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最后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尤其是马华和他说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事实就是这样。

    这下何雨柱也不能走了，对着马华直接道：

    “你去二食堂把【意见单】给我拿过来，我看一下。”

    马华立刻跑了出去，何雨柱脱下外套，今天看来不能早走了。

    这件事现在看来闹得还挺大的，工人们虽然就是投诉，但也确实说明了二食堂，甚至是许大茂管理下的食堂，问题还是很严重的。

    何雨柱在想，难道现在就要动手段把许大茂弄下去吗？可是现在动手的话，他没什么把握。

    要是没有确切证据，即便是杨厂长他也不能随便拿掉一个副主任。

    这就是铁饭碗的厉害之处。

    更何况，现在杨厂长在厂子也里不能说是只手遮天，还有李主任一直和他作对。何雨柱相信，杨厂长要是真强行推动这件事，李主任一定不会同意的，到时候说不定会让中立的人也下场，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现在没有许大茂的把柄，还是不好随便动手的。

    何雨柱想了好几种偏门，但都发现有些小打小闹，能恶心一下许大茂，但是做不到一击致命。

    既然不能一击致命，那就不能轻易动手，免得打草惊蛇。

    “师父，东西来了。”

    马华拿着三个厚本子进来，气喘吁吁地放到何雨柱桌子上，何雨柱又道：

    “这样，你去把一食堂和三食堂的【意见单】也拿来，我都看一下。”

    马华是个苦命狗，听到师父的安排后也只好掉头出去。

    何雨柱把【意见单】拿过来，嚯，写了不少啊。

    最上面的一本上面写着【意见单——四食堂】，看来是第四食堂的。何雨柱打开看了下，前面的还很正常，就是日常抱怨，菜里面没什么油水，每天都是老三样之类的。

    之前抱怨打菜师傅抖勺，菜的分量少的情况改善了很多，自从何雨柱下死命令后，现在工人们很少会抱怨菜不够吃，当然，也有个别人会抱怨，但这都是人之常情。

    有的人吃的多，有的人吃的少，每个人肚量都不一样，总会有照顾不到的情况发生，很正常。

    何雨柱快速地翻页，十几页过后，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为什么一样是食堂，相同的菜，你们就一点，剩下的难道都被你们吃了？】

    【这么点东西，你好意思问我要饭票？】

    【你们的菜都被钱进吃了？】

    【难吃，没有之一。】

    【就冲钱进，我高低给你们一个差评。】

    …………

    之后的话也都大差不差的，就是抨击二食堂饭菜难吃，每次打到的菜少的可怜，几口没吃菜就没了，剩下的就是骂钱进的，何雨柱也都是潦草地看看，没仔细看。

    “师父，呼……都拿来了。”

    马华又气喘吁吁地进来，何雨柱合上本子，招呼道：

    “行，我拿回家里看，你也快回家吧。”

    “哎。”马华应了一声，苦哈哈地转身离开。

    何雨柱把五个本子摞到一起，夹在胳膊底下，走人。

    今天他又骑车了，因为天气不是很冷。

    回到四合院，前院又聚集着一大片儿的人，何雨柱听着又是再聊下午轧钢厂的事，他好几次都在心里感慨，四合院真是一个小轧钢厂啊。

    院里人上了一天的班就算了，下班回家说的还是厂子里的事。

    不过这也很正常，娱乐活动太少了，回家后什么都没，要是不和邻居聊聊天，估计我国的人口就要又激增了。

    三大爷每天雷打不动地阻拦何雨柱，何雨柱也已经习惯了，自动就停下脚步，等三大爷问话。

    三大爷似乎觉得何雨柱不反抗一下，他有些不尽兴，意兴阑珊地问道：

    “柱子，你给我说说，钱进到底有没有犯其他的事？”

    厂里通报的钱进是因为占厂里工人的便宜，利用职务之便进行谋私，这其实总结的也都对，但再详细的厂里就没有明说，工人们也不知道。但就算是这两条罪名，工人们还是挺恨他的。

