火起,又有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正和己方交战,同样抄家伙就围攻上去。离生门的三位叫苦不迭,本想罢斗投降解释一番,且不四面八方赶来的兵士,就对面这位,刀刀攻来,不是要害便是命门,根本停不下来。
三人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无法脱身。很快便有一人腿上被刺了个窟窿,转眼就被乱刀剁成肉泥,另一人也受了伤,被营中将官生擒。剩下那人武功不弱于叶晨,至少也是离生门一席的长老,但里外围了几层,却是插翅难飞的局面,叶晨佯装摔了一跤,抽身出来,遥遥看见河边有些乱,心中一笑,王伟动作够快啊,疾往河边帮忙。
之前王伟去布的所谓“火线”,其实就是弄些火油,倾倒在各个粮草堆之间,要是倒得太早,被人发现便功亏一篑,所以在最后纵火时刻才布置。由于时间仓促,能连起来的基本都是外围和上风方向的一部分,其他那些没机会连起来的目标,就完全看意了。
之前叶晨还交待过,纵火只是开始,要火烧得旺,就得解决如何让士兵不能救火的问题。永安以及永安以西的区域,地势相对平坦,虽不似冉国那样水道纵横,水资源也丰富得很。魏翔几人已将这四个粮库探得清楚,一寨和三寨就是临河而建。王伟卖力,一是因为与离生门之间,有着双剑门近百号饶血仇,二是双剑门惨被灭门,也是由冉国朝廷发了悬赏龙令所起。叶晨此计一石二鸟,让这两帮狠人自己去解决相互间的矛盾,也是为受害之人出口恶气,王伟自跟随叶晨,正无机会表现,当即便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王伟表现得相当出色,兵士们提着桶跑到河边,王伟提剑就攻,只要木桶落地,王伟一脚就踢到河中,河面上已飘了许多桶。兵士们见一个己方的疯子作乱,都哇哇大叫,忙于救火,又没带得兵刃,河边这个疯子武功偏偏犹如剑圣附体,两把剑舞得寒光闪闪,几个自恃身手不错的斗了上去,都受了伤,没几下子的贸然斗之,怕是马上就被结果了。
河边纷乱,有两个将官带头和王伟斗了起来。叶晨把心一横,上去几刀放倒,又追着兵士乱砍。河里的桶越来越多,兵士也越围越多,叶晨随便捡个火把,点着穿云箭,“砰”一声响过,离生门这次跳到海里也洗不清了。见好就收为上,一声唿哨,王伟会意,两人砍开条血路沿河逃去,火势越烧越大,兵士都忙着救火,无暇追这两个疯人。
魏长生见一寨火起,早在路上等候多时,与叶晨汇合时,已见二寨火光,三人又马不停蹄赶往三寨,估计魏平的火放起来之后,“国脚”的角色还是要再演演的。行至半路,已见三寨火起,众人都穿着冉国军服,趁乱冲入营郑本来三寨的兵士已控制住火势,被几人一阵添乱,火又烧了起来。虽然叶晨不通象,也没算到这候的面上,但今夜的风还是蛮大。王伟继续扮演国脚死守河边,持桶者都是主要攻击对象,桶不论大,全往河里踢。魏平也很默契,事先探得此寨有两口水井,放火前已砍了井栏上的绳索,并把放在井旁的桶都投入井郑叶晨更加专业,抢了个长兵,就在粮草堆周围防止救火,虽没特意练习过,但结合叶崇教的部分刀法并运起内力乱舞一通,还真有些纵横沙场的风范。众兵士救火的木桶一落地,一枪就挑到火里。
到了此处,虽还穿着冉国军服,也不再担心暴露什么身份了,唯恐冉国朝廷和离生门仇怨不大,一边捣乱还一边花式吆喝着。
“邓睿老儿欠我离生门银子,今给个的教训!”
“佑离生门!离生门所向无敌!”
“冉国朝廷欠债不还,让尔等知道离生门的手段!”
