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喊抓贼,立即引起院里街坊邻居关注,
他们纷纷跑出家门,有的人还拿着棍棒向中院跑去,
被偷的是贾东旭隔壁王小虎家,
他们家不怎么富裕,和牛大力家差不多,一个人养五口人,王小虎是红星厂锅炉工,
这时王小虎媳妇张慧芳正伤心的在擦拭灶台,
“王家婶子,你家丢什么东西了?”
张慧芳边打扫边伤心的说道:
“我灶台上放了四个棒子面窝头,还有点鱼汁,准备晚一点拿进屋,我这刚一转身回来,窝头不见了,你看碗里的鱼汁全撒在灶台上。”
这时阎埠贵走过来,仔细查看现场,
“我刚才一直在前院,没有看见陌生人进出,这个贼应该还在院子里面,或者小偷就是院里的人,大家一起找找,看看有没线索。”
由于天黑,大家拿着手电筒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线索。
这时有个人拿着手电筒,来到王小虎家灶台前,蹲下身子仔细勘察,
他就是新来的江德贵,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拿着手电筒躬着腰,边看着地上边慢慢的往前走,走到贾东旭家门前,他停下来,
贾东旭家的门正关着,他走上前轻轻地扣打房门,
可是屋内没有任何回应,没办法,他只能大声的喊道:
“大家快过来看,我发现一个线索。”
众人听到喊声,都围过来,江德贵用手电筒照在地上,
“大家看,这个贼偷东西时,应该是慌慌张张逃走,
慌乱中,她打翻灶上的那碗鱼汁,我估计这鱼汁肯定有溅在他的身上,他没留意,
你们看,这地上有一滴滴的鱼汁,应该是溅在小偷身上的鱼汁滴下来的,我顺着地上的鱼汁找到这里,这个小偷一定躲在这家人屋里。”
这时何雨柱走上前,
“这是东旭家的房子,现在只有他妈一个人在家,
这窝窝头十有八九是贾张氏偷的,她手脚本来就不干净。”
“就是,这贾张氏经常喜欢拿别人家东西。”
江德贵听到众人议论,点点头,立即走上前,用力拍打房门,
“开门,快点开门,不然我们会强力闯进去。”
这时候房门打开,张翠花闭着嘴巴,口里吃力的嚼着什么?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外面,佯装问道:
“敲什么敲,赶着去投胎呀?你是谁?为什么拍我们家门,拍坏了,你赔啊?”
江德贵用手电筒照了照张翠花的身上,他看到张翠花衣服的左侧有一片污渍,心中立刻有了答案,
张翠花看江德贵用手电筒照她,想伸手去抓,被江德贵躲过,
“照什么照?这大半夜的,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江德贵对小偷可没有好脾气,他厉声喝道:
“我是红星厂保卫处的,隔壁怀王小虎家4个窝窝头不见了,是不是你偷了。”
张翠花并没有承认,反而叉着腰,满脸怒气的指着江德贵大声骂道:
“你放屁,你个天杀的死绝胡,院子这么多人,凭什么冤枉我,
你就是看我们东旭不在家,想欺负我这个孤老婆子,我挠死你。”
说完,张翠花伸出九阴白骨爪抓向江德贵,
江得贵双手一挥就将张翠花推的连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感受到江德贵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张翠花心里还是很害怕的,
她知道现在院里没有任何人给她撑腰,也不会有人帮他,没办法,她只能死扛到底,使出最后绝招,
只见她双掌有节奏的拍打地面,大声哭喊:
“老贾呀,你怎么走的那么早啊?只剩下我孤儿寡母啊,你儿子不管我啦,
现在院子里的人又欺负我啊,你快回来吧,把这些天杀的绝户带走啊。”
江德贵的脾气好像很暴躁,他直接从腰上掏出手枪顶在张翠花的头上,
“你他妈再嚎,老子一枪崩了你,快说,那四个窝窝头是不是你偷的。”
旁边围观邻居看到江德贵竟然掏出手枪,个个吓得不敢吭声,场面立刻变得异常寂静,
张翠花这时候可不敢再嚎,她脑子好像短路了,背脊和后颈冰凉,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她突然感觉下身一热,裤子湿了,
“别!别!开枪,那四个窝窝头是我拿的,我实在是太饿了。”
江德贵将枪收起来,一脚踢在张翠花身上,
“你还躺在地上,让我给你收尸啊,赶快给我站起来,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立刻把拿的窝窝头还给人家,还要赔偿人家渔汁的钱。
要么我把你送到派出所住段日子。”
张翠花算是碰到狠人,她有些畏惧的说道:
“不要送我去派出所,我愿意赔偿,我愿意赔偿。”
说完,张翠花在身上翻了又翻,在衣袖暗口袋中掏了几毛钱。
江德贵拿了5毛钱,递给张慧芳,
“你再给人家道个歉。”
张翠花老实向张慧芳说对不起,
“这一次我放过你,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把你送到派出所吃牢饭。”
说完江德贵转身离开现场。
众人看着张翠花那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张翠花有些不舍的看着那5毛钱,快速跑进屋内,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门口尘土飞扬。
“这张翠花也太懒了,连自己吃都懒得做,还要去外面偷。”
“是啊,你没看到那屋里飘出一股怪味,那衣服应该好久没洗了,怪不得他儿子儿媳妇不回家。”
“这贾东旭也不孝,把他妈一个人丢在院里都不管。”
“你拉倒吧,贾东旭两口子算是不错的,不仅每个月单独给张翠花五块钱,另外还给他妈买菜的钱,
可是张翠花拿着钱,不办事,一个月做不了几回饭,也不买菜,
你没见到他儿子儿媳妇每天下班回来还要自己买菜做饭,
这老虔婆真是太自私,我好几回见到她一个人在饭馆偷偷吃肉,你如果是他儿子、儿媳妇,你受得了吗。”
“啊,你这一说啊,那她真不是个东西,活该她没有人管。”
“是啊!她就是自作自受,等她年纪大了,有她受的。”
“这个新来的,可真不简单,一下子就镇住张翠花。”
“那当然,人家可是厂里保卫处副科长,
听说从部队下来,杀了好几个俘虏,才下放到我们厂,
他手上可是沾过血的,你不觉得他身上有一股煞气吗。”
“啊,真的吗,那我以后还是离他远点。”
这时刘阳已经出来,整个事件,他在牛大力家已经感应到,
这个新来的江德贵给他的感觉就是果断、直接、暴力,粗中有细,总体感觉还不错,只是他身上煞气太重,容易伤己伤人。
而此时的张翠花却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