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前面就是锦州城,只要拿下了锦州,里面的金银财宝随便你们拿。”
萨哈廉命人驱赶着朝鲜百姓,开始攻打锦州城。
锦州城头,总兵祖大寿看着被胁迫攻城的朝鲜百姓,心中略有不忍。
“这些朝鲜人本就吃不饱,穿不暖,如今更是被建奴胁迫攻城,实在是太可怜了。”
祖大寿挥了挥手,“来呀,帮这些朝鲜人免受苦难,前往西方极乐世界吧。”
“是。”
嗖嗖嗖,嗖嗖嗖。
霎时间,箭如雨下。
攻城的朝鲜人一闪一闪的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祖大寿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戎马多年,见惯了生死,这些,早就是司空见惯了。
“建奴的一贯做法就是驱赶百姓攻城,他们好躲在后面坐收渔利,弓箭的射程够不着他们,那就开炮,正好试试陛下新配置给咱们的火炮。”
“是。”城头上的士兵当即拿起火把,点燃引信。
呲呲呲呲,随着引信的迅速燃烧,只听得“砰”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砰砰砰砰,锦州城头上的火炮接连发射。
炮弹砸落在地上,掀起巨浪,无情的吞噬着周边的生命。
锦州城外攻城的八旗兵正在挨着火炮打击,松山城内守城的八旗兵也正在挨着火炮的打击。
在卢象升领兵收复松山城初战失利后,孙承宗便有了一个想法。
你建奴围困锦州城,那我就围困松山城,反正守松山城的是你黄台吉的儿子豪格,我就不信你不着急。
就这样,孙承宗下令,辽东总兵满桂,飞熊营主将黑云龙,天雄军统领卢象升,各率麾下兵马,围攻松山城。
同时,宣武伯卫时春率神机营,提供火力支持。
吴三桂率宁远兵马和谢尚政率山海关兵马负责拦截建奴的支援。
驸马都尉巩永固摔三千营的骑兵机动支援。
为了号令统一,攻城兵马皆由卢象升节制。
就这样,卢象升下令兵围松山城,但是不着急进攻,先由神机营进行炮火覆盖。
神机营主将宣武伯卫时春,当即在松山城外摆下几十门火炮,那炮弹跟不要钱似的,玩命的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松山城头,也有火炮,但是,之前祖大弼守城的时候,把炮弹都打光了,现在就是一堆废铁,就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莽古尔泰本来在城头上守城呢,结果神机营一顿火炮输出,打的他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噗啊。”莽古尔泰吐了一口崩进嘴里的沙石,“他奶奶的,这明军实在是太可恶了。”
“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和本王大战一场,别使这些火炮。”
豪格没好气的看了莽古尔泰一眼,“勇亲王,都这时候了,就别说这个了,赶紧守城吧,明军说不定趁着这功夫,开始攻城了。”
卢象升确实趁此机会,派军队攻城了,不过,并不是大规模的进攻,而是派小股部队,携带火药,想要把城墙炸开一个口子。
豪格在城头上发现了企图靠近的明军,赶忙下令,“快,放箭,放箭,绝不能让明军靠近。”
“喳。”
嗖嗖嗖,嗖嗖嗖。
一阵箭雨落下,几名明军士兵应声倒下,其余士兵见状,赶忙聚集在一起,随行的盾牌手举起盾牌,充当掩护。
铛铛铛,大部分羽箭都被盾牌挡了下来。
“可恶!”豪格猛的一拍城墙,“用滚木礌石,给我砸!”
“回禀肃亲王,滚木礌石都没有了。”
“什么?”豪格略做思索,“废物,就不会动动脑子吗,当时咱们攻打松山城的时候,祖大弼不是用大青砖拍咱们吗,咱们不会用吗。”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
“喳。”
很快,一摞摞建筑用的大青砖就被运到了城头。
“瞅准了,给我砸!”
“喳。”
嗖嗖嗖,嗖嗖嗖,一块块大青砖直直的就冲着攻城的明军砸了过去。
你别说,还真有效,一块块大青砖砸在盾牌上,很快就砸乱了明军的阵脚。
卢象升见状,冲着神机营主将宣武伯卫时春喊道:“宣武伯,加上火力,压制住城头上的建奴。”
“得嘞。”
卫时春看向松山城,“给我狠狠地打。”
卢象升仔细观察着战场,见守城的八旗兵的注意力都被之前的士兵吸引了过去,当即吩咐道,“满总兵,带着你的人,攻城。”
“领命。”
满桂抽出腰间配刀,向前一举,“弟兄们,冲。”
“冲啊,杀啊。”
“弓箭手,放箭,压制城头的建奴。”
莽古尔泰一看,暗道不好,“明军攻城了,快,放箭,放箭。”
守城的八旗兵刚一探出头来,攻城士兵的弓箭,神机营的火炮就打过来了。
豪格来到莽古尔泰身旁,“勇亲王,明军炮火实在是厉害,这样下去不行。”
“这样,我带人出城去冲杀一阵,打乱明军的攻城部队,勇亲王,你就守好松山城。”
“好。”
豪格随即带着人就要出城,“纳穆泰,我们走。”
“肃亲王,不可啊,”纳穆泰拦住了豪格。
“肃亲王,您向南边看去,明军的骑兵就停在那不动,就是防备着我们这一手呢,您要是带着人出了城,那可就正中了明军的下怀啊。”
“那你说怎么办,明军的炮火这么厉害,难不成还能让他们不打了不成。”
豪格的话音刚落,神机营的炮火还真停了。
因为攻城的明军已经要接近松山城了,火炮再打下去,容易误伤。
豪格这时候也不计较这些了,“快,守城。”
一番惨烈的攻城战随即拉开。
双方攻防僵持了半天,谁都没占到便宜,卢象升便鸣金收了兵,他的目的是解锦州之围,且松山城中粮草不多,既然抵抗激烈,那也就没必要死磕。
待明军撤撤兵后,莽古尔泰,豪格等人便在城头商议。
“明军火炮厉害,必须得想了办法毁了它们。”豪格说道。
“说的轻巧,明军的火炮都有专人看护,怎么毁啊?”莽古尔泰问道。
“勇亲王,白天明军看护严密,自然是不行,如今天色渐暗,我们可以趁着夜色偷袭。”
“那谁带着兵去偷袭啊?”
豪格微微一笑,“勇亲王,那自然是您啊。”
“论身份,您当初是四大贝勒之一,如今更是我大清国的亲王。论辈分,您还是我的长辈。论能力,您是头一份啊。”
豪格这么一捧,莽古尔泰还挺受用,“肃亲王,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不跟你犟。”
豪格见有门,继续说道:“所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除了您勇亲王,别人谁也不行啊。”
“勇亲王,咱们可都是刀枪里滚出来的,咱可别丢份啊。”
谭泰见状,也说道:“勇亲王,您现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全都指望您呢,您可得精神点。”
纳穆泰也凑了过来,“勇亲王,我们大家伙都知道,您是好样的。”
莽古尔泰一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能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