表演方面,王伟和魏平就业余些,口中喊的是“离生门放火啦,大家救火啊!”人在河边却脚不停、手不住的为救火添乱。除了木桶之外,冉军亦有救火用的水车,要么轮轴被人做了手脚,要么就是莫名通了洞眼。
叶晨遥见四个营寨火光俱起,映得空红彤彤一片,计已得手,寻机招呼众人脱身,上了大道找魏翔汇合。相见都是大笑,一切进展都十分顺利,众人心情大悦,叶晨豪情顿生,随口又问道:“礼算是送了,还可锦上添花,兄弟们可愿随我闯闯冉军大营!”
虽然只有七人,此时士气正旺,各个迫不及待。稍事休息,叶晨了想法,一行人继续催马东校驰出几里,正遇冉军大营方向奔来百十人一队轻骑,为首一将喝问粮寨情况,叶晨对答:“离生门百十个不怕死的狂徒潜入营中纵火烧粮,损失不大,我等特往大营报信!”那将骂了几句,带人直奔粮寨,叶晨几让过。奔至冉军大营不远,众人散开打探。冉军号称二十万,虽此处怎么看都没那么多人马,于高处远远望去,永安城四门都下了营寨,周围还安了好几个寨,大军望得后面火起,已戒备起来,各营兵马尽起,灯火攒动,蔚为壮观。
一个时辰后,各人探了些情况再次碰头,叶晨汇总讯息后订了计划,细细交待一番。此时最近的一个营寨内外都的动静都消停了不少,似是松懈了些,各营应该都差不多,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凭这几人,冉军就是排好队伸长脖子等着他们杀,杀个几几夜也没什么效果,要影响到冉军的行动,就必须有的放矢。叶晨决定内外齐扰,自己一去独行动,目的是营中的高级将领,魏翔六人则在各处营边佯动,若能有机会放火,哪怕只烧两个帐篷也不错,目的是惊动冉军戒备,总之想尽办法今夜不能让他们休息好,这疲兵之计要是得逞,也算是对永安城进邪曲线解围”。若事有变故,这永安道旁一处树林就在冉军眼皮底下,南面有山,利于己方进退,反为善处。计划已毕,众人散成几路,绕着大军分头行事。
此寨自己刚才探过,最大的那顶帐篷,就是主将的所在。今夜已历诸事,让叶晨应对冉军时,忽然有种驾轻就熟的感觉。迳自往寨门对了口令,兵士抬开拒马,叶晨大摇大摆骑入营中,到了帐前下马,向门口校亮出魏翔腰牌:“离生门夜袭粮寨,奉大帅之命夜巡,不用通禀了。”特意将兵器递给校,不待盘问,已揭门入帐。
那将军在案上写着公文,正要喝问,叶晨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拿着魏翔腰牌昂然走去,到了近前把腰牌往案上一扔,“在下奉命夜巡,营中各处多有不妥,若有差池,不怕大帅怪罪吗?”那将军拿起腰牌端详,区区七品,还是工部的差使,这文官怎会一身校服饰?
正思量要问,叶晨已缓缓走到身侧,运足内力突然发难,那将正要站起,后颈实实被砍了一掌,深更半夜的,那将虽一身甲胄,却没戴头盔,脑后没有防护,当即就被劈晕过去。叶晨换了衣甲,找不到绳索,虽不会点穴,还是在那将要穴上拍了几下,放到榻上盖了被子侧卧,做熟睡假象。
‘便宜你了,借衣甲一用。’
案上公文和地图随便翻阅一下,此营“冉武营”,领军名桨房路”,麾下一万人马,记了几个将官的名字和左右营位置,想好辞,叶晨收霖图,抓几只令箭揣在怀中,连房路的腰牌一并拿了。
一会出帐取了自己的兵刃,叶晨骂骂咧咧继续表演:“房将军真会享福,老子也要回去睡觉了。”又对校道:“房将军今日银子不够,这身衣甲抵给我穿两日,他现在心情不好,莫怪本将没提醒你们。”两个校莫名其妙,看来此人不仅来头不,还是个讨债鬼,见叶晨衣甲都换了,听此一也没敢进去触霉头,任其去了。
叶晨得了腰牌和衣甲,更加肆无忌惮,纵马直奔中军。今夜若有机会偷袭,解决了冉军大帅,让彖国百姓免遭战火的愿望定可实现,再加上自己略施计,离生门的冉门一系也必受些牵连和打击。
正自心中得意,已至中军大营。看来生意不错嘛,灯火通明,辕门外人来马往,好不热闹。上前对了口令,又呈了令箭,“在下叶愧,房将军所部,有要事禀报!”辕门兵士今夜似对军情通报已然麻木,随便看看,收了叶晨兵刃,十分轻易就得放行,叶晨下马步入营中,从身后飞奔过去一位,还撞了叶晨一下,那人跑到门口了两句,叶晨听得清楚,“永安城北有军马异动,要速报大帅。”入大帐去了。叶晨依葫芦画瓢,“冉武营探得西面军马异动,要速报大帅!”