    口诛笔伐说不上，但嘴上骂他是孙子的不计其数。

    何雨柱摆手道：

    “就这些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保卫科那边审问的，而且二食堂也不归我管，我手伸不进去，没什么办法。”

    何雨柱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就知道了，这件事何雨柱压根就不知道，或者说是知道了也没法管，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

    院里倒是没人同何雨柱讲什么改善二食堂之类的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院里轧钢厂的工人几乎都在一车间，而距离一车间最近的第五食堂。外加上第五食堂的饭菜又最香，那脑子不好的才会舍本逐末呢。

    “这样啊……”三大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三大爷，各位，那你们继续聊，我就先回去了啊。”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挥手告别大家。进到中院，他就看到棒梗和贾张氏两个人一个抱着大扫帚，一个抱着小扫帚，垂头丧气地在那扫院子呢。

    上次一大爷和何雨柱谈过话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决心要让棒梗改造，每天一下班回来就到贾家督促棒梗开始干活，自己则在一旁监督。果然，视线一转，就看到了背着手站在一边的一大爷。

    何雨柱挥手打了招呼后，径直回了屋。

    一开始棒梗还想着让两个妹妹帮他干活，但被一大爷制止了，真是有吃的想不到妹妹，有罪就知道自己有妹妹了。

    活该。

    对于棒梗的遭遇，何雨柱没有当场嘲讽已经算是一个中年人的豁达，不稀得和小屁孩计较。

    把自行车放到偏屋，何雨柱拿着本子进了屋，杨雪很自然地帮何雨柱把衣服挂了起来，这是两人养成的默契。

    “哥，你手里里拿的是什么啊？”

    何雨水坐在何雨柱的桌子前写作业，该说不说，雨水学习还是挺用功的，每天何雨柱回来都能看到她在学习，现在的成绩也稳定在班里前十，班主任也说过，要雨水继续努力，这么下去的话，后年考大学能考上的概率很大。

    现在雨水是高二上半学期，明年这个时候是高三上学期，高考确实得后年，也就是95年。

    想到这个微妙的年份，何雨柱眼睛微眯。这个大学他是一定不会让雨水上的，无论她学习好坏，他都不会让雨水上。

    熟知那个时候有多动荡，何雨柱一点风险都不会让雨水接触。

    但是也不着急现在就说，到时候手段强硬一点，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要是现在就说了，那这两年让雨水去混日子啊，他还希望雨水能过一段以后值得回味的日子。

    何雨柱甩了甩头，笑着说道：

    “你说这些啊，厂里工人给食堂提的意见，都在这里，今天没时间了，我就拿回家一会儿再看。”

    “真的啊，那我要看。”

    雨水直接扔下笔，跑着过来把本子抢走，然后坐到床上，分了两本给杨雪，大大咧咧道：

    “嫂子，你也看，咱看看有没有人骂我哥的，嘿嘿。”

    杨雪给了何雨柱一个笑脸，然后就翻看了起来。

    何雨柱没阻止，这不算什么机密，也没有什么家人不能看的条例，他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开口，转身进了厨房，准备晚上的饭菜。

