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贾张氏地咆哮，秦淮茹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站在那里看着贾张氏。

    她现在真是应了那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被最在乎的人用最狠的话捅一刀，那伤害，秦淮茹有点扛不住。

    所以她现在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看着贾张氏，眼神中就透露出一个感觉——你想咋地！

    贾张氏觉得自己作为婆婆，当家主人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立马反击道：

    “秦淮茹，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我这个老太婆你是不放在眼里了对吧。好，那我就把大家都喊过来，我倒是要看看，在所有人面前，你还敢不敢这样。”

    话毕，贾张氏作势就准备走出贾家喊人。

    秦淮茹却有些不想让贾张氏喊人。

    当然，她不是怕四合院住户支持贾张氏，贾张氏没有这个人缘。她害怕的是大家伙知道两人吵架的原因，知道棒梗说的那些话。

    这让她不能接受。

    现在已经心如刀绞了，再要是被全部人知道，棒梗恨死她这个当妈的，她就真没脸活下去了。

    “妈，你就直说吧，你想怎么样，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都答应你。”

    贾张氏脚步一顿，然后问道：

    “什么都行？”

    看着秦淮茹的眼睛，贾张氏脱口而出道：

    “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多给我两块钱，先还清我那二十块再说。”

    秦淮茹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思考了一会儿。贾张氏也不着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时间流逝，但贾家却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秦淮茹身上。

    贾张氏的目光里满是期待，她马上就能拿回自己的钱了，怎么能不开心。

    棒梗则是心虚。

    他说了谎话，当时就是想着和奶奶诉苦，但现在看着秦淮茹的眼神，他很是心虚。

    小当和小槐花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母亲，但由于害怕贾张氏和棒梗，她们只能紧张地站在秦淮茹身后，小手死死地攥着妈妈的衣角。

    半晌，秦淮茹开口了。

    “妈，快过年了，这两个月的钱不能交给你，等明年开工吧。我领了钱就给你。”

    贾张氏原本还想拒绝，但又仔细想想，要是自己把钱拿走，那过年的时候，家里就吃不到肉了。

    万一大孙子找自己要肉吃怎么办？

    自己是拿钱出来还是不拿呢？

    拿吧，自己要心痛死了；不拿吧，万一孙子记恨自己怎么办。

    “行，就按你说的办，这次就饶了你。乖孙子，走，陪奶奶去休息。”

    贾张氏拉起棒梗的小手，有些傲娇地回了里屋，又躺在了炕上，她心里很是得意。

    ‘过年才是要花钱的时候，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每年过年该有的花销很多，秦淮茹拿钱，那自己还能多要求点东西，要是她不给自己，那就是她不孝。

    秦淮茹没多想，就是安抚了两个闺女，让她们回里屋自己玩，她则是开始做衣服。

    买了布，还得做五套衣服，必须得赶一下。

    ……………………

    小黑来何家的第一个晚上，就离开了何雨柱，被雨水给抱走了。何雨柱就嘱咐她别让小黑尿在床上，然后就打发她抱着小黑离开。

    雨水还以为这是什么好活呢，既然她想照顾小黑，那就交给你，没人会抢。

    何雨水高兴地抱着小黑回了自己屋。

    唉，还是经验太浅薄了。

    杨雪还在慢悠悠地织毛衣，何雨柱坐到她身边，关切地说道：

    “今年织了这件后就别织了，要是到时候不够穿的话就直接买吧，家里也不缺这点钱。还有，别的衣服也别做了，你挺着个大肚子踩缝纫机，我看着都心疼。”

    杨雪脸一下子就红了。

    虽然结婚这么久了，但她听到何雨柱说这些露骨的话，还是会感觉到羞意。

    “没事，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做，不做点针线活，一天也没事干。”

    “那就看看书，听听广播。”

