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三大爷,您老说的那叫一个响亮,但您看看,要东西您就拿不出来,连儿子都不管您。
这样,那您说说,这饭,您是吃还是不吃?”
李建军大声说道,前院不少人也跟着笑出了声。
三大爷被怼地说不出话,就把怨气撒到了阎解成身上,死死地看着他。
阎解成被父亲看得有些发毛,直接回怼道:
“先不说其他的,就说大家头顶上的这地震棚,还不是我们家出的木头最多,这事是不是也得拿出来说道一下啊!”
这下三大爷立刻找到了反击点。
“对,我家老大说得在理,你们看这地震棚,可全都是我们老阎家出的木头啊。
你们想想,要是没有这些个木头,就刚才那场大雨,大伙可都没处躲,非得全淋湿了不可。
这种天气,生一场病都算是轻的。
你们再看看胡同外面的人,都成什么样了。”
“就更别说今天晚上了,要是没这棚子,大家伙去哪睡觉呢。”三大妈适时补充了一句,让三大爷心里直呼“干得好”。
前院的人也都纷纷点头,承认老阎家的功劳。
“就是,就是。”
“您老说的也有道理。”
三大爷这下松了一口气,直接翘起二郎腿,语气轻松地说道:
“所以,就我说啊,咱们还得响应号召,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的精神,在场年轻的同志,咱都冲到屋子里,把自已的粮食蔬菜什么的,都给它掏出来,统一集合到一起。
然后大家一起开火,争取早点吃上一口热乎的饭。”
“就是,三大爷说得对,干了一天的活,我现在饿的肚子直泛酸水呢。”
“行,都听三大爷的。”
“那大家抓紧点时间。”
“走,咱进去拿东西。”
眼瞅着众人准备开始掏粮食,门外突然闯进一群不速之客。
仔细辨认,带头的竟然是阎家三兄妹。
阎解放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走到地震棚,然后用手指着所有人。
“我说什么来着,看,我们六九年弄来的木头,现在全让他们给用来搭地震棚了。
你们大家伙可真够厚脸皮的,用我们搬回来的木头。
好家伙,你们知道我们之前是怎么过的吗!”
左边的阎解旷,脸上还有黑泥,身上全是湿的,他伸出手指着所有人。
“一场……大暴雨,把我家所……有人淋的跟……落汤鸡一样。”
因为寒冷,他说话都有些哆嗦。
“可不,我家更惨。”
阎解睇接过话头,甩了甩头发,水滴四溅。
“废话也不多说了,我告诉你们,这些木头我们都认识,都是我跟解旷,我们俩兄弟,大晚上带着我妹妹阎解睇,我们三个人,一根一根地从东直门外顺回来的。
你们倒好,最享其成,想得美。
现在,你们都给我出来,东西物归原主,我们拆了这地震棚,把木头带走。”
阎解放大大咧咧地说道。
他这话一说,四合院的人乱套了。
“别介啊。”
“怎么就拆地震棚了。”
“就是,你们拆了,我们晚上睡哪啊?要是再来大雨怎么办?”
“对啊,你们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听着耳边众人的聒噪声,阎解放大声喊道:
“都给我闭嘴,这木头是我们的,你们都边儿去。”
这时,阎解成站不住了,当即说道:
“是,这木头是你们仨顺回来的,但你们要拆了这地震棚,你让我们这二十多口子人怎么办?”
“我管你们怎么办!”
阎解放直接回怼道,然后看着三大爷,义正言辞地表示:
“老爸从小就教育咱们四个,要学会自立。好,现在我们三个学会自立了,反倒是你这个当大哥的,带头坐享其成,你好意思嘛你。
我的亲哥哥,老爸当初是怎么说的,你难道忘了?”
阎解放上前两步,伸手指向三大爷。
“我可记得很清楚。
他老人家经常教育我们:
人生之律,乐其富贵;积财在前,享乐在后;别人之钱财,不可起贪念;自已之财富,勿要与他人。”
这一番话,把三大爷臊得慌,直接背对着阎解放,没有脸面再面对大家伙。
但阎解放还没说完,继续指向三大妈。
“咱老妈也说过,自已的钱自已花,自已种的苦果,那就得自已尝。”
身后的阎解旷立马接过话头。
“对,她经常对我说:
要想过好生活,那就得自已拼了命地好好干,躺在家里,天上是不会掉下馅饼的。”
也许是心里积攒了太多的怨气,阎解旷眼睛都红了。
“废什么话,直接动手拆。”阎解睇更是直接,挥手就让身后的人动手。
阎解成见状直接站到地震棚最前面,伸手拦住了他们,大声呵斥道: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睇,你们三个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阎解旷直接拿着锤头上前,语气轻佻地说道:
“我们当然认你这个大哥了。
只不过,那是在我们搭起地震棚的时候,愣着干什么,给我拆!”
身后的人拿起工具,就开始动手。
李建军指着其中的木头喊道:“这是我们家的木头。”
“你们家的你就自已拿走,我们只拆我们自已的。”阎解睇说道。
不得不说,阎家三兄妹还挺讲道理的,不是自已的木头,一根不要,但只要是他们搬回来的,一小截都不给三大爷父子留下。
“三大爷,您这都不管管?”
大院的人着急了,要是没了地震棚,他们晚上可怎么办啊!
可三大爷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阎解放的那些话还历历在耳,就像是巴掌一样,抽的他生疼。
“你们不能拆,这是我们的地震棚。”
有人上前阻止,自然是被阎解三兄妹给吼了回去。
就这样,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已搭建的地震棚被拆了,木头被他们拉走,所有人都一脸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