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猜错了,不是明天或后天,当天晚上10点多,一个高瘦的身影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呼……”
易安长出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走上前轻轻推了推门……
被反锁了。
有些尴尬,但易安只能乖乖敲门。
木板咚咚作响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脆。
“谁啊?”
三分钟过后,三大爷的声音传来,易安兴奋地回答:“二大爷,是我啊,易安。”
“易安?”
三大爷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就精神了,急忙打开大门,伸头看去,结果只看了一个人。
有些眼熟,但能看出小时候易安的模样。
“你是易安?”
易安看着三大爷那怀疑的目光,也是有些挫败,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指着中院说道:
“二大爷,您要是不信就和我一起回家,我把证件都拿出来给你看看还不成嘛。”
于是乎,两人结伴前往中院。
继续敲门,一大爷很快出现在眼前,这下易安忍不住了,直接跪在一大爷面前。
“爷爷,我回来了。”
一大爷的睡意被易安这一跪彻底打散了,接着就是震惊,喜悦掺杂在一起,他顿时流泪不止。
“小安,你回来了啊。快,地上凉,别受凉了。”
他有愧于养育之恩。
而对面之人却关心他别着凉。
易安心里更加愧疚了。
一大爷把两人让进屋里,一大妈也穿衣下床,看到易安的第一眼就是迷茫:这孩子是谁啊?
然后就是惊喜:小安回来了。
看着抱在一起泣不成声的两人,一大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招呼三大爷落座。
“呵呵,让你见笑了。”
三大爷摆手,“一晃也四年了,再见面谁都会情不自禁的,能理解。”
想到易安风尘仆仆,一大爷立刻出门拿了蜂窝煤,开始烧水,而一大妈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拉着易安坐下。
“二大爷,给,您看看,这是介绍信,大队的,还有上面审批的,都在这,要是没有它们,我根本回不来。”
说到正事三大爷也不含糊,挨个看了一遍,这才放下心里,然后迫不及待地追问:
“解旷怎么样?”
听到三大爷的问题,易安有些窘迫,但想了想还是得实话实说。
“二大爷,有些话我不能在背后嚼舌根,但您既然问了,那我还是得说一句,希望解旷别怪我。”
三大爷愣了一下,眉心蹙了蹙。
“没事,你说吧。”
不怪三大爷皱眉,而是这些年阎解旷也给家里写信,虽说每次都是张嘴要钱,但近况还是会提一嘴,家里就知道他没犯什么错误,同时也算是努力的那一批人。
于是,抱着愧疚的心理,这四年来他每年也都会寄二十块,算是补偿。
现在听到易安这么说,三大爷心里就有些突突。
“解旷在左家庄大队属于落后的那一批,平时干活也不积极,工分拿的也是最少的。”
左家庄,就是两人插队的地方,距离四九城不算远。
听着第一句话,三大爷就扶额了。
“这兔崽子,平时写信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说自已是那一批插队知青中最勤劳的,平时都会受到村里人地夸奖,我还真信了他。”
易安面色有些僵,看向一大爷,眼神询问自已是不是要继续讲下去。
“易安,别看你爷爷,继续说,我倒是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荒唐事。”
易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用委婉的语气说道:
“解旷,呃,挺正直的,平时比较爱帮女生干活,而且……”
三大爷见他吞吞吐吐地不说,连声催促,最后易安没办法了,只能甩出一句:
“他和当地的一个女孩走的挺近的。
剩下的就是这次回城上大学的名额,是我们一批知青争一个名额,解旷估计不想回来,对待工作也不上心,是最早被刷下去的一批。
再也没什么了。”
易安说到最后也有点惋惜。
回城上大学,这可是多好的一个机会。
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晚上都睡不着,下定决心一定得拿下这个名额。
后来,经过一系列地选拔,他终于被大队推荐,得到了这个梦想中地名额。
介绍信一拿到手,他写完信后第二天就收拾了行李上路。
风尘仆仆,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
所以他格外不理解,那些轻言放弃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三大爷快被阎解旷气死了。
不好好干活,争取回城,反而和当地的女生谈朋友,他这是做了什么孽。
“老易,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们阖家团圆。”
“哎,明天晚上我摆一桌,你一定得来啊。”
看出了老伙计心里不痛快,一大爷起身相送,三大爷摆手,独自离开。
“爷爷,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这些话的?”
一大爷摇头,笑着说道:“没什么,就算你不说,最后这件事也会真相大白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就是,小安,你再和奶奶说说你这些年都怎么过的,都瘦了。”
一大妈收拾着易安的行李,忍不住有些哽咽。
易安只能起身安慰,开始说起了插队中的趣事,老两口听地津津有味,丝毫感觉不到困倦。
……………………
贾张氏半夜觉轻,听到了院里响起敲门声,再加上恰逢起夜,就忍不住撩起窗帘朝外看去,就看到了三大爷领着一个男人进了屋。
他是谁?
这个问题萦绕在她心头,让她就像被猫挠过一样,很痒。
于是,贾张氏穿戴好衣服,等啊等,终于看到三大爷出门,她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踏~踏~踏~】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三大爷豁然回头,就看到贾张氏朝他飞奔而来。
“停。”
贾张氏一个急刹车,停到了三大爷面前。
“阎老西,你大半夜不睡觉来中院干吗?”
三大爷皱眉,不悦地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说罢他想走,但贾张氏挡在了身前,一定要他说来中院干嘛,那个男人是谁。
实在被问的烦了,三大爷甩下一句话离开。
而贾张氏,则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