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是愿意交出符药了?”吴老三搭了李大壮一眼,李大壮摇头道,“不愿意。”
“这由不得你,时局所迫,不交出来,你就死路一条。”吴老三戾气十足的捋了捋袖子。
“怎么?吴家派你当说客,说不赢了,现在脸都不要了,真要硬抢是吗。”李大壮淡淡道。
“抢你传出去让人笑话,小子,这里是吴家,吴家之内家主答应保你安全。但是其余人我们无法号令和保证。我只是将话跟你说明白了。想保命,就跟吴家谈判。”吴老三挥了挥手,满脸戏谑的扭头离去。
“他走了吗?”脚步声远离,屋里安静了两秒,吴伊梦说话声从听筒传了出来。
“走了,我还以为吴老三能跟我干一仗。”李大壮略带失望的坐下道。
吴伊梦道 “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李富贵在这儿,所以没人伤得了你对吧。”
“没错。”李大壮不置可否道。
吴伊梦道 “李富贵一个人再厉害,也敌不过那么多英雄。而且今天晚上我早应该阻止你,杜月波那种人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你就不该帮他治。”
“好啦我的吴大小姐,天不早了洗洗睡吧。”李大壮淡淡出声道,“我也困了。”
“你睡得着?都火烧屁股了,赶紧走吧。”吴伊梦觉得又气又好笑,自己的关心这个家伙怎么就是不当一回事呢。
“我自有办法,没人能从我这儿抢走东西的,你就放心吧。一个符药而已,不算什么,不然我也不会当众炼制出来。”李大壮自信道。
“不行,你挡不住他们的。”吴伊梦道,“那么多人,还有陆家已经叫人过来了。司徒郎说不定晚上就找杀手你那边。”
“嗖嗖!”
“放心吧我行嘞。”李大壮瞥了一眼屋外,两道人影飞速往别院而来。
他们站在了别院的围墙上,刚要跳下来。那头吴老三去而复返,这二人就定身在墙头,看到吴老三重新现身,他们眼前露出一丝的鄙夷之色。
“我还是跟我爸聊一聊,不能把你往绝路上逼。你等着我肯定帮你。”吴伊梦三言两语说罢,没听到李大壮的声音,吴伊梦将电话挂断,这个时候李大壮已经阔步来到外边。
“吴老三,你又回来干啥?”李大壮轻蔑的扫了一眼吴老三道。
“我不放心李大师的安危,所以决定亲自在别院镇守,你睡你的觉,有我照看,绝无意外。”吴老三道。
“巧了,我睡觉就是不喜欢附近有人打扰我。你要是站着不走,今夜我还真就无法入睡。”李大壮冷声道。
“我不能走。”吴老三道,“这样吧,我先站一班岗,等你一睡着我马上就走。”
“睡着让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好逼出符药配方?”李大壮嗤笑道,“真想不到吴家老三出尔反尔,说出来的话和放屁一样。”
吴老三道 “月黑风高杀人夜,小子,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臭虫一样,尸体处理干净,谁知道是吴家做的。明天再派几个自卫队的人挖地三尺的去找你,于是乎外边人都说吴家是大好人,符药还是我们的。”
“妙极了,不如你们把刺杀事件推到药王谷和陆家人身上吧。还有漠北司徒氏好像也可以。”李大壮讥讽的鼓掌道。
豪族果真都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群体,不论是宋家,林家,还是现在的吴家。利益永远是他们争夺的目标,人性本身如此,特别是占据高位者。
“你这个提议不错。”吴老三赞同道,“我这个人目光敏锐的很。刚才看到你桌上的电话,是小姐打过来的吧,我给小姐个面子。没有直接取你性命,这是对你最大的恩泽,你要懂得感恩啊。小子,赶紧说出符药配方,我留你一个全尸。”
“呵呵,配方这种秘密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呢。是吧,清风居士、还有冯公子…”
李大壮朝墙头说话,清风居士连听声辨位都不用,就知道李大壮发现了他们。飞身从围墙上一跃而下,清风居士和冯康并排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吴老三冷冽的目光像是刺芒一样钉穿人的心魄。
吴老三也是一名武道高手,暗中被人跟踪,竟毫无察觉,吴老三脸被打肿了一样涨得通红。
冯康讥笑道,“三爷,我们夜访别院就是想找李大师讨杯茶水喝。却没想到三爷在这里向李大师索取符药,怎么的,看样子三爷是没能如愿,还想伸手用抢的啊?”
“不错,我就是打算抢过来。在吴家的一亩三分地,所有宝贝都是吴家所有,谁敢阻拦?”吴老三冷冽的杀意像是寒潮席卷在附近。清风居士和冯康已经看到自己要对李大壮下手了,不把他们做掉,难免走漏风声。另一方面杀了他们,夺走符药,栽赃符药是这二人所为,吴家正好摘个干净。
“三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风声起,司徒朗翻身从墙那边跳进别院,一脸的平静道,“吴家杀了人巧取豪夺,不管是不是在吴家地盘,传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吴家总亏是要讲个道义的。”
“这件事跟你们漠北的有何干?你们跑进来做什么?”吴老三鼻子都气歪了,来两个人已经够郁闷了,又跑出个漠北的强盗。
司徒朗耸了耸肩道“我们跑进来,当然是因为三爷跑进来了,如果三爷不进来,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进来啊。是吧冯公子。”
“当然,主人家不讲理客人自然就不用拘束,老话说的话,客随主便。三爷这带头作用由谁负责一定要搞清楚啊。”冯康握着手机一直在录像,显然这件事他们三家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吴老三动手杀人,他们到时去抢现成的,大不了等鱼死网破,如果吴老三收手,他们几个也好全身而退,就当啥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