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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苏州本王说得算!
    这一刀,对护卫们的威慑力十足,不少人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孙五郎转身再挥一刀。

    他手里那把刀至少有十斤重,刀厚且锋利,再加上他体格强壮,杀人如麻。

    这一刀另一个护卫根本反应不过来。

    只是霎那间,刀光一闪,刀就要砍在那护卫的脖子上,铿的一声,刀被挡了回去。

    却是武二郎提刀而来,他这一刀不仅仅把孙五郎这可怕的一刀给挡了回去,甚至差点将孙五郎手里的刀震脱手。

    只见他身手极其敏捷,出了一刀之后,顺势回转,同样有十斤重的刀在他手里却仿佛一片轻巧的叶子一样,瞬间飘回来,一刀斩去。

    孙五郎要再正面硬抗已经来不及,只得俯身躲避。

    刀几乎快贴着孙五郎扫过去。

    孙五郎只觉得全身发凉,却不敢半分耽搁,这一招避开后,他心中一横,准备趁着武二郎身形不稳,给武二郎致命一击。

    但还不得他动手,武二郎却再发制人。

    武二郎修长矫健的身体突然从马背上弹起,腾到空中,怒斥一声,集中全身力气,一刀劈在孙五郎的脑袋上。

    刀刃砍下去的那一瞬间,头骨裂开,刀身在头骨间撕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这只是短暂的一瞬间而已,孙五郎左边脑袋被斜劈开,刀最后卡在了左边肩膀里面。

    左边脑袋沿着斜面滑落下来,红的白的,顺着那个平滑的斜面往下滚落。

    孙五郎眨了眨右眼,由于太快,根本感受不到痛苦,但瞬间被死亡的恐惧侵蚀。

    他动了动已经不完整的嘴,从马上坠落下来。

    武二郎身体平稳落在地上,双腿弯曲缓冲,整个动作是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多余和拖泥带水。

    有一种劈山裂石的狠意。

    这一刀,不仅把孙五郎当场斩杀,还威慑全场。

    连周坚也被这一刀震慑得呆在原地。

    更是给李倓的护卫们打了一针强心剂。

    护卫们大喊起来,朝对面冲杀。

    双方经过短时间的近战,周坚数次企图突围,都未能成功,最后他的人全部被杀死。

    周坚本人被押送到李倓面前。

    不远处的村民们看到这一幕,有的调头就跑,有的还愣在原地。

    他们不敢相信,有人敢对周郎君的人动手。

    周坚被押送到李倓面前。

    这个时候,周坚依然不服气,他用饿狼一样凶狠的眼神看着李倓和刘晏,冷笑道:“新任的刺史,这是何意呢,杀我们的人,对您可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这个人身上那股狠劲,让李倓身边的几个文官感到恐惧。

    连刘晏都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这种人一看平时就杀人如麻。

    “我问你,那人的手是你砍的?”

    “刺史今日若放了我,明日五百贯送到府上!”

    李倓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冷冷盯着眼前这个人,毫不避让周坚那锋利的目光:“我问你,那人的手是不是你砍的?”

    “一千贯!”

    “是谁给你的胆子!”

    “两千贯!”

    “不正面回答就是默认了!”

    周坚凶狠地笑起来:“刺史要为一个身份低贱的人,与两千贯过不去吗?”

    “周别才的儿子?”

    “既然刺史都知道,为何还要伤了和气,为了那几个不值钱……”

    不等周坚说完,李倓摆了摆手说道:“砍了!”

    李倓一声下令,一边的武二郎两步走了过来。

    周坚脸上嚣张的笑容瞬间一凝,他是不相信刺史会杀他的。

    钱给的够。

    谁会为一个被砍断手的农民,不要两千贯?又与苏州最大的盐商把关系闹僵呢?

    刺史虽说是大官,可这大唐的地方大员,哪一个不是与地方豪侠有很深的往来?

    但武二郎左脚刚落下,右手举刀便是一挥,周坚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恐惧,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脑袋应声落下,在地上滚了几转,无头尸体歪倒在一边,脖颈喷出鲜血。

    刘晏这个文弱书生看得头皮发麻,心里同时又对武意连连称赞,没想到这少年郎成长得如此之快。

    听说他这一年多,每天都挥刀一千次,还有其他各种可怕的练习。

    那正在哭泣的妇人见到周坚被杀,抱着孩子,就朝这边磕头。

    刘晏吩咐了旁边一个人:“快去请大夫吧。”

    “是。”

    李倓眼中却是满满的冷意,他说道:“把这颗脑袋包起来,送回周家,交给周别才,就说本王到了苏州,让周别才滚过来见本王!”

    “是!”

    周坚的脑袋被包裹起来后,有人快速朝前面赶去。

    “去,叫几个村民过来。”李倓身上那股锋利的气势慢慢收敛回来。

    不多时,几个村民怯生生过来。

    “我问你们,这个周坚,带着人来找你们作甚?”李倓指着周坚的无头尸体问道。

    那几人显然是吓到了,不敢说话。

    “且说无法,今日有什么事,我为你们做主。”

    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年说道:“周郎君来找我们去盐场,他隔一段时间就会到各地找人,去盐场干活,不去就杀人警告我们。”

    “盐场在哪里?”

    “在吴县以东的百里,但马上是春耕了,我们不想去。”

    “官府不管吗?”

    “官府管的不多,偶尔管一管。”

    “他们有多少盐场?”

    “这个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过去制盐,其他的不敢多问。”

    李倓让人安排了一下现场,便带着人急匆匆赶往苏州的治所吴县。

    “郎君,周别才的盐场肯定非常大,今日他若是看到了自己儿子的脑袋,想必会痛恨郎君了。”刘晏说道,“眼下清臣的兵马还有数日回来,我们不宜与周别才彻底翻脸。”

    “放心,周别才还不敢立刻跟朝廷的一个郡王翻脸。做他这种买卖的,一个儿子算什么,他不仅不会翻脸,还会送礼过来。”

    “郎君的意思是,周别才会效忠我们吗?”

    “就看他愿不愿意自己亲自来,他若亲自来找我,我给他一个机会,他若不来,我必除他!”

    刘晏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