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秦良玉母子的对话,陈羽暗中苦笑:“本帅又成坏人了,也罢!为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当然要是谁想抢老子的活儿,老子先送他入地狱!”
脸上却露出冷笑道:“秦老夫人!你母子两人不用惺惺作态了,你等无非是为了忠义之名罢了!”
听了这话秦良玉勃然大怒:“乱臣贼子,不识忠义,血口喷人!”
“那你为何还要顽抗,硬拉着手下的儿郎陪你赴死?”
陈羽的套路和当初冯晓一样,就是用大义逼迫。
不过秦良玉可没那么好骗,她现在还有九千白杆兵,单凭几句话,怎么可能就放弃抵抗?
她冷笑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尔等不过是小胜一场而已。
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就不要在老身面前摆弄了!”
“好!如你所愿!”
见秦良玉不上当,陈羽自然不会在多说,说多了丢面子。
他迅速地带着马祥麟退回了军阵中。
秦良玉人老成精,自然也快速返回本阵。
随着第一次劝降的失败,双方的战斗随即展开。
陈羽没有手下留情,以冯晓的三百重骑为先锋,五千骑兵紧随其后,直接冲阵。
事实证明,没有防御工事的步军,在平地上不论如何都顶不住足够数量骑兵冲击的。更何况还有重装骑兵!
秦良玉引以自傲的白杆兵军阵,被轻易的从中间一分为二。
铁骑所过之处,血肉模糊,残肢碎尸随处可见,血流成河!
随着秦良玉的大圆阵被分割开,冯晓迅速地指挥步军围了上去。
不久后将白杆兵分成两部分团团围住。
此时的秦良玉终于明白,为何大哥,二哥会全军覆没,这姓陈的贼寇没有胡说!
不过为时已晚,看来今日自己也难逃覆灭了,正心生绝望之时,陈羽的第二次劝降来了。
陈羽可舍不得杀掉秦良玉,她的大哥,二哥,儿子都在自己手里了,就缺她一个了。
随便怎么说都要凑整齐。
军阵前两人重新见面,这时的秦良玉满脸的疲惫,原本挺的笔直的腰弯曲了起来。
看起来全然没有了当初的飒爽英姿,变的一副苍老的模样。
陈羽面无表情的对着秦良玉冷声道:“秦将军!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保全你手下儿郎的性命!
某家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杀无赦!你仔细思量!”
出乎陈羽的意外,秦良玉这次没有考虑,她脸色惨白的直接开口问道:“陈头领,你说话可算话,降者不杀?”
“大丈夫一言既出如白染皂!岂能言而无信!”
陈羽冷峻的脸上泛起笑意,他知道秦良玉撑不住了。
“好!希望你言而有信!”
秦良玉惨笑着举起了战刀,看样子是要准备自刎了。
“且慢!”陈羽大声阻止道。
接下来,陈羽照抄了冯晓的作业,说服了秦良玉和儿子马祥麟一起共赴黄泉。
很快,亲卫们拿来了陈羽的酒具,一只颜色碧绿的翡翠酒壶和三只同样颜色的玉杯。
“寨主他老人家果然非同一般啊,俺们喝酒哪有这般讲究,这套酒具只怕要数万两银子吧!”旁观的周永满脸的羡慕之色!
“那是!寨主他老人家岂能像我等一样喝酒?自然要配上此等酒具,才符合他老人家的身份!。。啊呦!不好!”
冯晓先是满脸的崇敬之色,不过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又变的苍白起来,身体不住的抖动起来。
“冯总管!您怎么了?”周永又迷惑了,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冯晓变脸的原因。
他就看见寨主拿起了翡翠酒壶,亲自倒了了三杯酒,随后举杯说了一句:“两位一路走好!”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秦良玉和马祥麟母子也举杯喝下了酒,只是他们多做了一个动作,他们喝完酒居然将玉杯用力地扔在了地上!
随着酒杯清脆的碎裂声,秦良玉,马祥麟母子晕倒在地。
出乎周永的意外,寨主他没有像当初冯晓一样晕倒。
他老人家先是一愣,随后转过身怒容满面的大吼道:“冯晓!你个王八蛋!赔老子的酒杯!”
“扑通”一声,站在自己身边的冯总管被吓晕过去了!
成都,天上人间大酒楼总店。
此时酒楼富丽堂皇的大厅中,成都的富商名流云集,只是众人脸上的表情出奇的一致,一脸的不情愿。
他们都是受巡抚大人之邀而来,目的就是为剿灭流寇,保卫桑梓,出钱出力!
所有的人心中都在破口大骂,骂巡抚刘汉儒,骂蜀王,骂流寇。。。
总之谁要老子们出钱,老子就骂谁!
见时间差不多了,巡抚刘汉儒站起身朗声道:“今日本官请诸位贤达前来之意,想必诸位都知道了,还请诸位慷慨解囊,为四川免受流寇的荼毒出一份力!”
刘汉儒说完,大堂内鸦雀无声。
刘汉儒对此早有意料冷笑一声:“既然如此本官就点名了!夏掌柜!天上人间酒楼捐多少?”
他的目光投向了坐在前排的东道主天上人间酒楼的大掌柜。
夏掌柜夏无垠苦笑着站起身抱拳道:“本店捐银五万两!”
这五万两就是齐胜借给秦良玉的五万两,刘汉儒自然要帮秦良玉把地赎回来。
此言一出,满堂惊呼声不断,所有的人都意识到刘汉儒这是玩真的了,今日不出点血只怕是过不了这关的,坐前排的看来都是这个数。
“好!本官替前线的将士多谢夏掌柜了!”刘汉儒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不止是夏无垠,坐在前排的几位都被他警告过,要是不配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这年头巨贾富商们有几个屁股干净的?哪怕你背景通天,只要还在四川混,就绕不过刘汉儒这个巡抚。
果然随后前排的几位都是一人捐五万两。
看见最厉害的都乖乖交钱了,后面的自然不敢反抗。
最后所有人按照等级,都出了数量不等的银子,刘汉儒顺利地筹集了五十万两饷银。
当他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巡抚衙门,就看见党崇雅目光呆滞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捏着一封急报。
“于姜兄!发生何事了?”
刘汉儒脸色瞬间苍白,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能让党崇雅这般模样,除了兵败没有其他原因了!