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在黄辉鸿一拳无法改变的时候,左川太郎仓皇的眼神闪烁一丝奸诈,嘭嘭两声,三团红黑色雾气凭空出现了,三个左川立刻将黄辉鸿视线分散掉。
黄辉鸿一拳打在对面。
嘭,一个分身被打爆,黄辉鸿眼疾手快迅速对付身后分身,只当他扭身功夫,身后突然一个左川找准黄辉鸿的后心就是一掌。黄辉鸿抬手接下这一掌,嘭,还是分身。就在这时候,第三个左川手起掌落,一道暗劲掌力悄无声息贴在黄辉鸿后腰处。
啪噗!
啊!黄辉鸿吃痛大叫,腰杆几乎裂开,左川眼里杀意暴涨,接连又是两掌。
黄辉鸿闷哼一声,万象拳发动!一声咆哮冲破虚空,黄辉鸿狠狠用拳将左川的掌力轰了出去!
嘭!左川右臂被震得高高飞起。身影往后退缩之际,嘭右侧突然出现一个红黑邪身,同时对黄辉鸿展开攻击。黄辉鸿自顾不暇,被一记刀掌打中肋骨,黄辉鸿扶着栏杆,一捧鲜血喷了出来。
“好!好看!左川教练果真妙极了!”夏顶风热烈鼓掌,“佩服,真高人也。”夏勇明呐喊助威,附近人一阵侧目,夏家父子充耳不闻,依旧大喊。
“师父!”曾天泰大喊。
“卑鄙的小日子!偷袭算什么本事!狗东西,敢不敢正大光明的较量!”
“黄师父、没事吧!”关天霸咬牙捏拳,强压心头怒火。
“你确实有些本事…”黄辉鸿脸色煞白,双手不断的哆嗦。
左川太郎以暗劲力道打伤黄辉鸿,汹涌的暗劲之力随伤势侵入黄辉鸿体内,不断撕扯黄辉鸿的筋脉血肉,磨灭意志的同时,黄辉鸿的功力正在迅速流逝。
身负重伤,现在绝不是左川太郎的对手。
“黄师父,我说过,我会打垮你…”左川指向黄辉鸿,睥睨道“只是没想到你就这么一点本领,万象拳在你手里打的像软脚虾!”
黄辉鸿双眸狠厉,死盯着左川恨不能扑过来拼命。就在刚才黄辉鸿几乎有一种错觉,以为能战胜左川太郎,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卑劣…轻易就受了重创,想打赢左川已经不可能了,充当炮灰继续左川更加不可能,黄辉鸿整个人忽然一凉。
“黄师父,胜败乃兵家常事,换我了…”关天霸站起来示意黄辉鸿从擂台上下来。
“不…我还能打。”黄辉鸿跨出一步刚要进攻,左川一个左勾拳砸中黄辉鸿脑门,黄辉鸿脑子嗡嗡的踉跄走了两步,往前一扑恶狠狠冲向左川太郎,“小鬼子,今天我一定要你死!受死吧小鬼子,接受你黄爷爷的怒火!”
“八嘎!”左川太郎啐了一口,抽出勒下软剑,身法如电转一样,唰一下就飘了出去。
黄辉鸿的手还挥在半空,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左川的身影眨眼出现在黄辉鸿身后,左川的剑静止出一个扬起的动作,站在那里一脸的森冷,剑上滴答滴答都是鲜血…地板已经被染红…
黄辉鸿身影僵在那儿,他难以置信的低头一看,就见整个胸腹被划开了一个斜切的口子,大量的血水已经染得他的袍子血红一片。
“八嘎!就问你,你服是不服!”左川太郎道。
黄辉鸿已经发不出声音,台下关永昌已经作势往擂台上过来了,但现场人太多,很多看官都站了起来。
“不…噗…”黄辉鸿张嘴咳血,“不服…”
“老杂碎敢不服?今天不服,你也得服…”左川刷一剑贴着黄辉鸿左鬓落下,吧唧黄辉鸿的左耳落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你们国家古时候打仗,取左耳为战胜敌手的凭借,现在如何?”左川捡起血淋淋的左耳,狰狞呼喊道。
“呸!”黄辉鸿吐了左川一口浊血,左川用手去擦,黄辉鸿走吐了一口左川反手一阵剑舞,将黄辉鸿四肢筋脉挑断,啪一脚飞出,黄辉鸿连滚带爬从十余米的擂台上砸了下来。落在汉白玉的地砖上,殷红的血液极为扎眼,疼痛已经让人麻痹,黄辉鸿却强忍牙关没哼半声。
“啊——”曾天泰发疯一样赶过来,跪在老师面前,悲从心起,大吼要上台报仇。黄辉鸿抓住曾天泰的衣服,曾天泰怒瞪台上,回视躺在地上的老师,曾天泰不知道怎样搀扶,老师受伤太重,血肉已经模糊,曾天泰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
“黄师父…”
“老哥哥,你没事吧…”关天霸冲出人群,身后几个青江武道界的同修拼命抢出半块空地,将嘈杂的人群挡在外边。
“是我学艺不精,丢了贺道长的脸面…如果我死了,你千万别说我是被小鬼子打死的,我老师会以为我为耻…”黄辉鸿咳血道。
“不,你已经尽力了,贺道长不会怪你,他不会…”
“啪啪啪…”关天霸运转关家秘术止气封穴的点穴手法,将黄辉鸿的创口止血,然后又在他的心脉输入一道真气,拖住他的意识。
“天泰,你马上送你的老师去疗伤…”关天霸目光一凝,黄辉鸿筋脉断了,简单的止血治标不治本,断掉的筋脉必须马上接上,不然人就废了。
“老师,我送你去疗伤…”曾天泰出声被黄辉鸿叫住,“别麻烦了,我的情况自己知道,我四肢已废…关大侠,你要当心,那小日子不是善茬…今日一战,他不死,我们青江武道界就完了…”
“撑住!我给你报完仇,然后去金陵请最好的大夫!”关天霸虎目圆睁,几个闪身从人堆里出来,飞身跳上擂台。
前后不过半分钟时间,左川太郎踢出黄辉鸿,现场还没从刚才的狂呼中恢复,夏家父子忘情的呐喊助威。井田家族给的市场利益太大,他们不用浪费任何资金,夏家父子激动之余有些飘飘然,忘乎所以的直接支持起了左川太郎。
“这样的垃圾,是不配跟我动手的。”左川太郎将黄辉鸿那只左耳用两根手指夹了起来,不顾血腥的托在手心往台下观望,就像是战胜的将军等待侯爵封地的赏赐。
“整个青江,不会只有黄辉鸿一个酒囊饭袋敢出来应战吧。其余人呢,让我看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