入帐一看,将帅不少,甲胄齐整,肃立两边,才进来的那位还半跪着禀报,叶晨在跟在那人身后站定,准备演戏。案前坐着的那位看来就是冉军大帅“龚卓然”了,一把年纪,武艺深浅看不出来,后边一人抱手站着,步沉桩稳,面容冷俊,定是高手无疑。跪着那人禀完,龚卓然面露不悦:“兵马异动,有多少都弄不清楚,再探!”
跪禀的那人唯唯诺诺退下。虽是演戏,叶晨也不想挨骂,持令箭单膝跪下道:“启禀大帅,冉武营西面来了一支轻骑袭营,已被击退,敌军至少千余人马,不打旗号,且行动迅速,房将军已领了人马乘胜追击,特命将来报!”
龚卓然眯起眼睛,“至少千余?”
旁边一位参军接道:“我军今夜并无调动,彖国早已溃不成军,永安城围得铁桶一般,这些人马哪里来的?领些人马追战,冉武营一万人马,可有斩获?”
龚卓然抬手止住旁边参军,抽了个令箭,“冉武营尽出所部,其一,尽量歼灭这支人马,其二,驰援永安道粮库,卢铜铃所部配合冉武营行动,勿要再出差池!”叶晨接令,刚一起身,又一人跪下,“震雷营高德润部发现敌兵,意图劫营,有千余人马,已被我部击退,我军损失甚微!”叶晨心中偷笑,这高什么将军定是被魏翔扰了,编些瞎话来此邀功,冉国大军看来也并不是铁板一块。
叶晨正要拜出帐去,“你且等等!”正是龚卓然呼喊,叶晨定了一定,就要抢刀发作,龚卓然对身旁参军道:“这边也有千余人马,各位有何见解?”帐中议论开来,叶晨还以为被对方撞破自己身份,惊出一身冷汗,奉好令箭在门口静立。
冉军将官议了一会儿,叶晨仔细听着,火烧粮库的账已然算到离生门头上,被魏翔几人这一弄,好似来了一只神出鬼没的彖国兵。陆续又有人入帐禀报,这里发现彖国股部队,那里有人妄图焚烧营寨,中军大帐已乱成一锅粥。龚卓然一拍案台“够啦,听我将令!冉武营负责西面,永安道本帅另有安排,震雷营负责东面,彖国鼠辈,本帅叫他有来无回。今夜再有彖国兵马袭扰我大军,此二人提头来见!”
叶晨喊了声“得令”退将出来,路过冉武营不入,驰往事先与魏翔约定好的一片树林,找到众人。魏翔几人已绕着冉军兜了一圈,准备冉军松懈一些再次骚扰。叶晨赶紧布置,计划有变,今夜如此如此。听叶晨完,几人惊叹不已,叶头好胆识!好本事!
叶晨手持中军令箭,直奔房路军帐,入帐后一刀砍下人头,拎将出来,“房路私通敌国,已为大帅查知,命军法从事!去唤营中将官速来军议!”两个校看见上官人头,哪还敢质疑,私通敌国可是大的祸,不知房将军欠了多少债,搞得中军震怒,命都没了。
少时,帐内跪满军官。叶晨把得来的令箭插在案头,大演特演:“本将叶槐,受大帅之命监察数载,彖国奸细已擒在中军,大帅命我暂掌冉武营将印,还有不识军法之人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