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我们之间,谁是共同的敌人。”周斌龙冷冷的看着井田木子,井田木子平静道,“周先生之前和李大壮发生过冲突,李大壮几乎让整个龙腾集团顷刻之间瓦解掉。事后周先生一直在暗中招募能人异士,目的就是对付李大壮,我说的没错吧。李大壮跟我们也是死敌,正好咱们兵合一处。”
周斌龙愣了一下,对付李大壮这件事周斌龙做的极为隐秘。没想到井田家族的眼线还是知道了,不过随即周斌龙也就明白。井田家族的暗探分布在世界各地,招兵买马的本领更是一流,走狗汉奸多如牛毛。
“这么说的话,你们能搞赢李大壮?”周斌龙道。
井田木子道“井田家族底蕴深厚,我们的消息网和财权已经到了高不可攀的层面。”
“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大老远把我们请过来?”周斌龙嗤鼻道。
井田木子耐心解释 “井田家族的后续力量需要先行官来路之后才会出动,现在我们头阵打不赢,家族是不会支持我们的。”
周斌龙道“派你们先当敢死队,后来者捡现成的功劳?我记得没错的话,金陵关家一门曾经平定过地方上的动乱。其中一方就有你们井田家族的势力,我说的没错吧。当时井田武藏还被关永昌完败,看来多年前的伤势还没痊愈,担心旧伤添新伤,走贼心不死,所以派你们先试探情况吧。”
“周先生此言差矣,我父亲早就从之前的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暗中沉淀十几年,现在的井田家族早就今非昔比。”
“我倒是有这耳闻,你们家族现在确实培养了不少高手。”周斌龙点头道,“你父亲井田武藏,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他交代你们年轻一辈处理这边的事情,确实比他自己过来要方便得多。”
井田家族是世界关注的对象,井田武藏更是风云人物。轻易在华国现身,掀起风浪太大,绝对出师不利。
“周先生能理解就好。”井田木子又给周斌龙倒茶。
周斌龙将茶一饮而尽,然后道,“这样吧,想跟我合作我也不藏着掖着,李大壮那边我一直在调查,我可以将我调查到的资料跟你作为交换,这样也能表示出我的诚意。但是跟我合作,有个重要前提。”
“好的,周先生如此客气,井田家族也不会怠慢。周先生但凡说出想要的,我井田家族绝不含糊。”井田木子道。
“我需要你们帮我破除封印。”周斌龙恨恨道,“不破除封印,那家伙随时能弄死我。”
“李大壮在你身上下了封印?”井田木子略带惊讶。
周斌龙道“对,那个家伙本领奇特,非常难以对付,我想你们应该已经领教过吧。”
井田道 “暂且还没见识到李大壮的真正实力。与佐川太郎对阵的只不过是李大壮的跟班李富贵。”
“这么说来,你们的暗探做事效率未免太低,很多事情你们根本不知道啊。”周斌龙讥讽的笑了笑。
李大壮的本事周斌龙亲眼目睹,毒气弹狙击手都杀不了的存在,井田家族与这种可怕的厉害绝色为敌,甚至为了对付他不惜让自己联手。结果却是井田家连边都没摸到,李大壮的真正实力都不清楚。
“李大壮难道比李富贵还强?”井田木子难以相信。
他们没见识过李大壮的作战记录,暗中倒想花大价钱买,但是没买到。因为跟李大壮作对的人,不是死就是伤,再不就是一方大佬,活的大佬谁愿意出售自己落败的记录呢?散发出去,不是让世人嘲笑?
“既然你们还没探查到李大壮实力,那就别再往上试探,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周斌龙道,“开始吧,将我的封印解开。”
“好,我这里有专门破除封印的噬符咒,作用是专门吞噬符印。”井田木子从暗格取出一个留声机。
“井田家族果真不一般,真能弄到噬符咒的人无不是一方大鳄。这些咒师大多脾气古怪,性格孤僻之辈,能见一面更是难上加难。”周斌龙打听到噬符咒能吞噬一切符咒封印,但根本没有那个机缘碰到好的大咒师。
并且不光要有好的大咒师,咒师不轻易与人接触施法,所以还需要咒师将咒印封藏在一个能储存声咒的留声机里才行。
储存噬符咒的留声机并非外边售卖的用电式寻常录音机,那是一种传统古老的东西。根据齿轮扭转和皮筋缠绕的方式,用探针在纸膜上做出记录,保持声音的本色,这样的声咒才能一比一还原呈现。
“留声机声音不大,我将它放在你身边,这个咒只需要潜入你的意识,一切都能破开。”井田木子把留声机安置在周斌龙座位边上,给他示意了边上的卡扣,然后井田木子出去等着,周斌龙将卡扣拨动了一下。留声机就开始释放大咒师附加在上面的咒语能量。
冒出的能量钻进周斌龙的意识,一股强大的力量试图挣脱周斌龙体内的先天无极印。
后院八卦亭这边,李大壮陪着宋若昀在练功,察觉到一丝咒印松动,嘴角冷哼了一声,一道听不清楚的咒语凭空出现。
“大壮,你在乱念什么?”宋若昀眼睛半睁半闭道,“是不是讲我坏话。”
“难能呢,我在办大事。”李大壮打了个响指,闭上眼睛,慵懒的摆了摆手,无形中咒师的能量突然就停了下来。
周斌龙听到四周没了声息,睁眼一瞧留声机已经停了。
他仔细感应了一下,似乎浑身变得轻松了不少。
可紧跟着,一股痛苦的灼烧之感从周斌龙头顶往体内蔓生。啊周斌龙疼得摔倒在地抱头打滚。
“怎么回事?”井田木子破门而入。便看到周斌龙躺在地上,整个人像是死人一样,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浑身筛糠似的早就被层层密布的冷汗浸泡在衣服里边。
“难道咒师的咒语没发挥作用?不,这不可能啊。”井田木子瞪大眼睛,诚惶诚恐的站在那里,一时都忘了过去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