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曼先生，看来这一局我赢了。”贝兰克梵微笑道。

    “好吧，劳埃德。明天我会把迈克尔的签名唱片送到你家里。”

    詹姆斯戈尔曼道。

    两人之前打了个赌。

    如果徐良能在老索罗斯他们的攻势中坚持下来，戈尔曼愿赌服输，把珍藏的迈克尔签名唱片送给劳埃德。

    如果徐良大败亏输，贝兰克梵就把自己收藏的‘法拉利达瓦雷兹的四季钢笔’献出来。

    现在看来，显然是贝兰克梵赢了。

    “没想到金凯撒的资本这么雄厚，在没动用汉华太平洋和青龙两大基金的情况下，仍然聚集起了近千亿的庞大资金。”戈尔曼感叹道。

    虽然他们不清楚徐良动用资金的细节，但汉华这次的投资也在JP摩根的平台上运作，通过蛛丝马迹，也能窥探到一部分真相。

    贝兰克梵眼神中也有一抹叹色。

    高盛虽然没有参与这次对决，但也通过自己内部的渠道在不断搜集双方更多的消息，而且还用复杂的数学模型来推演双方动用资本的数量和来源。

    以及哪一方更有希望胜出。

    虽然高盛推算出来的结果更倾向于索罗斯他们，但他本人反而觉得徐良更有希望挺过这一次的危机。

    现在看来，他的直觉比纸面上的数据更准确。

    “劳埃德，你觉得这次金凯撒能反败为胜吗？”戈尔曼目光闪烁。

    “不知道。”

    贝兰克梵摇了摇头。

    看了他一眼，戈尔曼忍不住吐槽道：“劳埃德，跟你交流真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

    贝兰克梵寡言少语，虽然能直击要害。

    但对喜欢侃侃而谈的戈尔曼而言，这种聊天实在是太无趣了。

    “我喜欢节省时间。”贝兰克梵平静道。

    戈尔曼耸了耸肩，但平静下来后，神色中多了一抹冷峻。

    “金凯撒虽然顶住了这一轮的攻势，但随着美国战略储备石油投放市场的信号发出，全球石油其后看跌的大趋势已经难以逆转。

    所以，JP摩根已经决定加入屠龙计划。”

    戈尔曼的脸上露出欣赏，“劳埃德，你是少数能让我尊重的聪明人。所以我打算邀请高盛一起，瓜分了金凯撒这笔上千亿美元的庞大资产。”

    贝兰克梵脸上多了一抹思索。

    片刻后。

    “詹姆斯，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

    戈尔曼可是老油条了，闻弦歌而知雅意。

    “高盛不看好屠龙计划？”

    “不。就像你说的，华府发出信号后，全球石油市场的跌势已经难以逆转，这几天金凯撒虽然顶住了散户的资金，但机构一旦下场，威力将数倍于散户。

    金凯撒不可能再拿出一个一千亿。

    屠龙计划的成功概率非常高。”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会迟疑？

    如果晚几天，其它机构纷纷下场，摩根和高盛就算加入，也只能吃一点残羹剩饭。”

    贝兰克梵沉默下来。

    戈尔曼目光一闪，幽幽道：“劳埃德，摩根和高盛可是盟友。”

    “詹姆斯，你误会了。我不是隐瞒什么，只是单纯的感觉现在还不是最好的入场机会，也没什么具体的依据，即便说出来也很难让人相信。”

    “直觉？”

    贝兰克梵点了点头，肯定道：“直觉。”

    审视着面前的男人，戈尔曼心里弄不清楚真的只是直觉还是对方不愿意说。

    两人目光碰撞了几次后，戈尔曼忽然一笑。

    “既然你觉得不是时候，那就再等几天吧。”

    不管劳埃德和高盛打着什么主意，都注定不可能瞒过他。

    先摸清楚后再决定动手还是观望也不迟。

    ――

    “该死的，这个黄皮猴子怎么还不死！”

    会议室里，埃里森怒道。

    跟两天前的欢欣鼓舞相比，现在的会议室氛围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徐良居然这么能抗？

    全世界散户加部分机构的空头资金，数以千亿计的涌进来，居然还是没能撼动他。

    国际石油期货的价格，仍然死死的钉在58美元。

    虽然偶尔会出现浮动，但基本维持在这个价格。

    连续两天，哪怕他们已经把手头所有的资金全部砸进去，也依然没能改变。

    金凯撒的资金仿佛深不见底。

    坐在主位上的老索罗斯把众人的目光尽收眼底后，微笑道。

    “各位，我觉得这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

    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眼神吸引过来后，老索罗斯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