    何雨柱就是不想让她太劳累了。

    杨雪这次倒是没说什么，就是点点头，然后继续忙活手里的活。

    何雨柱突然想到什么，拍了一下脑门道：

    “对了，我突然想到，咱是不是得找个时间回一趟家里，上次说好了过年前回一次。厂子里今天过年前才会放假，现在天气稍微好一点，但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

    要是到时候下一场雪，那就不好回去了。

    还有，小三子不是想要来咱家过年嘛，你写信问问，他什么时候放假，到时候直接接来，让他早点来，好好在城里多玩几天。”

    杨雪想想后回道：

    “那我先给家里写个信吧，问问情况，到时候再说吧。”

    何雨柱点头，到时候看看什么情况，现在还不着急。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63年最后一天。

    31号，是周二，这时也没有假期，还是照常上下班。

    这个时候，元旦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春节才会放假。

    按照厂里的惯例，一般是腊月二十五，一直放到初十，共计十五天，算是最长的一个假期。

    当然，这是有弹性的，要是这一年的工作指标没有完成，还是会晚几天，然后加班加点地完成工作。

    今年的轧钢厂，效率自然很高，计划指标早就算好了，不会有什么差池，可以按时放假。

    何雨柱处理了手里的采购单，然后想起来，明天是这个月厂子里吃肉的时候，今天还没安排菜单呢，得去看看。

    拍拍屁股，何雨柱闪现到第五食堂。

    ‘不错，卫生搞得还行。’

    路过前厅，何雨柱看了下卫生情况，让他挺满意的。

    他当上食堂主任后，最注重的就是卫生，每天都会安排打扫两边食堂。

    在他看来，吃饭的地方脏乱差，那工人们还怎么有好心情。

    没好心情，怎么能有动力。

    再说了，万一吃坏肚子，到时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没进后厨，何雨柱就听到里面嘻嘻哈哈的，他脚步一顿，当起了偷听仔。

    ……………………

    马华一把搂住牛犇，笑嘻嘻地说道：

    “老牛，你仔细说说，昨天晚上的约会怎么样？”

    随着马华的话，接着就是大家善意的笑声，主角就变成了牛犇，这个之前转来五食堂的工人。

    牛犇反而倒是没那么欣喜，摇头道：

    “马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啊。

    我是个孤儿，就一个爷爷，身体还不好，家里就一间房，哪个女孩会喜欢我。

    昨天一见面我就和女孩说了我家的情况，她虽然没说什么，但明显态度就冷淡了，我知道，她就是看不上我。

    我不怪人家，我这种情况，怎么能耽误人家女孩呢。”

    说完就看向了刘岚，真诚地说道：

    “岚姐，这次就谢谢你了，多谢你帮我介绍，都是我自己没用。”

    刘岚倒是没什么，摆摆手表示没事。

    马华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啊，就是脑子不灵活，你怎么能一见面就说自己的家底呢，你应该……”

    不等马华大谈阔论，杨师傅就嘲讽道：

    “你还好意思说牛群，他可比你强多了，上次你见了女方，紧张的连话都不敢说，要不是你刘岚姐在旁边，人家估计都以为你是哑巴。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杨师傅的话成功让所有人笑出了声。

    牛群是大家对牛犇的‘爱称’。原因就是他的名字里有一群牛，有的人就这么喊，之后所有人都这么叫了。

    牛犇也没什么意见，乐呵呵地接受了这个‘爱称’。

    被众人调戏，马华一下子就红了脸，争辩道：

    “我……我那不是紧张，我就是……就是有点口吃。

    不信你们问岚姐。”

    刘岚笑着说道：

    “对，大家都知道，哈哈哈。”

    顿时，笑声又响了起来。

    门外的何雨柱明白了前因后果，就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现在是下午，已经过了最忙碌的午饭时间，后厨的工作就是归拢食材，打扫卫生，然后准备一下明天的菜单。

    看到何雨柱进来，所有人都喊“何主任好”。

    马华反应也很快，小跑到师父面前，恭敬地喊道：

    “师父。”