    一般来说，要是何雨柱回来的比较迟，那晚上的饭菜就是馒头和粥。

    把锅坐到火炉上，一会儿功夫水就烧开了，然后下米熬粥，何雨柱家吃的自然是小米粥或者是大米粥。

    草草吃完晚饭，雨水收拾碗筷，打扫战场，何雨柱就坐在床上，开始干起正事。

    四食堂的【意见单】很快就看完了，然后就是五食堂的，和四食堂的差不多，都是这些话，当然，重头戏还是二食堂的。

    上面的话就比较重，比如说：

    【今天的打菜师傅是不是没去治病啊，手抖成那样，要不就别上班了，回去看病吧。】

    【不是吧，你这粉条是没煮熟吗？怎么还是一坨。】

    【要不是看到秦寡妇能打那么满两大盒，我都以为你们这的人都不知道饭盒有多大。】

    呦呵，这条信息量比较大啊，看了下日期，竟然是今天留的。

    【意见单】上面的留言时间跨度一般都不算长，在五食堂的话，何雨柱经常看，解决了的话会让马华在下面写一个【阅】，表示自己看了并且已经解决了。

    而二食堂明显许大茂明显就不在乎这东西，时间跨度都能从一个月前开始，更早的何雨柱不知道是撕了还是处理了，不过大概率是撕了吧。

    正当何雨柱看的认真时，雨水突然说道：

    “哥，你这管理的食堂不行啊，工人投诉这么多啊。”

    何雨柱一般不会和家里人说自己工作上的事，所以她们认为食堂就是自己管理的也无可厚非。

    何雨柱瞥了她一眼，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你不是拿了我八十块嘛，买的衣服哪去了，我怎么没看到呢？”

    说到这个，杨雪一下子就笑出了声，然后雨水也是一脸气愤，气呼呼地说道：

    “啊啊啊啊啊~~~

    都怪那该死的小偷，要不是他挡在我前面，我肯定是第一个，那我就能先买一件了，这下子，还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呢。”

    何雨柱疑惑地看向杨雪，这孩子说的是什么？

    杨雪就在一旁解释了起来。

    原来，何雨水从哥哥这里拿到钱，第二天就急匆匆去买衣服，可谁能想到，快到百货商店前，一个小偷蹿了出来，何雨水一个刹车不及，直接给丫撞倒了。雨水也算是间接做了好事。

    可是，坏就坏在她得和后来的警察解释，然后警察就要记录她的信息，说是要表扬她之类的，反正就是会通知街道，宣传她做了好人好事。

    这么一折腾，半个小时过去了。

    然后，就在何雨水的面前，那件红色的大衣被人买走了，她连忙上前，却被告之这次进货就进了一件，说是因为样式，价格昂贵，经理也不敢多进，怕没人会买。

    雨水欲哭无泪，只好交了定钱，让百货商店进两件大衣，留下了尺码，一脸遗憾地离开百货商店。

    “哥，都怪那个小警察，要不是他一直问东问西的，我早买到大衣了，他……”

    雨水还在不停念叨，看来怨气实在不小。

    何雨柱也是笑着说道：

    “行啦，既然百货商店答应帮你进货，无非就是晚几天而已，又不是没有。再说了，人家不是说要给你见义勇为奖嘛，这也是好事。”

    听到这个，何雨水更气愤了，张嘴就骂道：

    “哼，我看我的功劳就是被他贪污了，不然好几天过去了，我怎么还没收到锦旗啊，一看就是他把功劳全领走了。”

    何雨柱目光也是一闪，确实有这个可能。现在派出所办事效率这么快，一面锦旗，应该用不着这么长时间吧。

    但是这种话他没说，而是让杨雪去安慰雨水，自己则继续看一食堂和三食堂的【意见单】。

    一食堂倒是挺正常的，投诉倒也是有，但都是正常水平，看来赵志刚管理的还是不错的。而三食堂则和二食堂是一个样子，打菜少，菜做的难吃，这都是常事。

    何雨柱觉得是时候该整顿一下食堂了，可是，该从哪下手呢？何雨柱有些找不准方向。

    突然，何雨柱就听到了院里有争吵声，雨水甚至连衣服都没穿，直接就走了出去，杨雪则穿上衣服，然后给雨水拿上外套追了出去。

    何雨柱也是穿了一件外套，一走出去，就看到许大茂正在和贾张氏棒梗对峙。

    双方自然是言语上谁都不让着谁，甚至还想压服对方。

    众人听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许大茂喝完酒回来，看到棒梗还在扫院子，就直接出言嘲讽，棒梗可不惯着他，直接把地上的土扫到了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怎么能忍，贾张氏又跑出来护着孙子，两方就这么对骂起来。

    最后，还是薄宇出面，把许大茂拉回去，事情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