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箱子中了,她发现自己被人捆住了手脚,堵住了嘴巴。
知道自己落入了歹人之手,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
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及笄之年入宫选秀。
从五千佳丽中脱颖而出,成为皇后母仪天下。
从初为人妇的羞涩甜蜜,到后来皇帝因为谗言与自己渐行渐远。
在皇帝驾崩后,自己独自一人在清冷深宫的孤单寂寞。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幕幕往事不断的浮现在眼前。
她突然发现脑海中所有熟悉的面孔渐渐地模糊起来,最后只剩下一个长相凶狠的大光头对着自己露出坏坏的笑容。
“怎么会是他?我这是疯了吗?还是上天在告诉我,最后他会来救我?
他会来救我吗?”
不知过了多久,张嫣突然发现箱子不动了。
她清楚的知道像自己这样的女子,落在歹人手上会是什么下场。
她已经下定决心,找到机会就立刻自尽,绝不能被人侮辱。
此时箱子被人打开了,张嫣看到了尚云溪那张略带英气的笑脸。
“张姑娘!好久不见啊!招呼不周,还请姑娘恕罪!啊呀!奴家都忘了,张姑娘还说不了话!
兰姐!把张姑娘扶起来!”
兰姐一把就将张嫣从箱子里提出来,将她放在了一张椅子上。
张嫣终于发现了原来自己在一艘画舫上,她立刻猜到了自己此时就在秦淮河上。
尚云溪凑到张嫣的面前用手摸了摸张嫣绝美的脸颊,口中轻叹道:“这样的美人,就是女子见了都会心动不已啊!
我相信张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傻事!”
她说完将塞在张嫣口中布拿了出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钱?还是其他?”
张嫣非常冷静的问道。
尚云溪笑了笑,拉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张嫣的身前。
“其实,奴家对张姑娘你并不感兴趣,奴家只想找个机会和陈先生好好聊一聊。
只是无奈陈先生对张姑娘情有独钟,奴家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你只是为了那张请柬就把我抓来了?”
张嫣吃惊的看着尚云溪,随后又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猜测。
“这女人怎的如此疯狂?就为了做花魁?不对!这不可能!必然另有原因!”
想到这里,张嫣神色又平静下来。
“张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奴家怎么可能为了此事,将张姑娘请来做客呢?
你不用猜了,等陈先生来了,张姑娘你自然就会知道原因!”尚云溪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当陈羽看到心爱之人被抓时的反应了。
骆养性赶到南京城的时候已是午间了。
当他连滚带爬的出现在陈羽面前时第一句话就是:“姑爷!您快救救小姐吧!”
陈羽被他吓的差点岔气了,他瞪大眼睛颤声道:“你说什么?姑爷叫谁呢?老子啥时候成你家姑爷了?”
陈羽也曾想过骆养性会以什么借口来求救,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不要脸。
面对陈羽的惊天三问,骆养性毫不羞愧的回道:“您就是俺们家的姑爷!
俺听俺家大小姐说过,她和您已经私定终生了!花魁大会后她就随您回湖广做您的压寨夫人!”
陈羽哭笑不得的看着骆养性心中大骂:“你个王八蛋,自己闯了大祸,就想出这等馊主意,要老子来替你擦屁股!”
不过此事也只有自己能办,这黑锅背定了。
“你先说清楚,你家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陈羽明知故问道。
骆养性连忙将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眼巴巴的看着陈羽。
他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陈羽的身上。
在赶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让光头大佬替自己找回娘娘。
最后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个不要脸的办法。
娘娘对光头大佬有好感大家伙儿都能察觉出来,自己再推一把也没啥关系。
只要能找回娘娘,其他的到时候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陈羽听完后,故意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沉默不语。
“姑爷!您快想想办法!俺家小姐此时一定在盼望您快去救她!”
骆养性大急苦苦哀求。
“行了!本座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此事就交给本座了!”
听见陈羽终于答应,骆养性心神一松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口中喃喃道:“这下好了!大小姐终于有救了!”
骆养性走后没多久,陈羽便收到了尚云溪的信。
信中告知陈羽,今晚在画舫恭候大驾,并警告陈羽不得将消息泄露给金陵帮知晓。
不然就永远见不到心上人了。
晚间,陈羽应约独自来到了尚云溪的画舫前,尚云溪笑语盈盈,身披薄纱,站在船头相迎。
微风拂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陈先生果然是多情种子,为了张姑娘孤身前来,奴家佩服!”
陈羽大步上船来到尚云溪的面前,冷声道:“张姑娘人呢?先让本座见到人,在谈其他!”
“先生莫急,张姑娘就在船上,您一会儿就能见到她!”
尚云溪说完上前挽住陈羽的手臂,带他一起走进船舱。
“你就不怕本座趁机将你拿下?”陈羽恶狠狠的盯着尚云溪的眼睛。
“先生说笑了,奴家还巴不得被先生这等英雄人物拿下呢!”
尚云溪一脸媚笑一语双关的回道。
陈羽心中暗骂:“这娘们骚话说的比本帅溜!不愧是专业人士!”
口中冷笑道:“本座还想多活几年,你!本座承受不起!”
说话间尚云溪带着陈羽进了一间房间,陈羽眼光一扫,房间内并没有看见张嫣的身影。
“张姑娘人呢?”陈羽眼神不善的看向尚云溪。
“先生真是心急,张姑娘不就在这里吗!”
尚云溪走到房内的床边,慢慢掀起了床帘。
床上张嫣与尚云溪一样身披薄纱,不同的是张嫣的手脚被绑在了床边。
整个人成一个大字仰面躺在床上,还被堵上了嘴。
最要命的是,薄纱下面啥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