    何雨柱点头，没说什么，让他忙自己的事去，转头找上了杨师傅。

    “杨师傅，今天猪肉送来了吗？”

    接收猪肉是后勤的事，后厨就是确认肉是否到了仓库，然后第二天把肉领回来，做菜。再加上何雨柱懒得管这些小事，所以没人会去和他1汇报。

    当然，要是肉没到的话，会有人和他说的。

    杨师傅点头，道：

    “送来了，后勤的人来通知了，我正想着找时间去问问您明天中午吃什么？”

    何雨柱想了想，大家也挺久没吃肉了，还是直接大肉吧，也能吃个爽。

    “直接红烧肉吧，块儿切的大一些，一人两块，大家好好吃一顿肉。

    正好明天是新的一年，也算是开个好头了，让大家都有个好心情。”

    “好。”

    “何主任说的好。”

    …………

    何雨柱的话得到了所有人地喝彩。

    笑着让大家开始忙碌，何雨柱带着马华出了后厨。

    “怎么，我听着你相亲又失败了？”

    听到何雨柱的话，马华又脸红了，吭吭唧唧地不说话。何雨柱也没强迫，就是安慰了他两句，然后又鼓励了他几句，说了明天要做的菜，他就让马华回去了。

    现在马华还是在不停地练习，何雨柱一点都没手下留情，相当严厉。

    不过这样做的效果还是很好的，马华厨艺进步很快，现在的手艺，算是能扛起后厨的大旗了。

    何雨柱还是很满意的。

    冬季白天的时光还是很短暂的，转眼间就到了下班时间。

    一个星期前刚下过一场雪，现在的温度回暖了不少，不过还是比较冷，大家走得都挺快，就想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何雨柱今天倒是骑车了，但他没早走，跟着大部队一起出了轧钢厂。

    虽然是元旦，但何雨柱也没重视，更没有准备做什么美食。

    更何况，昨天晚上刚吃了肉，雨水也没那么馋。

    不过，他倒是从系统里兑换了十斤土豆，还有二十斤棒子面，放到自行车上，稳稳当当的。

    这些是给小黑准备的。

    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对于人类来说比较短暂，但是对于小黑来说，那算是一个小周期了。

    它从一个模样憨态可掬，迈着小短腿，奔跑起来耳朵上下蹦跳的小奶狗，总算是长大了不少。

    但模样依旧很讨人喜欢。

    之前它是何家的心头宝，现在的它，简直就是整个四合院的心头宝。

    除了贾家，剩下的人家都很喜欢这个聪明的小家伙，看到了都笑着摸一下它。

    小黑很聪明，对别人的善意感觉很准。

    对它好的人，它都会很乖；对它有恶意的人，它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比如之前棒梗就想着要抓小黑，但被它灵敏地躲过了。

    棒梗有些恼怒，还想着拿石头砸小黑，但被易安发现了，两人还打了一架。

    最后的结果就是易安大获全胜。

    但棒梗也不是省油的灯，打架输了，他会叫自己奶奶啊。

    贾张氏见到自己孙子被欺负，当即就不干了，哭天喊地的，一大爷不好解决，但最后在何雨柱的死亡凝视下，还是乖乖地回了贾家。

    其实小黑也很聪明，没有人陪着，它活动的地方就是何雨柱家门口，最远也不超过当院。

    这最大的功劳当然是灵泉水。

    小黑在它的滋养下，变得很聪明，身体也很强壮。

    再等它长大一些，就不用再让人看着，它自己也可以对付那些对它有异心的人。

    当然，随着身体的增长，小黑的饭量也是与日俱增。

    之前还能靠着奶粉养活，现在端了奶后，它每天的伙食就变成了棒子面粥和土豆。

    何雨柱专门给它做的营养餐，每天都会加一点灵泉水，让它快快长大。不是没想过喂肉之类的，但是转念一想，这太招人嫉妒了，他就pass了这个想法。

    吃的差不怕，咱有作弊器啊，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