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侯宋裕德,拿起望远镜观察西班牙修筑的碉堡,“就这么一大四小五个碉堡,外加一百号西班牙人,再加上三百多当地的土着仆从军,就能管理这么大一起片地区?”
“这吕宋的土着人未免也太废物了。”
“西宁侯,末将愿率本部人马,收复此地。”金日观说道。
宋裕德摆了摆手,“金将军。你麾下的本部人马,可有一万人呢,杀鸡焉用牛刀,就那么点地,就那点人,用不着这么多士兵。”
“先把火炮拉上来,用火炮轰,等差不多了,金将军你再带着人上。”
躲在碉堡里,同样拿着望远镜观察明军的西班牙克伦威尔上尉,看着明军那黑洞洞的炮口,黑压压的士兵,心里直犯怵。
明军这么多人,怎么打呀。
克伦威尔上尉看着身旁的一名军官,“弗雷德少尉,我命令你坚守碉堡,我亲自去向总督求救。”
弗雷德少尉一听,你糊弄谁呢,你小子这是要跑啊。
“上尉,你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应该由你在此指挥战斗,还是我去向总督求援吧。”
“不不不,弗雷德少尉,明军人数众多,四面八方全都是明军。外面很危险,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明军杀死,相对而言,还是碉堡中安全。”
“我,克伦威尔上尉,作为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怎么能够让自己的部下陷入险境呢,所以,还是我去向总督求援。”
弗雷德少尉眼睛瞪得溜圆,“上尉,大明有一个词语叫做冠冕堂皇,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冠冕堂皇。”
克伦威尔上尉连连摇头,“敷弗雷德少尉,我们有自己的语言文字,在这一方面就没有必要再学习大明了。”
弗雷德少尉还想说什么,但被克伦威尔上尉拦住了,“好了,弗雷德少尉,你不要再说了。”
“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现在我命令你,弗雷德少尉,由你指挥这里的作战,我亲自去向总督求援。”
“弗雷德少尉,请服从命令。”
弗雷德少尉心不甘,情不愿,但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还得答应,“是。”
克伦威尔上尉拍了拍弗雷德少尉的肩膀,“好样的弗雷德少尉,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坚持到我带来总督的援军。”
刚说完,一名西班牙士兵就走了进来,“上位,马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出发。”
“弗雷德少尉,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克伦威尔带着一队西班牙士兵就走了。
弗雷德少尉气的呀,这不明摆着让他当炮灰送死啊。
看明军的数量,怎么着也得有一万多人,整个吕宋的西班牙士兵加上土着仆从军,一个人当俩人用,也赶不上人家啊。
弗雷德少尉找来当地土着仆从军的首领,“这里就交给你防守了。”
土着仆从军的首领听着这话就是一愣,“少尉,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是克伦威尔上尉,怎么会交给我呢?”
“克伦威尔上尉亲自去向总督求援了。”
“那这里不是还有少尉您呢,怎么也轮不到我呀。”
“克伦威尔上尉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身为他的部下,外面这么危险,我必须要确保上尉的人身安全。”
“所以,我要亲自率人去保护上尉,这里就只能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明军的火炮就开始发射了。
嘭!嘭!嘭!
弗雷德少尉看着土着仆从军的首领,“现在你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战斗期间,这里女人、财物,这里的一切,都归你管理。”
土着仆从军的首领眼睛直放光,“少尉,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这里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本来弗雷德少尉还想着带着财物和女人走的,但看这情况,怕是来不及了。
他安排完后,骑着马,带着碉堡里的西班牙士兵就跑了,只留下了土着仆从军还在抵抗。
不过,那些土着仆从军哪是明军的对手啊,再加上明军又占据绝对的优势,功夫不大,明军就攻破了碉堡。
金日观带着士兵冲进碉堡里,“将所有男子,全部杀光。”
“是。”
一些土着仆从军见势不好,直接投降了。
可西宁侯宋裕德下了死命令,吕宋的汉人,是遭到西班牙人和当地土着人联合屠杀的,凡是参与的土着人,一个不留。
所以,虽然这些土着仆从军投降了,但是,金日观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不过,杀俘不祥,人家都投降了,也不好直接动手。
金日观便想了一个好主意,他示意投降的土着仆从军重新拿起武器,
这些土着仆从军们不明所以,我们都投降了,怎么还拿武器呢?
不过,他们虽然都是未开化或是半开化之人,但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形势比人强。
自己这些人的小命都攥在别人手里,那不听人家的话也不行啊。
于是,便有几个土着仆从军开始尝试着重新拿起地上的武器。
金日观见状,还鼓励他们呢,“对,对,对,就这样,就这样,不要怕,不要怕。”
“没错,就这样,拿起武器,拿起武器。”
见还有土着仆从军愣着不动,他甚至还鼓励起来了,“不要怕,拿起来,拿起来。”
投降土着仆从军们虽然听不懂金日观的话,但是他们也能看出金日观比划的动作是什么意思。更何况,他们也没胆子不照着金日观的话去做,于是乎就又都重新拿起了武器。
金日观大喝一声,“不好,这些人是诈降!”
“快,快,迎敌!迎敌!”
“放虎归山,必将后患无穷。不要留活口!不要留活口!”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四周的明军直接扣动火铳,一阵硝烟弥漫,殷红色的液体流出,伴随着些许血腥味。
金日观那是久经战阵,面对这种情况,就跟家常便当一样。
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搜!一寸一寸的搜!”
“不要放过任何地方!”
“若遇到藏匿的敌人,就地格杀!”
“是。”
里面的财物,还真有不少。此外,还有不少的女子。
金日观看着这些女子,有汉人女子,有当地的土着女子,还有从西洋来的西洋女子。
明军从浙江宁波出发到吕宋,在海上漂的时间不短,一见到这些女子,眼里顿时放光。
一名军官走到金日观的身旁,“将军,你看那西洋女子,蓝眼珠,黄头发,怎么看怎么跟咱们汉人的女子不一样。”
金日观自然是明白他们的心思,“都穿着衣服呢,能看出什么不一样啊?”
“这样吧,你晚上让人把这个西洋女子送到我房间里去,晚上我仔细的研究研究,看看这西洋女子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等明天,我把研究结果告诉你。”
“这是要研究什么啊?”西宁侯宋裕德走了过来。
金日观嘿嘿一笑,“西宁侯,研究外语呢。”
“咱们以后免不了要和西洋人打交道,现在这有好几个西洋女子,末将就寻思着,和这西洋女子学一学外语。”
宋裕德点点头,“外语得学啊。”
金日观试探性的问道:“西宁侯,要不今天晚上您也学学外语?”
宋裕德不置可否,“我这个人吧,向来好学,孜孜不倦。”
“明白,明白,”金日观指着一名军官,“今天晚上,安排两名西洋女子到侯爷的房间去,供侯爷学习。”
宋裕德哈哈一笑,“也是有些日子没有求学。”
西宁侯宋裕德,虽然没带过兵,打过仗,但他毕竟是世袭的勋贵,知道该怎么拉拢人心。
最简单,最粗暴,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利益。
人,大多数都是有奶就是娘,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他就愿意跟着你卖命。
同样,他作为最高指挥官,有些利益,他必须得拿,倒不是说他贪财好色,而是他不拿,下面的人就没法拿,就算是拿了,也不安心。
宋裕德扫量四周,“将这些财物什么的,给弟兄们分了吧,安置好军队,不要出乱子。”
“另外,告诉弟兄们,这只是开头,大仗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